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來人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路,房間里,女人正皺著眉頭看著剛剛到來的她欽定的「看守不利」的隊員。
「發現什麼了。」她陰沉地問道。
「有一張阿明留下的字條。」男人激動地說道,即便被累得氣喘吁吁,也難掩他的興奮。
「哼,不是你自己偽造的字條吧。」女人嘲諷地說道。
听著簡單的幾句話,櫃子里的余啟明早已經猜出了是怎麼回事。
他不禁覺得有些可笑,就算是月兌離了詭屋,這幫人看起來也和一般的執信人沒有區別。
而女人則是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之後,又對另一人吩咐道︰「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阿明的字跡。」
听到離得最近的腳步聲漸漸遠離,余啟明終于舒了口氣。
房間里的對話則是在繼續。
沒過多一會,就有人說︰「的確是阿明的字跡沒錯,他在這里生活了幾個月,這點我還是能分清的。」
「幾個月?放生節不是才舉行沒幾天麼?」余啟明有些疑惑。
倒是女人的語氣沉了下來︰「你在哪發現的。」
這時,余啟明忽然見到櫃子門口的阿霖仿若身形一震,果然,他下一刻就听到了一句幾乎讓他毫不意外的話。
「剛才我看著阿霖的時候,他逃跑時從兜里掉出來的。」
一時間,就算是躲藏在櫃子里,余啟明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視線。
「阿霖,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你哥哥在哪麼,字條上說他後天會來接你是怎麼回事。
你在撒謊。」
阿霖一時語塞,余啟明卻听得女人的腳步聲已經又靠了過來。
「還有,你這個櫃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不敢給我們看。」
余啟明心里打鼓,看阿霖剛才的表情就知道,那個字條估計是他剛才特意丟下的。
可是,字跡沒有被區分出來,難道那個字條真的是「余啟明」當初留下的?
雖然是兄弟,就算是長相方面都一樣,那字跡方面總會有不同吧。
他有些疑惑,就更加向阿霖看去,靜靜地看著對方表演。
阿霖猶豫了一會,似乎真的像是不願意說一樣。
忽然,他竟轉身向櫃子里面伸出一只手,將剛剛的東西又拿了過去。
「櫃子里面裝的其實就是這個。」
將剛剛丟進來的物品又拿了出去,說實話,因為太過黑暗,余啟明並沒能看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知道外面的幾人忽然就陷入了沉默,良久,女人才低沉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東西的,你們已經從這里跑出去過了?
不可能,活人是怎麼能跑出去這里的,你在說謊。」
然而,阿霖卻搖了搖頭,似乎是迫于對方的威嚴才終究猶豫著說道︰「其實,哥哥他接到了詭屋的任務。
是任務要他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可是可是任務里沒有也讓我一起出去,所以哥哥才說會回來接我。
我真的沒有撒謊,這幾天我真的沒有看到他。
這個東西我也只是在今天才找到的,可能可能他真的是想要把我也帶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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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余啟明滿是不解,他居然沒能從阿霖的話里听到任何一絲謊言的味道,他說的不會都是真的吧。
難不成這次的任務像是上一次的時候,在他昏迷的時候會被另一股意識佔據身軀。
余啟明不敢相信,可笑的是,這一次居然連一直不信任阿霖的那個男人都在接茬︰「大姐,阿明的確是已經達到了離開詭屋的資格了。
說不定真的會接到這樣的任務,畢竟現在詭屋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消失。」
說完話,房間再次陷入了冗長的沉默,阿霖默默碎步後退,那模樣就仿佛真的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
倒是將字條送來的那人滿是興奮︰「隊長,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到那個跑出去的小子了。」
听他的語氣也明白,估計只要找到了跑出去的人,他就可以擺月兌成為替代品的命運。
卻在這時,女人忽然冰冷地說道︰「去檢查一下他的信箋。」
余啟明急忙又向里躲了躲,
只見之前的男人直接從阿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箋,檢查著說道︰「大姐,信箋上的確沒有任務描述,看來這小子沒說謊。」
女人卻還是冷笑,她看向被宣判了死刑的下屬︰「好啊,那你負責去把他抓回來怎樣,你應該很樂意做這件事的吧。」
余啟明心里暗驚,這做法根本就是要把沒有的事變成真的。
只是,不出所料,余啟明听到了肯定的答復。
離開的腳步聲再起,待到離得遠了,女人又忽然問道︰「阿霖,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字條啊。
你哥哥跟沒跟你說過,他會在哪里接你。」
「我我不知道。」阿霖委屈地說道,不過這一次,余啟明卻明顯听出謊言的痕跡。
他心頭一沉,女人的話還在繼續︰「算了吧,我對這個也沒興趣。
你,明天開始你給我把他盯緊了,我倒要看看他哥哥什麼時候能回來。」
男人確實一愣︰「姐,你不是都已經讓那誰去找了麼。」
「你個蠢貨,他活著對我們兩個有好處是不是。
你不怕以後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男人一頓,櫃子里的余啟明也終于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不禁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女人的意思分明就是剛剛離開的那人已經被定了死刑。
抓到他只是為了另一手準備而已。
恐怕,連詭屋里的人都未必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對話也就到這里便結束了。
女人的腳步聲響起,自是在離開房間的方向,阿霖似乎也跟了上去。
估計是長時間居住在詭屋的緣故,雖說驚訝,余啟明對這種手段也不是完全無法適應。
听著腳步聲,余啟明的心情漸漸穩定,好奇取代了恐懼,這一刻,他居然試探著又向縫隙湊了過去。
可緊接著,那股危險的預感就再次從心底浮了起來。
余啟明慌張地後退,然而,一瞬間的反應並沒有讓他完全月兌離縫隙中可以被觀察到的角度。
阿霖的腳步聲在門口就停下了,如今,仿佛是感知到了余啟明的動作一般迅速地跑到了蠟燭所在的位置。
燭光熄滅,一瞬間,女人的臉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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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從門口探了出來。
其目光所指,正是在櫃子的方向。
也不知是否該說是余啟明幸運,不同的光線程度導致從門外看到的他的方向只是漆黑的一片而已。
「阿霖,你關燈做什麼。」女人的聲音傳來。
「阿姨,我好累了,想要睡一會。」
話音落下,房門比關閉的聲音才傳來。
余啟明被嚇得心髒砰砰直跳,他不敢相信,如果沒有剛才阿霖的舉動,他怕是可能已經被發現。
腳步聲漸漸遠去了,房間也終究陷入了沉默之中。
連續的失誤與驚嚇讓余啟明愈發小心翼翼,即便是外人已經遠離,他都沒有再敢探出頭一次。
腦中不斷回想從阿霖的身上得出的線索,他實在想不出對方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逃出這里?可是,之前的對話里,那人似乎還說過,活人的確無法在這里的空間之中生存。
阿霖到底有什麼目的。
忽然,余啟明又想到了一件事。
他在第三天蘇醒的時候,櫃子里有過一張紙條,紙條告訴他,不要去接近那個女孩。
這也是阿霖做的吧,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余啟明不斷思考,可越是思考,額頭就越是隱隱作痛。
恰時,房間里再次傳來阿霖的聲音︰「看來,他們的確已經走遠了。」听這語氣,可斷然不像是一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被聲音吸引去了目光,余啟明剛想有所動作,驀然就又被阿霖的下一句話將心情直接打入谷底。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舉動,我又要多做好幾件事啊。
出來吧,我知道那個繩子系的是活結。」
余啟明頓時面如死灰,男孩終于不願意繼續掩飾下去了麼。
他站起身子,卻一瞬間被腦海里洶涌的沉重感墜地直接暈厥,他才意識到,經過與小女孩的接觸,他距離傷口完全惡化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
他唯有強撐著打開櫃子上束縛的繩索,轉過頭,男孩就坐在桌邊等待。
「是你」余啟明開門見山便要詢問,可是還沒等話說完,就听得男孩說道︰「你的傷口惡化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吧。」
余啟明一驚︰「你怎麼知道。」
「過來吧,我幫你處理一下,至少還能多撐個兩天。」
余啟明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敢輕易相信這個小男孩。
不過想想對方這幾天的舉動,他還是坐到了男孩的對面。
將背包里的藥品取出,熟練地為余啟明處理傷口,從男孩的動作里,余啟明看不出有任何生疏的模樣。
打開信箋,而這一次,信箋所顯示的距離傷口惡化的時間又變為了兩天。
「這只是暫時的藥品,只能短時間內壓制你傷口惡化的程度。」
男孩毫無逾期的說道。
疑惑終究還是佔據了余啟明所有的思緒,他有太多的疑問,卻只是在開口時最先只問了這樣一句︰「襲擊我的人是你吧。」
男孩點點頭,然而,余啟明卻還是沒有看見信箋的內容發生改變。
找出真正襲擊他的人,任務到底是要他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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