第二八七章 征戰之力

作者︰布袋外的麥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富弼是真被感動了,或者說是被戳心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西賊反叛,正是他富弼漸進中樞的年月,都是怎樣的心路歷程,他比趙曦更清楚。

殿下說的沒錯,是被打碎了膽,是被打怕了,打的不敢再言兵事。

夏竦何曾聳,韓琦不足奇。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

一個落魄士子,一個聖人逆徒,就這樣不客氣的陳述,又何嘗不是對整個國朝的侮辱。

最終,也只能玩幾句文字游戲,說是遮丑布,倒不如說是自我陶醉。

誰又想抽掉脊梁活著?

慶歷年,自己等人支持範老相公新政,又何嘗不是想改變國朝現狀?結果怎樣?算了,不提了。

若不是見太子殿下這些年謀劃卓見成效,他富弼也升不起一絲進取心來。

傷了!不止是他被傷了。韓稚圭、歐陽永叔以及他,那一批慶歷老臣,都被範老相公的遭遇傷透了心。

也是因為這些年,在太子身上看到些希望……

說實話,有千年的家族,卻沒有千年的王朝。

有些事不能深究,也不能深想,但對于如今的國朝,更多的臣工是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思,都在努力做一個裱糊匠。

可太子殿下情緒激動這番話語,仿佛重錘,一下一下的錘在富弼的心口。

他富彥國,又何嘗想沒有脊梁的活著?

「殿下,富弼也不想沒有脊梁的活著!」

富弼淚還在流,卻也起身向趙曦施禮。不為啥,為太子殿下的志氣,為太子殿下的擔當,為太子殿下有心讓大宋的子民雄起。

富弼很想勸殿下,應該把整個謀劃置于朝堂,並取得整個朝堂臣工的支持……

說不出口,就現今的朝堂,連他富弼都沒底。

內苑,經過太子殿下多年的經營,現在不是篩子了,而朝堂還是跟篩子一樣。

那怕是政事堂議事,隔日就可能連汴梁的城狐社鼠都知曉了。

而殿下的謀劃……也只能在小範圍配合了。

「狄漢臣如何?」

呃……老狐狸!

剛才還淚流滿面的,整個情緒都帶進去了。這淚還沒干呢,轉折就這樣大。

該不是老富每天屁事不干,就琢磨自己這點事吧?或許還真是。

算了,也無所謂。反正說好了,這時候的談話,屬于那說那了,一出門爺啥都不承認。

「近些日子才進行恢復性訓練。等戰事爆發,雖不能達巔峰狀態,仍然是國朝難得之良將。」

「軍卒如何?將領可有規劃?軍備籌備如何?」

唉!真是來掏底來了。這又不是馬上要開戰了,至于知道的那麼詳細嗎?

「十萬新軍,十萬支火qi ng,兩千尊虎蹲炮。西軍整體參與,小規模戰役應該有優勢。」

「火器的威力,雖然西賊也有听聞,仍然無法對戰馬進行針對性訓練。而護衛營在西軍的練兵,對騎兵有在炮火中的針對性訓練。」

「火器首次出現在對西賊的征戰中,取勝的概率還是相當大的。」

「至于將領,還是以西軍為主吧!」

具體的戰術,趙曦現在還沒譜。他還是那個習慣,沒有實地考察,不憑空的去想象戰術。

雖然對西軍不太了解,相對而言,整個國朝軍卒的戰力,對西軍他還算是有所了解。

「殿下,對西賊的作戰,不能如安南看待。與西賊作戰,雖不至于傾國朝之全力,但絕不可輕視。」

「殿下所謀劃,糧食是觸發戰爭的根源。而西賊之本性,一旦開戰,勢必會是傾巢出動。國朝也應慎重待之。」

這個問題趙曦想過,可在對方沒有挑起戰爭之前,他不能提前讓朝廷配合他的謀劃……

至于傾國朝之力……好像也應該在相關州府郡縣的布局上有所安排。

可想想老爹,趙曦又不知道說了合適不合適。

畢竟,現在的國朝,真的有點盛世的跡象。

戰爭,從根本上是打錢的。這不是打安南,能賺回戰爭虧空來。

打西夏,純粹是出于顏面,說是政治因素也對。反正,打西夏應該是耗費錢糧的事。

這幾年,朝廷好不容易才寬裕些……

對于耗費,趙曦有譜。

這還只是謀劃,等到了真開戰的那天,朝廷的富裕絕非現時可比的。

人們永遠不會明白,大規模的基建會將國朝的經濟拉動到何種境地。

現在,汴梁城里,皇宮在改造,所有的公廨和街道在改造,甚至地方州府也奏請了改造。

趙曦培養的那一批又一批的建築工,已經忙的拉不開栓了。

還不說四面八方開展的軌道建設。

早期服務于第一條軌道的苦力,現在都人模狗樣的做起了工頭。

整個軌道沿途,幾乎找不到閑人,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也能在軌道工地上找一份營生。

這一切,對國朝所產生的影響,絕不是現在看到的那點。

所以,趙曦對于開戰前朝廷的錢糧儲備信心十足。

可純粹用嘴說,不一定能說服誰。唯有等到那一天,三司使衙門的奏折,才能讓自己老爹,乃至整個朝堂,不擔心一次戰爭的耗損。

唉……好歹是一群所謂的文人治政,想不通為什麼如此看重錢財。

不是說老富,人家老富可沒提錢的事,只是趙曦想到了而已。

不過富弼這話里話外的,好像自己應該給老爹提個醒?

慈明宮請安,這是日常必定的程序。

富弼感覺太子殿下明白了,也就沒繼續留著閑扯……一堆公事呢。而趙曦,來到了慈明宮。

不確定老爹會不會過來慈明宮,他也只會在這里等,其他地方……他去了不得勁。

「曦兒……」

老爹還真來了……估計是老富搞的鬼。

「曦兒,富相奏對,言之與曦兒論政。闡述近年與西賊恐有一戰,乃因西賊覬覦國朝物產。」

「富相言,曦兒與富相已有應對之策。可是如此?」

果然是老富搞鬼了。不過,老富,趙曦在此謝謝你,這借口找的不錯。

「爹爹,卻如富相所言。不論火器還是水泥,亦或是毛料制作。都會引起遼夏的覬覦。」

「只是北遼因有檀淵之盟做底,尚有調停協商的可能。可西賊反復無常乃常例,掠奪又是其本性。」

「故,孩兒與富相皆以為,國朝尚不具備兩向作戰之力,唯有與西賊一戰。」

好像這說法很在理。

我成了仁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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