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正抱著貓在正廳轉圈樂呢,門突然無風關上,一下子站直了,精準定位到門口,忐忑地看著那人緩緩揭開隱形衣。
「寶貝兒,你、你回來了?你啥時候回來的?」白歡努力保持鎮定,應該沒听到她那些將他夸上天的話吧?
忐忑中又不免有些期待,那假如听到跟北容的對話,不就能省一個告白環節了嗎?
清冷眸子與期待又緊張的張揚眼對視了幾秒,率先斂下視線︰「方才看到北容來了,發生了何事?」
一句話讓白歡忐忑的心立馬失望的落地,不過也就一瞬,眉開眼笑地原地起跳,掛到他身上,在他嘴巴上親了又親,開心的拐音扭成了山路十八彎。
「我~的~大~寶~貝~兒~」
北泠托著她,故作不解︰「這是怎了,這般開心?」
「沒啥,解決了一直以來的困惑。」
貓跟摟著獵物似的手腳並用緊緊勒著人不放,這還沒完,從獵物的嘴巴上緩緩挪到那白皙的脖頸上,湊上去一口咬下,留下一圈淺淡又圓乎的牙齒印。
然後,就十分嚴肅地看著眼前人,霸總範兒十足︰「北姓朋友,鄙人單方面正式通知你,你,以後就是姓白名歡人的所有物,這是標記。」
沒曾想他家貓認識到自己感情後,竟這般佔有欲十足,唔,感覺甚好。
北泠通體舒暢的濃濃笑開,鼻尖對著她鼻尖︰「這般霸道?」
「給你兩個選擇的權利,A答應,B答應A。」
北泠托著她走到塌上坐下,箍著懷里人,彎著嘴角︰「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要。」
「不錯不錯,話甚得鄙人心。」白歡甩開搭在肩膀上的發,歪著細長的天鵝頸,「俗話說得好,人要有來有往,你也給我來一個!」
北泠︰「……」
一顆做鬼也風流的心,因著她撩人的行為,遏制不住的直顫。
艱難地別過眼,喉結滾動兩下︰「寶,別鬧……」
這話听在白歡耳中,便是很直白的拒絕之意了。
這顆絕無僅有的大白菜是預訂下了,只不過把他挖到她坑里來的工程,十分浩大且艱巨。
她沒耐心,一向能動手絕不逼逼,簡單粗暴就是她的代名詞,包括發現自己感情後,不打算再坐以待斃。
主動出擊的第一步,便是用直白的行為在潛移默化下逼得這朵高嶺之花正視她的感情,感受她的熱情。
至于能否成功,失敗後是否連朋友都沒得做,這事白歡再毫無懼怕——連小朋友都冒著被她捶死的風險跟她告白,她堂堂頂天立地帝國女軍人,還活的不如一個古代小朋友?
不存在的。
她給這件浩大的工程取了一個名字,名為︰論如何追到一顆她喜歡的不行的大白菜。
將頭往脖子上一摁,催促道︰「快點,別磨嘰。」
北泠吐出一口舉旗投降的氣兒,他本打算咬一下便算了,可面對著這如同邀請的行為,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極淺的牙印旁邊,不多時便綻放出一朵朵仿佛盛開在雪地里的罌粟花,隨著呼吸越發粗重,殷紅顏色越發深。
溫熱的觸感順著表皮一路往下伸,白歡從脖子到肩膀那塊,跟過了電似的麻得不行。
制造罌粟花的人,自制力瀕臨崩塌時,心里某個聲音及時拉回他的神,頭埋在白歡肩膀上,有些祈求道︰「你別再招我了……」
話落,身體一重,被一股大力摁在榻上,那人跨坐在他身上,模著他的臉︰「寶貝兒,咱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北泠︰「……」
腦海「嗡」的一下麻了,額角幾根竭盡忍耐的青筋止不住地跳,「寶,我求你了,你別招我了……」
忍無可忍間更要命的來了,腰上被抽走的腰帶讓他自制力瞬間碎的稀巴爛。
北泠粗重的緩了幾口氣,用著那丁點的清明,便想將解他衣服的人推開,卻再一次被摁了回去。
白歡咬了一下他的唇︰「別動,乖乖的躺著。」
丁點的清明瞬間煙消雲散,北泠的手無力地垂下去,再沒有推開她的力氣。
白歡解開自己衣服,邊撩開北泠里衣,等到快看見蛇羅毒線,北泠才從混沌中出來,拉著她的手阻止衣服再往上撩。
一向詭計多端,對他家貓舌燦生蓮的北玄玉,此時面對魂牽夢繞成真的事,也不免有些磕巴︰「穿、穿著便好。」
白歡一點頭︰「行。」
小手順著人魚線一路往上探,最後停在月復肌上,戳一戳模一模︰「嘶…寶貝兒,你月復肌真是太完美了!」
北玄玉身體麻了大半。
感覺到身下人輕顫,白歡安撫道︰「別怕,別害羞寶貝兒,一會就過去了。」
「害羞?」北玄玉眸子越發幽暗,正想翻身將人壓身下,讓她明確地感受一番他是否害羞,便見那人將衣服一撩——
「看!我的月復肌練得是不是也很完美?」
北玄玉腦海混沌好一會,才擠出一句疑問︰「什……麼?」
他家貓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興致勃勃道︰「比月復肌啊,你不是說等我小有成效再比嗎?我感覺我練得已經差不多了。」
北玄玉︰「……」
白歡指著自己月復肌︰「看,八塊了!」
又看看老北鼻的,「哈哈哈,卷月復沒白做,跟你的已經不相上下了!完美!」
北玄玉︰「……」
內心的野火瞬間褪了個一干二淨。
別說這輩子了,上輩子,上上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合起來都未有此刻這般無語。
偏偏惹火不自知的人還在催促︰「寶貝兒,你快以你專業的角度點評一下,我這八塊多少分?」
北泠閉了閉眼,躺在榻上,空洞著眸子︰「一百分。」
「哈哈哈哈哈,得 !」貓狠狠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那我繼續加油,爭取早日練出十塊來!」
說罷,貼心地給人把衣服拉下來︰「快穿好,別凍著了。」
北泠︰「……」
默了好一會,眼楮緩緩向下,盯著正要穿衣服的人,倏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對于這種被摁的事,白歡從抗拒到習以為常,再到挺得勁︰「咋了寶貝兒,你干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想了想,自認為貼心地安慰道︰「沒事,別沮喪,好兄弟就要一塊進步……臥…喵的,你干嘛?」
話剛說到一半,北玄玉便挪到她月復肌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罌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