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事(三)

作者︰慧子小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白珀行見了字跡,自是熟悉,畢竟他和雲縈相處六年。可是上次雲縈說得如此決絕,如此反復並不像是雲縈所為。心中雖有疑慮,可還是想和雲縈把話說清楚,白珀行雖遲疑,但還是跟隨著王府侍婢走了。不過,白珀行也留個心眼,讓白不讓通知王爺回府。畢竟他和雲縈的謠言已經漫天,不想再害了雲縈的名聲。

另一邊廂,楚總覺得太子今日在朝堂上故意胡攪蠻纏故意拖延時間,下朝後太子還以探討國事為由,拖著楚說了一炷香的閑話。楚正思忖著原因,看到街上有一伙子人吵架,將街路堵得水泄不通,楚正在觀察,覺得這一連串事件都過于蹊蹺。正想著緣由,看到白不忘從人群中穿梭,向他走來。

「何事?」楚直接問道。

「公子收到王妃信箋,邀約王府,覺得事有可疑之處,特讓我來尋王爺……」白不忘話沒說完,楚就棄馬,飛檐走壁,一路狂奔。趙謫和白不忘,跟在身後,直奔王府。

話說,白珀行一路被引著來到月清齋,見到秦夫人離去,雲縈正在練著秦夫人的拿手絕活——霓裳羽衣舞。雲縈穿著幻色薄紗,這衣服緊腰束月復,盡顯雲縈玲瓏體態。雲縈沒有樂曲伴舞,自顧自哼著小曲。

白珀行默念著︰「吳刀剪彩縫舞衣,明妝麗服奪春暉。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稀。」詩詞畢,拿起手中的玉簫吹奏著雲縈口中吟唱的小曲。

雲縈這才發現廊下之人不是秦夫人,而是白珀行。

「你來此何意?」雲縈怒道。

還未等白珀行解釋,一伙賊人,從屋頂沖入府中,府內侍衛聞聲趕來,白珀行和蘭兒帶著雲縈邊打邊退。闖入的賊人並不戀戰,只是飛針亂射。白珀行和蘭兒都是有武功底子的,自然能輕易躲過,只是飛針縴細,二人還是擋不下所有,雲縈還是中了三針。

他們見雲縈中了暗器,帶著她四下逃竄,李叔也跟著王府侍衛沖出府門繼續追捕。

「針上有毒?」白珀行急忙問。

雲縈拔下頸上的銀針,流了點血,血呈鮮紅色,念叨︰「無毒?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接著又拔下手臂上的兩針,她雖不好掀開衣袖檢查,但看了銀針上的血,聞了氣味,也不想是中毒。

「你可還好?」白珀行急忙追問,可雲縈不答,白珀行只好對蘭兒說︰「快去請大夫,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雲縈也覺得疑慮,可能是被嚇到了,覺得腳底綿軟,坐在了石凳上,問道︰「你怎麼會來?」

「有人送書信給我。」說罷,白珀行將信箋交給雲縈,繼續說著︰「能下手,卻不置你于死地?何意?」

雲縈拿著紙條,看著上面的字愈加暈眩,定了定神,發現是自己的筆跡,只是模仿的痕跡太重,字的架構顯得拘束、不夠灑月兌。想著想著,自己更覺頭暈目眩,熱血沸騰。雲縈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和脖子,已然發熱,燒燙了起來。剛要起身,飄飄然不能自已,跌在了白珀行的懷里。雲縈用盡全力,從頭上拔下發釵,刺向左手手心,疼痛之感涌上,方才回了半分神質,說道︰「她們是要我死無葬身之地。」說罷,又一次刺向自己手心,並想要掙月兌白珀行。白珀行不明所以,看雲縈像似瘋癲,以為雲縈中毒失智,趕忙握住雲縈拿著發釵的右手。

雲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著︰「快走,這是催情藥!」

白珀行此時才恍然大悟,再一抬頭院子里竟然只有他二人。正當白珀行起身尋人,楚帶趙謫和白不忘從外面趕了回來。見到雲縈面紅耳赤躺在白珀行懷里,左手鮮血直流,右手被白珀行死死攥在手里。楚不加思索,拔出趙謫手中的劍,直接向白珀行刺去。白珀行雖躲開了劍鋒,但衣袖還是被劃破了。

白不忘要上前幫忙,趙謫擋住,白珀行抬手制止,二人才作罷。

楚怕雲縈受傷,根本沒有戀戰,放下長劍,抱著雲縈。雲縈迷迷糊糊睜開眼楮,眼前之人變成了楚,想是藥已經發作,看誰都是心愛之人,咬了咬嘴唇,又向左手狠狠刺了一記。眾人這才明白,並不是白珀行逼迫雲縈,而是雲縈自殘,白珀行欲加制止。

楚連忙握住雲縈右手,怒吼︰「怎會如此?」

「她可能中了……中了情藥。」白珀行咬著牙說了出來。

「都給我滾!」楚抱起雲縈進了屋子。

白不忘見主人受辱,又想和楚一拼,趙謫擋住後,只好隨著白珀行回了逾白居。白珀行一路踉蹌,回到逾白居仿佛失了魂,抱著酒缸喝了起來,往事歷歷在目,心卻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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