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批評,趙曦誠懇接受,但改變……沒想過,除非到了朝堂真讓自己放心的地步。
「樊樓並無公子所想的復雜背景,更是與朝堂臣工無甚糾葛。之所以有如此名聲和規模,確實是經營所致。」
「樊樓繳納國朝酒稅,日均兩千錢。多年前,因樊樓低迷,官家確實為樊樓的東家開了口……經營樊樓者,可同時與汴梁經營三千酒鋪。」
這……這話把趙曦說愣了。這不就是後世的那種引資政策嘛?更像是所謂捆綁式招商。牛啊!老爹能有這頭腦?
「剛才那管事,乃吾差人告知的。既然公子要推而廣之,借樊樓之地,為最佳之法。」
嘿嘿,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雖然推廣新酒不是主要目的,確實也是目的之一。
讓富弼這痛數落,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趙曦沒覺得,倒是听完富弼的這番話,心里踏實點了。
「富公…曾公……包公……」
東家就是不一樣,這進門直接就喊出了姓氏。
還準備順著一溜喊,呂公著趕緊擺手了……
曹霖和高敬賢更是直接低頭,幾乎埋酒杯里了。
都不是什麼好鳥!
「此酒為東宮護衛營所釀,嘗嘗……」
富弼真擔心趙曦還冷著待人。從新幣兌換,到糧荒之亂,感覺殿下對商賈沒什麼好感……有點冤枉,趙曦只是對為富不仁的商賈討厭,喜歡抽空就割一茬韭菜而已。
富弼覺得這不行,國朝全指望商稅呢,得抽時間跟殿下說道說道。
這時候,富弼干脆越殂代皰了。
「公子,下人有眼無珠,怠慢之處還請見諒。確實為好酒,如何合作,公子定,由樊樓代賣也可。」
不一樣,這就是管事的只能做管事的,只能給東家打工。
看人家這話,大氣!
就喝一口,立馬想通了很多。這是人才……
「殿下,商賈之事,吾等不擅長……」
老富……你這是干嘛?
不過想想也是,護衛營的買賣,那不就是他趙曦的買賣?也沒必要玩掩耳盜鈴的把戲。
「兩成吧,樊樓留兩成毛利。」
得有所區別,那些零嘴的銷售權,趙曦一般給的是三成,甚至四成。
至于這樊樓……
「遣人聯絡曹祥也可,聯絡趙琴也行。至于怎樣做,隨後談。」
「遵殿下所言。」
出去了,趙曦感覺特不得勁,好像自己是仗勢欺人一般……
這酒不是現時那酒可比的,初次喝這酒,沒幾下就上勁了。
這不,仨老頭明顯有點喝高了。
不僅僅是臉紅的問題,手腳都有些不客氣了,就是當著趙曦的面,也一點沒客氣。
老哥幾個,都是當爺爺的年齡,就這麼當著小輩玩,合適嗎?
再看看自家護衛營的,都一球樣!
趙曦是真不適應,不是不適應這場合……他又不是沒經歷過。
是適應不了這些小娘子……都感覺還未成年呢。
「殿下,飲酒當作詩!吾等詩文非所長,殿下兒時便因詩文成名。如今良辰美景,美酒佳人,豈可錯過?」
哎呦喂,這不客氣不僅僅是對小娘子,好像對趙曦也沒客氣。
老曾,你想啥呢?你們跟小娘子互動,爺給你們作詩附和?想什麼美事呢?
理都不理他!
「殿下,吾等詩文確非所長。如此美酒配良辰,無詩文應時,乃一大憾事。」
憾你憾去!管我屁事?不過看著他們這一番丑態,趙曦忽然有點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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