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哈德,出發山姆國肯塔基州。」
「沒問題。」哈里回應。
「所有特工,請再次確認各自的任務地點,目標資料和行動計劃已發送,請務必在行動前閱讀完畢。」
「注意,本次行動為一級授權,允許特工使用槍支等殺傷性武器,但請務必保證不引起民眾傷亡!」
「若發現任務目標,以武力控制並限制其人身自由為首要選擇,在自身受到生命威脅時允許予以擊殺。」
「是否都清楚明白?」
梅林的聲音不容置喙。
「是!」
「收到。」
「明白!」
十一位身處世界各地的特工前前後後地回應道。
「先生們,到你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那頭十一位特工老司機們都簽了軍令狀,這頭的新人小弟陳風卻懵逼了。
「不是,梅林你等等,那我呢?」
頻道那頭梅林停頓了一下,語氣平和。
「蘭斯洛特,鑒于你作為正式特工資歷尚淺,本次行動危險性較高,你暫且留在總部待命。」
我去!
這不明擺著歧視新人、職場壁壘嗎!
陳風當即提出異議。
「瓦倫丁的情況我比其他人更了解,前期的關鍵情報也是由我提供的,瓦倫丁這一次試驗或許沒有目前掌握情況里描述得那樣簡單,我認為情報里提到的其他幾個地點都是幌子,肯塔基州才是他本人真正可能露面的地方。」
陳風言辭有些激動,但有理有據。
「我申請與加拉哈德同行,在行動過程中給予必要的支持協助,行動現場由加拉哈德全權指揮,我負責掩護及後勤。」
語音頻道那頭沉默了一會。
「好吧。」梅林說。
「蘭斯洛特,這是你的第一次外勤任務,請務必注意自身安全,听從加拉哈德指揮。」
「是!」陳風答道。
其實哪怕梅林不同意,這次任務他陳風也是必去不可。
正如那日將《饑餓游戲》世界的副本劇情線終結收束于宙斯之角。
這一次,陳風要讓《王牌特工》世界的危機徹底終結在山姆帝國的肯塔基州!
次日,正午。
山姆帝國,肯塔基。
距離目標教堂一公里開外的一件廢棄租房內。
哈里和陳風通過間諜眼鏡又一次播放梅林發送的任務資料。
目標人物的照片上,瓦倫丁黝黑的面孔甚是倒人胃口。
「這個教堂是南方林間傳教教會出資建造的。」
「南方林間傳教教會是一個仇視少數族裔和LGBT的仇恨團體,FBI監視他們已有很多年。」
「瓦倫丁之所以選擇拿這群人來試水,顯然帶有很濃烈的個人報復情節。」
哈里和陳風對坐于沙發兩側,最後一次確認兩人的行動計劃,神情凝重,身體不自覺地前傾。
「听著艾格西,一會你待在這兒,如果需要你,我會」
哈里話還沒說完,只听一聲微不可見的破空聲。
「咻。」
一根來自麻醉手表的麻醉針正中他的脖頸一側。
男人瞪大了眼楮,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無比震驚地看著陳風。
「艾格西,你」
咚!
哈里順著沙發靠背癱軟下去,立刻不省人事。
陳風面部表情地站起身來,將哈里的身子扶正,又找了兩個枕頭墊在他腦後,讓他睡得安詳些。
清了清嗓子,陳風按照預定計劃通過通訊頻道連線梅林。
「坐標山姆國肯塔基,這里是蘭斯洛特。」
「抱歉,梅林,加拉哈德恐怕不能繼續執行任務了。」
「按照金士曼特工章程的外出行動規定,這次的行動將轉由我全權負責。」
頻道那頭的梅林愣了愣,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
他立刻操控計算機,想要通過情報室的大屏幕訪問陳風眼鏡下的實時畫面。
可他看到的畫面卻只是一片漆黑。
此時位于大洋的另一頭。
「哈里,梅林,對不住了。」
陳風摘掉自己的間諜眼鏡放進口袋,將微型無線耳機和耳麥丟到一邊,從口袋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物件塞進耳朵里。
「听到請回復,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
「艾格西,艾格西!你還在線上嗎?」
迎接梅林的只是一陣無意義的白噪音,還有陳風離開房間時老舊房門撞擊門框的吱呀聲。
「真見鬼,這家伙是瘋了嗎?」梅林罵道。
「法克!」
一公里外,南方林間傳教教堂。
身材魁梧的中年神父正在情緒激動地高談闊論。
「看看新聞!看看洪水!看看死去的無辜人!」
「居然還有人認為那是上帝憤怒的後果!」
「我們腐敗的國家推動同性戀、離婚、墮胎」
「有的還懷疑這是反基督教義、科學或是其他相關會議通過的條條框框!」
「他們自詡為正義的神,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听著!山姆帝國注定要失敗!!」
「猶太人!黑鬼!同性戀!魔鬼會讓他們永世被烈焰焚燒!」
神父嘶吼著,眼泛血絲,完全沒有了一位神職人員本該有的謙遜與平和。
他激進的言論卻引起了台下信徒們的廣泛響應,人們群情激憤,不少人叫罵著,站起來夸張地揮舞手臂以示贊同。
毫無疑問,這是一群被憤怒和狹隘蒙蔽了雙眼的宗教異端分子。
「說的對!」
「上帝會懲罰他們!」
「把他們吊死!!」
不堪入耳的話語與整個教堂聖潔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陽光透過瓖嵌著藍色與紅色為主色細碎花紋的玻璃彩花窗照進教堂中殿。
主廳里一片莊嚴明亮。
突然。
「吱嘎——」
沉重的木質教堂大門被推開。
身著西裝、外套風衣的陌生男人緩步走進了高大肅穆的教堂。
男人半張臉埋在風衣立起的領口,只能看見一雙晦暗冷峻的眼楮。
冰冷的面孔更是和周圍喧鬧激昂的氛圍格格不入。
男人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沿著兩側長椅座位中間的過道徑直向正對面神父所在的講經台走去。
「啪塔——啪塔——」
穩重卻有些突兀的腳步聲在寬闊的主廳內回蕩,被鞋油刷得 光瓦亮的牛津鞋摩擦著地面刺激了在場所有人的听覺。
起初還沉浸在極端思想中宣泄著憤怒與不滿的信徒突然安靜下來,紛紛望向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無數焦灼滾燙的目光打在男人身上,可他本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
男人走到神父面前站定,抬起頭。
映入神父眼簾的是一張結合了東西方最完美五官的年輕面孔。
「說完了沒有?」男人有些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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