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尉和金二兵在得到通風報信後慌不擇路地逃出指揮室。
卻沒想到剛一出大門就恰好目睹陳風怒吼著眼中殺意沸騰,如戰神般迎著槍林彈雨向他們走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而後陳風于夜色中消失,然後直接砍飛二隊隊長首級的一幕更是莫大的沖擊!
金二兵站在徐大尉的身後,兩腿微微打顫,扶著一側的建築外牆悄無聲息地往後退。
退後了兩步,他見無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心下竊喜,轉過身就向內牆大門的方向跑了起來。
情急之下連那柄從不離身的拐杖都丟了,跑得雖然一瘸一拐,但論速度竟絲毫不亞于一個正常人!
下一秒,陳風嘴角一挑,手中木刀洞庭湖竟突然離手,被陳風當做標槍一般擲了出去。
在念力的操控下,木刀精準無比貫穿了金二兵的肩膀,並將落荒而逃的他死死地釘在了一旁的牆上!
而後陳風手一招,遠處的木刀洞庭湖就在念力的作用下,重新飛回到他手中。
金二兵的身子旋即癱作了軟泥,從牆上滑落,右肩血流如注,再無逃跑的可能。
「砰!」
下一秒,陳風雙腿猛地一踏地面,整個人竟然沖天而起,騰身飛出十數米遠,徑直落在距離徐大尉不過兩三米的跟前。
徐大尉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的倔強與不信邪。
他奪過身旁已經嚇得呆若木雞幾乎無法動彈的哨兵手中的沖鋒槍後,對準陳風就是一陣瘋狂掃射。
「噠噠噠噠!」
而後他只能滿臉不可置信地、眼睜睜地看著陳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手中的木刀化作一道刀幕,將所有激射而來的子彈全部截停劈斷!
「呲——」
無數子彈與刀面劇烈摩擦甚至濺出了點點火星,子彈盡數打空後,焦臭的白煙自陳風手中的木刀洞庭湖冉冉升起。
「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大尉驚恐地大吼著後退,黑洞洞的槍口則是顫抖著指向朝他漫步而來的男人。
眼前的這個身影無論是身形還是行為方式都與人類無異。
憑徐大尉這麼多年與喪尸打交道的經驗也足以斷定,這絕對是個人,而不是喪尸!
只是剛才他看到的一系列不可思議的駭人場面真的是一個人類可能做到的嗎?
「踏,踏,踏。」
而此時向他走來的陳風臉上寫滿了冷漠,眼神冰冷得像一尊雕塑,沒有感情,沒有溫度,兩眼則泛出如魔鬼般的綠色幽光。
直到此刻,徐大尉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手下的士兵會稱他為尸王。
因為眼前這個不知來歷的男人,比鋪天蓋地、漫山遍野的喪尸大軍還要可怕!
「馮,馮!」
陳風挽了個刀花後收起洞庭湖,對著眼前怔在原地男人緩緩開口︰
「就只有這種程度?」
此時與徐大尉並肩而立的哨兵已是瞳孔地震,一個墩踉蹌地癱倒在地,褲襠溫熱地液體流出,身子止不住地顫栗。
陳風看也沒看那哨兵一眼,走上前去,又是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出,猛地將徐大尉踢出了五米遠。
徐大尉飛出後在地上翻滾兩圈。
「噗!咳咳。」
頓時一口鮮血吐出,血咳不止。
肋骨直接斷了一條。
此時整個631部隊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看到陳風踢飛他們的指揮長官,竟無人敢動彈。
因為這些士兵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在無從估量的絕對力量碾壓前也都是無濟于事。
「叮 。」
陳風面無表情地將一堆物什丟到徐大尉身前的地上。
徐大尉神情痛苦地眯著眼楮,低頭看向那堆金屬制的物件。
當他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時,他最後一點僅存的求生希望也泯滅了。
那是黃兵長還有其他第三小隊成員的金屬胸牌!
它們會出現在這里,意味著整個第三小隊早就已經喪命于面前的這個男人之手。
631部隊的營地不會有再有後繼的援兵了
「把指揮權交出來。」陳風冷冷道。
徐大尉愣了愣,一度以為听錯了,難道要自己死前再戲弄自己一番嗎?
「別讓我再重復一遍,把指揮權交出來!」
「現在對他們說,以後我就是631部隊的長官!听見沒有!」陳風目光似刀,怒喝道。
徐大尉听到後哪還有心反抗啊,只有答應的選項。
他吐出一口鮮血後,捂著胸口喘著氣道對身後一眾幸存的士兵們說道︰「都听听見了嗎,咳咳,以後他,他就是我們的指揮官」
眾士兵聞言都是大氣也不敢出,無人異議,更無人僭越。
面對實力絕對碾壓級的敵人,任何反抗都會是徒勞!
「簌——簌——」
冷冽的寒風吹過,偌大營地的氛圍從未像此刻這般肅殺而令人窒息。
陳風惡狠狠地環視四周。
「現在,我要你們所有人,把這幾年你們害死過多少人,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全部寫下來,記不清了也要記起來,相互監督,寫完後自己在下面寫認罪書和懺悔書,按上自己的血手印!」
「乖乖听話的我留他一命,拒不完成的盡管可以試試!」
「有異議?!」
眾人都是俯著身子瘋狂搖頭,別說異議了,連大氣也不敢出。
如今這個可怕的敵人居然不殺他們,還給了他們繼續活下來的理由,還有哪個不自量力的蠢貨會跳出來唱反調?
霎那間,只見陳風眉頭微微使勁,太陽穴兩側青筋暴起。
啪得一聲,宿舍區的玻璃盡數破碎,大量的物件飛出,漫天紙張飛舞。
「我只給你們半個鐘頭的時間,現在馬上動手!听到沒有!」陳風無情地吼道。
話音剛落,方才在跪在地上的士兵一個個爭先恐後地站來,紛紛從掩體和房間內躥出,瘋搶著漫天飄落的紙張。
一個個抓起紙張就趴在地上渾身顫栗的往上面寫字,握筆的手卻發抖得連一個筆畫都寫不好。
沒有搶到筆的情急之下二話不說直接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手忙腳亂地用鮮血書寫。
而一旁的徐大尉則是目光空洞,愣愣地坐在原地,神色頹然。
「呵呵呵。」
他看著自己曾經的部下們一個個發了狂似的要書寫自己罪名的荒唐場景,不由笑出聲,笑聲中卻是無盡的淒涼。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