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測「C」重重的填上。
沒必要和成績過不去啊…
就在所有的選擇題接近尾聲的時候，原罪已經加強到難以忍受的程度，頭痛的讓莫測不斷吸氣。
揉了揉太陽穴，稍微緩解一下痛苦帶來的身體緊繃，莫測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怎麼支付代價？
正在考試呢，總不能直接和冰山說話吧？
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時候，所有的選擇題已經全部完結，旁邊的杰西卡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
「幸虧我平時好好听課，而且提前復習了…嘿嘿，杰西卡，你真棒！」
「後面的題目也沒問題，我這科成績肯定能拿到A+…太好了！」
「……這次考試簡直就是驚喜！大多數人沒復習這是個機會！杰西卡‧楊！這次考好，平均分肯定能超過大部分人！」
……有情況！
忍著頭疼看向旁邊的「冰山」，只見高冷的漂亮臉蛋上依舊高冷，只是嘴角在微微翹起︰
「杰西卡，加油！」
「大學三年的成績平均A－，實習拿到B以上，肯定是優秀畢業生了，有繼續深造的機會…」
「……優秀畢業生，繼續深造，我有了這個學歷背景就能找到好的工作，有機會躋身上流社會…」
「上流社會徹底告別屌絲的騷擾，接觸那些帥氣又富有的男人……那個時候，不用再裝這幅冷冰冰的樣子，用熱情和魅力征服他們，嗯…就算他們已經結婚都沒所謂！」
What?
莫測有種用頭撞桌子的沖動……
「冰山」女神啊，你還真是表里不一！原來高冷女神的高冷，只是屌絲們的VIP專享，人家只想對有錢又富有的男人熱情
額……好吧，這些和我無關，莫測心里吐槽︰
「大姐，你能不能快點答題……老子頭痛越來越厲害了！」
……
貓叔早就發現了靈性的異動，在窗檐上蹲了許久，發現還沒支付，馬上擔心起來。
透過窗戶，老貓看向莫測，發現他正在保持著聆听的狀態，奮筆疾書。
「原來是為了成績拼了，頭疼都要忍著……」貓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還有，臉都不要了。」
「咦??？怎麼停下來啦？快點答題啊？頭疼疼傻了？」
「不行，真這麼剛下去有危險……我得準備出手！」
………
耽擱了大概一分鐘，高冷系花終于重新將精力放在試卷上。
判斷題……
「最能反映學生學習時間的質量的是投入時間…錯的，學業學習時間才對；」
「某班級約定︰上課前要安靜的等待老師到來，這一約定屬于群體凝聚力？錯的，這道題是個陷阱，答案是群體規範…」
「學習起自行車後不利于學習騎三輪車，這種遷移屬于順向負遷移…這個應該是對的！」
……
十道判斷題被快速的勾完，終于來到後面的名詞解釋，每道題都會有一大段答案
莫測剛抄完第一個名詞解釋，就已經感覺撐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藥丸！成績雖可貴，小命價更高啊。
正在考試呢…
怎麼辦才好！
……頭痛猛然炸裂，莫測再也忍不住，猛然從座位上站起。
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韓教授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莫測。
踫到桌子的摩擦聲和響動讓正在答題的同學們也紛紛轉頭，看向後方。
「教授…」莫測捂著太陽穴，訕訕的說道︰「那個…那個…教授，我發現……旁邊的杰西卡‧楊所有的題目都會！」
頭痛消失了不少……
杰西卡‧楊抬起頭來，瞪著漂亮的大眼楮看向莫測。
程佩瑤又愣了一下，臉上質問的神色轉為疑惑，像是無聲詢問︰
「然後呢？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頭痛減輕讓莫測得以恢復思考…
系花的內心戲很復雜，她想了大概兩部分內容，一部分是每道題的推理，還有另一部分…是剛才那段關于自己的人設獨白！
「所有題目都會」這句話支付了一部分「真實」情況，所以頭痛有所減輕…但是更多部分還沒支付。
莫看向程教授的目光。
……不管說什麼，都要和前面那句話有所聯系才行。
還要保證不引起意外，符合當前的語境特麼的，這是在考場啊！亂說話的後果很嚴重啊！
我太難了！！！
頭痛又有逐漸加強的趨勢，莫測心下一狠，開口說道︰
「教授，杰西卡‧楊她她她她太漂亮了！她太美了，美的太吸引人」
「影響我答題了！」
程佩瑤僵了十幾秒鐘，反復尋思莫測的話，這才大概明白他要表達什麼︰杰西卡‧楊太漂亮了，考試坐在你身邊，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無法集中精力考試。
人家漂亮是人家的事兒！你這小子見色起意，心猿意馬反而說人家影響你考試？真特麼不要臉！
程佩瑤雙手緊握教尺，因為用力而關節發白怒了！
同學們驚了，轉頭注視
窗外的貓叔站起身來
杰西卡‧楊轉過頭來，美目中滿是疑惑嗯，還帶著一點得意。畢竟，有人當中夸贊自己的魅力啊。
莫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頂住因為尷尬擴散全身的雞皮疙瘩，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順水推舟，平靜說道︰
「教授！我想說的是」
「杰西卡提前有復習！您看，她已經做到名詞解釋了她的成績真的很好，尤其這次突擊考試，她肯定能考出A+！也就是說，通過這次考試，她肯定會超過很多同學」
頭疼在減輕
「她的成績，說明了她的優秀！不僅成績優秀，她還如此美麗，僅僅只是坐在我身邊就讓人感覺到魅力四射」
頭疼又減輕，只剩下一小部分
莫測定了定神︰
「我真的被他迷住了，她這樣的女孩是所有男生心中的女神！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也沒其他同學配的上她，至少，她應該是這麼認為的」
頭痛減輕，只剩下一絲絲
「只有那些有錢又地位有才華的上層男士才能配的上她！」莫測堅定說道︰「所以，我必須努力！我要讓自己進步，這樣才能有資格追求她」
頭疼徹底消失了！莫測緩了緩心神，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總結說道︰
「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會努力的，真的！」
這是…原來是表白啊！程佩瑤伸手推了推眼鏡，在考場上當眾表白？！
校規並不禁止男女關系，不，男女戀愛，校園里經常能看到雙宿雙飛的年輕「俠侶」，老教授自然沒少見過，只是把這種現象歸于青春的萌動，樂見其成。
程教授看著莫測，心思逐漸活動起來……
大三最後一天，大四就要分散各地實習了，所以抓緊最後一天表白
嗯為了有儀式感，為了顯得很有勇氣，很特殊，所以專門選擇在考場上類似于女生宿舍樓前擺蠟燭的形式。
程佩瑤心下苦笑……莫測啊，你還是太幼稚了，沒抓住愛情的本質！
「注意考試紀律！」老教授先是板著臉喝道，說完，她遺憾地向莫測搖了搖頭︰「繼續坐下來好好考試吧，考個好成績這是你表達決心的第一步！」
說完，她轉過身去，無聲感慨︰「年輕真好…」
過關了!
莫測重重松了一口氣，不頭疼的輕松——真好！
特麼的這代價太坑了！繞了八個彎兒，才借用「表白」的方式勉強把冰山的心中所想概括全，真特麼累心好險啊。
同學們也被平時沉默寡言的莫測突然間在考上表白這種行為震驚了，有人臉上掛著欽佩，有人不屑，有人搖頭在看到教授巡視的目光後，這才紛紛轉過身去，重新開始答題。
此時的杰西卡‧楊早就恢復了冰山般的姿態，繼續答題了。作為系花，她見慣了各種男生各種形式地表達愛慕，莫測的這種方式並沒有引起她更多心理波瀾反而感覺有些幼稚。
莫測沒立即坐下，而是轉頭看向杰西卡‧楊，將借來的圓珠筆遞了過去，鄭重臉︰
「我會努力的…」
既然木已成舟，也就放開了就當調戲妹子了。
杰西卡無聲白了一眼，伸手將圓珠筆奪了過去，只是她根本感覺不到，靈性的波動再次悄無聲息的進入身體。
莫測心里一樂，美滋滋的坐下了來。
借著剛才還筆的動作，重新開啟下一輪讀心
考試還沒完呢！
卷面分還不夠及格呢！
絲毫沒為自己抄襲，不，是薅冰山羊毛的行為有心理負擔。
杰西卡‧楊寫在考卷上的每一道題目，都被莫測幾乎完美復制下來……後面的名詞解釋和論述題不用多說，莫測覺得及格都是低的，最少能拿到B。
左右想想之後，莫測覺得應該改錯一些客觀題，然後主觀題的語言上要變動一下，這樣才能保證兩份試卷不雷同。
嗯，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直到順利的交卷，莫測才感覺頭痛再次變強了。
下一場考試是半個小時之後，莫測出門就四處尋覓，到處找杰西卡‧楊。
代價得支付呀！
搜尋了半天，卻沒見目標的蹤跡，莫測急的滿頭大汗，這才在樓道里踫到了幾個同班的女生——似乎女孩子都有一顆八卦的心，看到莫測急的團團轉，女同學笑作一團，好心的透露︰
「你的心上人去了衛生間，正在排隊！」
莫測頓時蒙了，這情況有些失控啊！
在一片同情的目光中跑到女衛生間門口，能透過半卷的簾子，看到里面每個位置前都排起長隊，至少都有六七個人。
我擦……
開什麼玩笑！我特麼又不能沖進去對話…
等了十分鐘，還不見人出來，莫測急的跺腳…
已經有從女衛生間出來的同班同學看到自己，告訴自己要是尿急，就去旁邊的男廁所啊，那里肯定不堵。
我又不是智障…莫測快哭了，這什麼垃圾學校，不能把女衛生間的個數弄多一些嗎？
總是憋尿不好啊！
學校不能多關愛一下女同學們嗎？！
長期憋尿容易引起腎結石，然後石頭掉在輸尿管，輸尿管結石——最疼的疾病之一啊！
之後還有石頭繼續滑落，膀胱結石！
……最終，還有可能還會導致其他同學頭痛身亡啊有沒有！
就在頭疼將要炸裂時，杰西卡終于抖動著洗過的雙手，從里面出來了。
「你學習竟然這麼好，後面所有的題都會!」莫測也不管她听不听，迫不及待喊道︰「判斷，論述，名詞解釋的題你都會，你真優秀！」
頭痛消失了，舒服的讓人想要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