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就兩個菜，時間太短來不及整那些費勁的。
但量大能管飽，三個人險些吃不完。
吃飯的時候江帆什麼也沒問，兩個小秘就慢慢放松了下來。
等收拾完出來，就看到江老板坐在客廳沙發上。
「來，聊聊天。」
江帆招了招手，示意姐妹倆坐到他身邊來。
兩小秘心里跳了跳，同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慢騰騰走過來，推搡了一下，裴雯雯坐到了江帆身邊。
裴詩詩卻沒坐到另一邊，而是坐在了妹妹身邊。
江帆瞅瞅，起身過去插到姐妹倆中間，一手摟了一只肩膀。
裴雯雯沒掙扎，看被他瞅的心慌。
裴詩詩卻想掰開他的手，但用力不大。
江帆左瞅瞅右瞅瞅，姐妹倆偷偷跑去找工作的事不能說破，不然就得攤牌，逼自己做選擇題。江帆可不想做選擇題，尤其不喜單選題，傻子才會把這塊布撕開。
打了一陣月復稿，才悠悠然道︰「今天咱們討論一下人生的態度問題，誰先發言？」
姐妹倆有點懵，討論這麼無聊的東西干嘛？
有那心情，還不如追部劇呢！
都沒說話，看江老板葫蘆里賣什麼藥。
江帆問兩小秘︰「你們覺的聰明的人能幸福，還是不聰明的人幸福？」
「……」
姐妹倆思考著，有點搞不明白他想說啥。
這個問題比較哲學。
跟人的追求和人生態度有關。
可問題是……
說這個干嘛啊，沒事研究啥哲學，不夠無聊的。
江帆又問︰「是不是沒有答案？」
姐妹倆都點頭，誰閑的沒事思考這個啊！
江帆繼續︰「有句老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听說過嗎？」
姐妹倆都點頭，當然听過。
江帆又問︰「知道出自哪里嗎？」
姐妹倆都搖頭，誰沒事研究這個呀！
江帆說道︰「出自蘇軾的七言詩《洗兒》，對了，蘇軾是誰知道不？」
「知道。」
姐妹倆齊齊翻白眼，真是小看人呀！
「知道就好！」
江帆用力摟摟肩膀，道︰「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蘇東坡的這首詩雖然有股子自嘲的味道，但也是一種人生態度，或者說是歷盡千帆之後對世事的一種洞徹，特別後兩句，雖然有抨擊朝堂諸公之嫌，但放到生活中未嘗不是一種正確的人生態度，正所謂身處凡俗許事煩，難得糊涂少清閑，你們覺的呢？」
姐妹倆一頭懵。
裴雯雯問︰「江哥，你到底想說啥呀？」
江帆為了不做選擇題也是拼了，把兩世的人生經驗和思考熬成一鍋迷湯︰「人一輩子有太多的事身不由己，也有太多的無奈和不得已。看不透的偽裝，正如猜那不透的人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才是最要緊的，你們覺的呢？」
兩小秘繼續懵，什麼呀？
江帆抖擻精神︰「我想說的是，與其糾結那些煩心事，不如想點快樂的。人這一輩子其實非常短，與其多心讓自己不開心，還不如少根筋反而更快樂，傻樂也沒什麼不好的。與其紅了眼眶，還不如笑著原諒，活得太清楚，才是最大的不明白，你倆明白嗎？」
「不明白！」
姐妹倆瞪大眼，其實多少明白了一點。
畢竟不是真傻，智商還是在線的。
最基本的理解能力還是有的。
「咋就這麼笨呢！」
江帆模模腦瓜，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裴雯雯嘟囔道︰「都是被你模笨的，誰叫你老模我頭。」
裴詩詩偏了偏腦袋，一臉贊同的模樣。
「好吧！」
江帆背了這鍋，問︰「你倆是想活的清醒點還是活的糊涂點？」
裴雯雯道︰「當然想活的清醒點啊，省的你老說我笨。」
江帆又問姐姐︰「你呢？」
裴詩詩問︰「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就這麼下去？」
江帆揉揉腦瓜，道︰「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煩惱。太清醒的人注定會活得辛苦，總有看不慣的，總有放不下的。有時候與其清醒，不如難得糊涂。糊涂不是腦袋進水，而是表面糊涂、內心清明大智若愚。想得開，放得下，朝前看，是為人處世豁達大度，其實適當的‘傻’是一種大智慧，所以才說聰明一時，不如糊涂一世。」
裴詩詩拍了拍腦袋，全是歪理。
裴雯雯也一樣，分明就是借口。
姐妹倆是有點兒憨，但又不傻，怎麼听不出來。
江帆摟了摟腰︰「去收拾東西，明天咱去西湖玩幾天。」
「啊……」
姐妹倆又一呆，明天還得去二面呢！
江帆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
姐妹倆忙搖頭，本來就不想說。
被江老板灌了一頓迷湯，就更不想說了。
江帆心里琢磨，莫非還想去找工作不成？
那就更要去旅游了。
出去玩開心了，或許就不再胡思亂想了。
上了三樓，心里還在想。
時間有點緊張，不然就去武夷山了。
直接包個公務機飛過去，話說還沒坐過私人飛機呢！
下次有機會一定得體驗一下。
正琢磨呢，手機又響了。
拿過來看看號，不認識。
隨手接起︰「哪位？」
「江總好啊，我是柴芳！」
「……」
江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哪個︰「你好你好！」
「天氣這麼熱，江總訂幾杯冰鎮女乃茶吧，給你送上門。」
「……」
江帆無語，這生意得有多差，都打電話推銷了。
還真給送上門。
就沖人家這份勇氣，看在開會時聊的還算愉快的分上，也得支持一下。
就說︰「這樣，我在外面呢，你等我讓人給你打電話。」
「哦哦，好的。」
柴芳掛了電話，還嘆了口氣。
全是推拖之詞，本來就沒報希望，只是打個電話試試。
到也並不失望。
江帆到也不是推拖，一杯女乃茶沒幾個錢，還不至于請不起，真給呂小米打電話︰「昨天開會踫到個賣女乃茶的，我看人家挺不容易，剛剛打電話給我推銷呢，等下把電話發你，完了你統計下，看都有誰喝女乃茶，給員工一人訂一杯女乃茶，人家送貨上門。」
呂小米答應著，不想賣女乃茶的都賣到江老板那里去了。
這些開店的還真是敬業，都有送貨上門的服務了。
掛了電話等了一陣，果然看到江老板發來的電話。
先打過去確認了下，確定要送貨上門，又加微信要了個品類單子，才發通知讓各部門去統計報數，有多少人喝，要什麼口味的都統計清楚，最後給女乃茶店照單送貨就行。
上千號員工呢，自然不能一個一個去統計。
柴芳有點意外，還以為是推月兌之詞，沒想到還真要訂。
不免有些好奇，叫了聲江總，沒想到還真拉到了訂單。
這年頭還是要會說話才行啊！
本以為就是一個草根創業者，出于拉業務需要才叫了聲江總，沒想到還真是總，人家連秘書都有，不免挺好奇，江老板這公司有多大，竟然連秘書都有。
這逼格真是滿滿的。
再等一個小時後接到呂小秘發的訂單，就徹底傻眼了。
沒搞錯吧？
是不是打錯了，竟然要一千多杯？
忙打電話確認了下，確定沒有錯，就是一千多杯，頓時愁的腦袋要炸。
一千多杯……
這咋弄啊？
……
四季花園，保姆房。
裴家姐妹也在商量。
「姐，咋辦啊？」
「我哪知道。」
「還去不去二面了？」
裴詩詩躊躇了半天，有點氣餒道︰「不去了。」
裴雯雯撇撇嘴，嘀咕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裴詩詩牙癢癢︰「你說什麼？」
裴雯雯嘟囔道︰「以後咱分開睡，我不和你睡了。」
裴詩詩眼皮跳了跳︰「分開睡就分開睡。」
收拾了下東西，裴雯雯蹬蹬蹬跑樓上去了。
也沒叫她。
裴詩詩磨磨牙，也想跟上去。
猶豫半天卻氣餒了。
三樓。
裴雯雯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門口，站在門口問︰「江哥，你的東西現在收拾不？」
江帆抬頭一瞧︰「詩詩啊，來來來，過來一下。」
裴雯雯暗暗磨磨牙，猶猶豫豫的走過去。
江帆抓住小手拉了一下。
裴雯雯連忙瞅了瞅外面，有點慌。
人卻半推半就，被江帆拉的坐到了懷里。
先量了下尺寸。
又吃了幾口瓜。
竟然出奇順利，江帆還有點意外。
姐姐終于肯听話了。
喔喔真香。
第一次吃姐姐的瓜，味道真的是不一樣。
過了一會。
裴雯雯氣呼呼起來︰「江哥，你是不是老想著我姐？」
「……」
江帆徹底懵逼︰「你是雯雯？」
裴雯雯瞪大眼︰「你說，你是不是老想著我姐？」
我去……
這是要內卷呀！
都學會裝姐姐來試探了。
此風絕不可長。
江帆使出百試不爽的模頭殺︰「別鬧，快去給我收拾東西。」
裴雯雯嘟囔道︰「你就會轉移話題。」
廢話。
哥不能成為矛盾中心啊？
不然不得累死。
江帆模模臉蛋︰「听話，去吧！」
裴雯雯還想說，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她姐也上來了。
只得撇了撇嘴，去給江老板收拾東西了。
……
下午。
江帆睡了一覺起來，听到樓下在搬東西。
下樓看了一下，看到兩個小秘在收拾二樓的房間，就很意外。
「你倆這是要干嘛？」
江帆站在門口問道。
裴雯雯道︰「我們要睡二樓，不睡保姆房了。」
江帆哦了一聲，有點鬧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忽然要換房間了。
看了幾眼，又驚訝︰「你倆不一起睡了？」
裴詩詩沒說話。
裴雯雯同樣沒說話。
各自收拾各自東西。
江帆搓搓頭皮，這是什麼情況？
竟然分開睡了……
不過……
分開好啊！
……
明天要出遠門，晚上沒有熬的太晚。
過了凌晨，江帆就關電腦了。
裴家姐妹下樓，各睡各的屋。
二樓兩個臥室，一間緊挨著樓梯口，另一間再里面。
姐妹倆洗完澡，把門鎖好後，關了燈睡覺。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江帆輕手輕腳下來，站在樓道里張望半天，有點舉棋不定。
怎麼老是有選擇題。
沒標準答案啊！
這讓自己咋辦，是選A好呢，還是選B好？
先翻哪個牌子？
江帆有點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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