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一拍大腿︰「灑家就沒怕過!」
「北哥?」
「附議。」
「成 !」白歡迅速洗好牌,一一發送。
這次她拿到了地主,看著牌有點為難,牌不咋好,但她想贏了後搞北哥。
只能試一試︰「我當地主。」
結果,北農民的牌順的不要不要的,她只出了一個對,就被北泠反手春天了。
白歡一靠椅背,雙手環胸︰「來吧。」
劉威道︰「那灑家先來,王妃大冒險敢不敢?」
「呵。」女軍人張狂一笑,「姐是大冒險鼻祖知不知道,冒得險比你們吃的飯都多!」
劉威拆開一個酒封,將一壇酒「砰」的一聲放在白歡面前︰「干了!」
「看著啊!」白歡起身單手拎起酒壇,咕嘟咕嘟一通豪情萬狀地灌。
兩個小兵秒變拉拉隊,拍著手喊的臉都紅了︰「王妃威武,王妃霸氣,王妃牛!!」
這邊的喊聲引起了那幾桌的注意,一看,忙圍了過來,聲嘶力竭地吶吼,喊啥的都有——
「王妃牛,王妃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王妃雄霸天下!」
私下喜歡清淨的北泠,以往遇到這等鬼吼亂叫的場面,早就一腳一個將他們踹出去了,此時也只露出了點無奈的笑容,果然,誰都被她給同化了。
白歡一口氣給干完,放在桌子上,面對一眾歡呼的漢子,揮揮手︰「低調低調。」
有小兵喝的有點上頭,腦海飄乎乎的,對著他們王爺喊︰「該爺啦!」
北泠想了想︰「真心話吧。」
「放馬過來!」
修長的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了會,迎著幾十雙看好戲的眼神,北泠淡淡道︰「說出三個你最中意我的地方。」
一群漢子抱做一團,更加鬼吼鬼叫的起哄。
白歡一臉淡定道︰「眼楮,手,嘴巴,再附送你一個,腿挺長的。」
一眾漢子抱頭跳腳︰「啥呀這是,天吶,我都听到了什麼!」
「兄弟們,我咋感覺我肚子脹脹的!」
「附議!」
「附議帶我一個!」
北泠對回答很滿意︰「嗯,過關,繼續。」
著實難見爺跟著一塊鬧,那幾桌也不打了,齊齊圍著看好戲。
一局結束,劉威贏得勝利,先問白歡︰「王妃真心話啊,灑家想問你從軍多少年了?」
話落,一片喝倒彩聲,問得都是甚,他們想听勁爆的!
白歡想了想︰「五六年了吧。」
劉威又問北泠︰「哈哈哈,爺,說出你最滿意王妃的三個地方。」
話落,一片喝彩聲,這才是他們想听到的!
「這個問題有點難。」北泠看向朝他豎起拳頭的白歡,「因為她整個人我都很滿意。」
白歡︰「……」
這家伙嘴巴還挺甜。
在一片快要把房頂掀破的吼聲中,迎來下一局,白歡地主,贏了。
白歡覺得威哥問得都是個啥,她一定要教教他真心話打開的正確方式。
「威哥,真心話,親過女孩臉沒?」
一眾常年在軍中,姑娘都沒見過幾個,小手都沒模過的將士,抱頭彎身亂叫︰「啊啊啊啊!」
王妃牛逼!!王妃威武!!
糙漢子臉都紅成了番茄︰「王妃……噓,噓。」
白歡笑眯眯道︰「你噓啥,點頭或搖頭。」
一米九幾的肌肉大漢,捂著半張臉,羞澀地搖搖頭。
「沒事沒事,改天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給你介紹一個。」
白歡笑嘻嘻地說完,笑嘻嘻地看向沖她挑眉的大美男。
一眾將士臉紅脖子粗的興奮喊︰「真心話!真心話!」
「不,我大冒險。」白歡伸出小手,「暖手敢不敢?」
北泠︰「……」
有時候,她真的很要人命。
雲淡風輕地起身,在一眾快要吼暈的視線下,淡淡地牽住白歡的手,一把將她扯到身邊,「嗯,暖手。」
此時外面已經大亮,在一眾起哄聲中,北泠說了一句︰「散了。」就牽著白歡的手走了。
將士們喊得聲音都啞了,意猶未盡地邊走邊感嘆,肚子莫名的好脹,早飯也不用吃了。
場子散了,斗地主卻經典永流傳下來,一二十個回住處後又開啟了一波,被其他將士看到學去,轉眼整個王府都學會了。
接下來,有的將士在駐京營有職務,聊著聊著就扯到了斗地主,五萬人馬從一小片開始,逐漸波及全軍。
再接下來,駐京營有的跟烽火營的人相識,緊接著烽火營也被波及了。
再從烽火營傳到上流社會,一向跟著上流社會風向桿走的百姓,慢慢的也悟到了。
白歡不知道的是,她一時興起的斗地主,從王府傳開,不過一個月,就在全都城掀起了一股斗地主的浪潮。
下午一點,白歡還在補覺中,便被一句清冷給叫醒了︰「去完皇宮回來再睡。」
白歡眼楮掀開一條縫,甕聲甕氣道︰「好困,不去行嗎?」
北泠蹲在床邊,輕聲道︰「母後給我辦得生日宴,沒其他人,吃完飯就回來。」
白歡從床上爬起來,撓著雞窩頭,迷瞪了會,見他穿著正裝,打著哈欠問道︰「我要穿的正式一點嗎?」
「都可。」
白歡找了件黑色勁裝套上,洗漱完畢終于清醒了。
去到外間,這才發現北玄玉穿上了正裝,卻未束相對應的金冠,發束間插著一支玄玉簪。
不僅如此,身上還系了幾個禮物,像玉佩,腰帶等。
白歡以為他忘記了,提醒道︰「朋友,簪子。」
「我知道。」北泠淡淡道,「我打算一輩子都不取了。」
白歡笑一聲︰「你這兩天小嘴怎麼這麼甜?」
「是嗎?可能甜吃多了吧。」
白歡左手提著裝滿禮物的大箱子,右手提著蛋糕盒,跟北玄玉坐上了馬車。
沒多久她就發現,十幾天前還對她避諱的無情北玄玉,又恢復了千依百順的樣。
比如又給她暖手了,比如又跟她同坐了。
……朋友一直是那個朋友,只不過在無情與親昵之間,來回地反復橫跳。
白歡無數次感嘆,某些時候的他,真的好難讓人懂。
坐在橫塌上的御賢親王,在面對那幾十件禮物的時候就發現了。
對此他沒什麼想說的,只臉不紅心不跳地將夸下的海口喂了狗,且毫不留情的把劃過的那條逾越線,給踹了個稀巴爛。
他的防守很堅固,奈何她的火力太過猛烈,起初倒還能抵抗,但就在凌晨,她直接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了線那頭。
——她太要人命,遭不住。
那便就這樣吧,再不想那些花里胡哨的,以後順其自然與她的關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