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從趙冰雁手里討兩顆甜甜的點心吃。
趙冰雁去種植三色花的兩畝旱地看了看。
三色花的睫干有三個節,將節插在土壤里就可以生根發芽。
之前唐景雲種下三色花後,已經分節種植過兩茬,一畝地全是滿滿的花苗,如今還剩下一點點。
估計明天這地里就一點沒有了,因為全都被移栽到東山上去了。
隔壁田里的白月花也是這樣,等三色花移栽完就輪到它了,到時候地也會空下來。
不過,移走了這些,地也不會空閑下來。
家里,唐景雲走之前留的半丈兩面花種子已經泡得差不多了。
這空出來的地兒正好拿來育苗。
趙冰雁回去後,衛馨蘭在家,正從沙地里抱了一捆才割下來的紫花苜蓿,扔去喂大黃。
大黃牛有吃的,饞得旁邊雞鴨們也直接叫。
衛馨蘭只好扔了點紫花苜蓿給它們。
十幾只家禽瞬間涌上去爭搶。
四畝沙地,里面間種著紫花苜蓿與銀玉花,
紫花苜蓿經過江凡一次又一次的分株,數量已經超過一畝了。
有次趙大矛趕著牛車回來,大黃走到沙田的時候直接連車帶人往田里鑽,掙扎著要去吃地里的紫花苜蓿。
這樣的情況,連著上演了好幾次,趙大魁遇到的次數最多。
那之後為防家里的大黃牛再鬧脾氣,每次出去或是回來的時候,他們都要先去割一把紫花苜蓿喂大黃。
紫花苜蓿是生命植株,也是草料。
還別說,大黃連著吃了半個月,身體肉眼可見的強壯許多。
連叫聲都比平常響亮得多。
衛馨蘭喂大黃牛的時候,趙冰雁就坐在廊檐下吃黃瓜。
自己吃一根,還拿一根喂大黑和小黑。
兩只狗子輪番來,你一口我一口,嘎 脆,吃的比人還香。
衛馨蘭洗了手,接過趙冰雁遞過來的一根才洗干淨的黃瓜,咬了一口後,說︰「今日大矛哥和雙貴叔去了兩個村子,找了些木材。再過兩日就能湊齊。」
「到時候全拉到東山下面。」趙冰雁直接開口說道。
趙雙貴家在縣城,而且家里院子狹窄,沒有場地,還不如直接在東山庫房打床。
也省了以後還要把床搬來搬去的功夫。
打床期間吃住就在制藥坊那邊,也讓那三個大嬸有事做。
衛馨蘭三兩口把一根黃瓜啃完,揉著舒舒服服的肚子,「到時候再讓勁勇、勁強他們每天去張屠夫家收些菜、肉。」
趙冰雁點頭表示可以。
雲丫頭種植出來的蔬菜,味道怎麼樣她是知道的,而且,還有養生效果。
她目前還沒那麼大方舍得拿去食堂做大鍋飯給別人吃。
將村子里的事情忙完,趙冰雁她們才打道回府。
此時張子涵她們都在店鋪里。
縣城那個小院子里,王學義和陳鐵柱一個在掃地一個在擦家具。
李翠玉在院子一角的井邊洗衣裳。
趙冰雁敲門的時候,開門的是還拿著掃把的王學義。
「掌櫃的。」
听到聲音,院子里人忙放下活計走過來。
唐秀月跟在他爹唐秀才身邊也有幾年,看得書不止有志怪,四書五經,還有不少記載草藥知識的書,
唐秀月便用書里兩個中草藥的名字給兩個貼身丫鬟取了名。
機靈點的取名子苓,看著比較憨的那個,則取名木筆。
兩人在制藥坊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跟衛馨蘭一起去了縣城。
也是住在縣城的房子里,平日里就負責給唐秀月提書袋子,接送小丫頭上、下學。
白天不會待在小院里。
這也是唐景雲沒法帶小丫頭去府城的原因。
唐秀月正在縣城一位夫子處就學呢。
這會兒不見子苓、木筆她們,趙冰雁也沒覺得奇怪。
「忙你們的吧,我就過來看看。」趙冰雁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小院是四合院的形式,三間正房,兩間耳房,兩邊還各一排廂房,還有一排倒座房。
這是給衛馨蘭她們留的住處。
而且,廂房後面兩邊緊挨著鄰居院牆,但凡有啥動靜,稍微呼喊一聲鄰居就能听到,也不怕賊子半夜闖門。
之後趙冰雁就去了店里。
店門口掛著一個嶄新的木牌,上面寫著一行顯眼的大字︰
正品雪玉金蓮面脂,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說實在的。
關于假護膚品,唐景雲前世見多了造假的東西。
什麼外包裝仿冒,回收空瓶之類的。
在這個世界,唐景雲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多麼好的措施。
只能提醒客戶,只有在他們這里買到的才是百分百真正的雪玉金蓮面脂。
在其他地方,不管是貴的還是便宜的,很可能都是假貨。
店里,衛馨蘭正趴在櫃台前翻看著書籍,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
偏偏經過雪玉金蓮花的護養,渾身上下仿佛白的發光一樣。
再加之那股子常人沒有的英氣,與眉宇間不時泄露出的艷麗,萬種風情哪里可與常人道也?
而且,上次的夜襲,多虧了衛馨蘭力挽狂瀾,一人獨擋一面,才保住了店鋪,以及店里其他人的性命。
趙冰雁給了她一筆不少的獎金,比她一年工錢還高。
衛馨蘭心中感激,也比以前更加盡心盡力,拳腳功夫練得愈發勤了。
店內這時沒客人。
三個十分珍惜這個工作機會的櫃台姑娘也半點不敢懈怠,拿著雞毛撢子將各處擦了又擦。
見到趙冰雁,分外殷勤。
「掌櫃。」
「掌櫃好。」
衛馨蘭正在看藥草知識,見趙冰雁來了,忙道︰「正好要晌午了,我叫李嬸準備飯菜?」
趙冰雁搖頭,道︰「我已經去過了。不必這麼麻煩,我等會兒去接月丫頭,我們回去用飯。」
「趙大矛還沒回來?」
衛馨蘭點頭,道︰「要下午才回來。」
正好趙冰雁來了,便把賬本交給趙冰雁看。
趙冰雁翻開看了看,衛馨蘭管賬一日比一日熟練。
她字說不上好,但好在工整,賬本上支出收入記錄分明,一眼便明了。
自己教給她的阿拉伯數字用得也是得心應手。
趙大矛臨近傍晚才到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