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經歷‘三災’與前往(二合一)

伴隨著最後一人死去,尸體化成為星光消散,在原地留下六枚船幣,一張未來得及使用的符紙,以及一把類似于手炮的槍械。

陳悠望去。

符紙,倒是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自己經常見吳道長繪畫這種字符,知道這里面應該是‘記錄’著某些術法,可以用靈氣驅動。

自己也問道長要了幾張火球術符、還有雷擊符。

但另一邊的槍械上,卻也有一些離奇的小字符號,像是打造時就被鑄造師所雕刻上去。

又像是紋路,適用于承載某些物品一樣,顯得尤為神異。

名稱︰驅魔師的造詣

類型︰槍械、法器

品級︰六

品質︰史詩

提示︰該槍械由特殊金屬打造,可以填裝、並適應六品與六品以下的靈異類子彈。

備注︰出自ZK564J世界私人工廠,由驅魔師閔家樺刻錄

槍械,是出自工廠器械。

符號是被一位看似實力不低的驅魔師所刻錄。

陳悠掃了幾眼,覺察到附近沒有危險,又听到了前方來自于吳道長的聲音,繼而先撿起了船幣與這些物品,收進了儲物。

反正不管是誰打造的,或者之前是誰的,現在這件奇異的物品都是自己的。

同樣,陳悠也感覺六品擺渡手里還真有些好東西。

就像是這兩位擺渡,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手里的東西真的稀罕。

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應對六品世界的相應物品。

這些物品,這對于初臨六品的自己來說,都是目前所稀缺的物件。

這把槍,在某些時候倒是比自己的左輪有用。

也從這顆樹後離開。

陳悠夜視能力下,望著遠方林間趕來的吳道長,又看了看還在嘀咕什麼的掌櫃。

想了想。

陳悠想著今後拜會的事情,倒是選擇留他一命。

說不定這人就能像是今日一般,派上什麼用場。

「陳修士是不是還有其余?」吳道長趕來,是看了看念叨的掌櫃,又看了看地上的僵尸尸體。

上面雖然沒有槍眼,但他剛才卻听到了槍響。

「已經被我殺了。」陳悠也毫無隱瞞,「用你的給我的咒法符紙,已經把二人的尸體燒毀。」

吳道長听到尸體處理干淨,也沒多問什麼。

因為隨後山林外面就亮起火把,是壯漢帶著眾多村民來了。

他們單純的心思中,是不願高人獨自上山,他們卻在原地等著。

這不是他們昔山村的待客之道,也不合禮數。

也等眾人一同下山。

幾位漢子更是壯著膽子,用幾根粗樹枝擔著僵尸的尸體回村。

陳悠一刀殺死僵尸,並殺了兩位邪道的事情,也在村內傳開了。

使得村長院外圍滿了來感激的村民。

同時,在村莊院內。

陳悠也沒有阻止自己名聲的傳播,而是向著村外的眾多村民點頭後,就望向了院內愣愣站著的幾人。

听旁邊的村長說,他們就是被僵尸咬過的村民。

陳悠掃了一眼,看了看他們脖頸上的烏黑傷口,又把了把他們的脈搏。

面對這些事,一看就和自己專業不相關的事。

陳悠雖然不懂,但也不失面子的略微點了點頭,向著村外期待的眾多村民點點頭,就望向了好似有辦法的吳道長,「救人一事,就交予吳道長了。」

「陳修士放心!」吳道長是一心的救人,也是干脆利落的答應道︰「這等小事交予貧道便可,不勞煩陳修士出手。」

‘多謝兩位高人’村長等人听到這些話,也是心里激動萬分,知道他們的親友有救了。

更知道能斬妖物與邪道的陳修士之所以不出手,不醫治,是因為這都是小事。

小事哪需要陳修士出手?

至于陳修士到底會不會救人,他們十分肯定陳修士絕對會。

因為殺了僵尸與那些作惡的妖道,已經是救了他們整個村子內的人。

而隨後。

在吳道長開始在眾多村民的感激與道謝下,開始醫治病人的時候。

陳悠也沒有沾吳道長的光,而是在村長大兒子的虛引下,于村長家中落住,並開始籌備剩下的練功事宜。

包括通過這兩天的同化。

陳悠也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骨骼增強,力氣變大。

但相對來說,骨骼強度夠了,可是自身的血肉強度又不夠了。

所造成的結果,就是一拳打出去,比如能打穿一塊石板,骨頭也沒有絲毫事情,但之後拳頭就血肉模糊。

現在的自己就面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時期。

以骨髓練法為先手,中間會有一個肉跟不上骨的‘中空期’。

陳悠約莫了一下,這個時間應該是兩日到三日之間。

但要是自己一直不淬煉血肉,不在血液中引入骨髓中的造血干細胞,甚至控制它,不讓它引入,那麼這個時間還可以無限延長。

延長到自己塑造了傳說中的‘金身’,然後自然死亡。

畢竟不讓骨髓去造血,不讓該有的細胞去干該有的事,相當于把肉骨分離。

那人肯定是活不了。

同樣,自己現在已經稍微做到了控制細胞本能的地步。

前提是這些細胞全部轉化為氣旋細胞。

而也在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

院外陷入冷清,被醫治好的村民也被各自家人接回去休息時。

陳悠就開始控制一些氣旋細胞,朝新的目的地進軍。

也是之前的‘舊基地’里,已經培養出了足夠進軍的細胞。

再依照自己所定制的計劃。

人,總共有206塊骨頭。

按照第一次一塊,第二次由這一塊發兵,變為兩塊。

第三次兩塊發兵,變為四。

再由如今的四,準備變八。

共計九次,自己就可以實現所有骨骼都進入‘氣旋細胞時期’。

並且在明天夜晚八點,自己就可以實現這個步驟。

剩下的就是先溫養骨骼,然後開始朝血液進軍,實現血液的轉換。

再利用這些攜帶的血液打通自身的細小經脈,以及逐漸改變血肉。

那時自己才算是踏入超凡的第一步,也是新功法成型的第一步

正好在去往林山派的路上完成。

絲毫都不耽誤什麼。

也隨著一夜無話。

盡在修煉中渡過。

等第二天早晨。

陳悠一邊感受著三十二塊氣旋骨頭,一邊也走出了房屋。

等見到晨起的道長,還有親自送飯的村長。

第一句話是問好、感謝招待,第二句話就是道別。

村長面對恩公的話,也是錯愕了一會,就笑著繼續招待早餐。

但就在這短短的吃飯功夫。

陳悠也看到了院外有好幾戶人家提著雞蛋、風干的肉塊,還有幾只活雞,千恩萬謝的要送給自己與道長。

他們沒什麼錢財,只能這樣來聊表心意。

面對這樣的感謝。

陳悠為了讓他們安心,也收了。

但等帶人走的時候。

陳悠望著來送行的壯漢等人,也把村莊叫到窗前,避著來送行的眾人目光,把口袋里的二十枚大洋,硬塞到了年邁的村長口袋里,讓他還給那些農戶。

再隨著車夫的一聲‘駕’,馬車遠行。

現在陳悠也安心了,也看向同樣露出笑意的吳道長,還有呆呆傻傻的掌櫃,現在馬車里就三人。

該辦正事了。

並且這次吳道長也狠下心隨行,看似想為自己做個援手。

包括他又給了自己幾張符紙,是昨夜繪制的。

威力雖然就那樣,火球就真是拳頭大小的火球,引雷符,也沒有多少電壓,可多少是個防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奇效了。

而也在去往林山派的路上。

在第二天晚上,約莫九點的時候。

一處郊外山林邊。

今日太晚,陳悠也示意今夜就在這里露宿一番。

可實際上,是自己的所有骨骼內都存在氣旋了,可以試著去‘換血’。

以至于九點半的時候。

營帳前,陳悠吃完村民所送的肥美家雞,一時望著吳道長熬制的藥湯,又看著依舊失魂一樣的掌櫃,還有馬車前半躺休息的車夫,就起身和吳道長說了一聲‘修煉’,便向著前方的山林走進。

吳道長知道陳修士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修煉,也沒有在意什麼,反而繼續一邊熬藥,一邊看管著愣愣傻傻的掌櫃。

但吳道長其實不看著他,也沒有什麼大礙。

陳悠早已標記過他,不怕他在路上跑了。

這也是自己練功的途中,很容易陷入‘昏迷’。

萬一吳道長醫治自己,抽不開空,這人確實沒人看管。

陳悠也是為了防止這個意外,就在昨日標記了他一下。

而如今。

在三百米外的一處山林空地內。

端坐在一顆大樹下的陳悠,感受到渾身骨骼內的氣旋,也選擇了離心髒最遠的兩只腳骨,開始分離出幾顆氣旋血細胞,試著融入血液。

一時間在有意操控下,雖然有意避開心髒等器官,也沒讓其余的血細胞匯集,但陳悠還是感受到血管中充滿一種灼熱的感覺。

再隨著血液循環,這幾顆氣旋細胞,更像是熱油扔進了冷水里面,讓整個血液都在沸騰,或者說是‘同化’。

不像是骨細胞的穩定,有一個相對密閉穩定的空間,能阻擋流通。

陳悠雖然早已料到這樣的情況,可還是沒有想過這麼嚴重。

嚴重到自己體表不時滲出血滴,整個人發燙,仿佛身處火爐,在經歷‘火劫’。

恨不得現在跳進充滿冷水的冰窖里埋著。

這般還是讓血液順著四肢與經脈流動,沒有經過器官、大腦等要害。

不然現在就是所有脆弱的器官在滴血、滲血,根本硬頂不住。

因為這已經不是意志不意志的問題,而是自己雖然練武練入魔了,但是沒瘋,還不想死。

現在淬煉器官,不亞于把自己放在火里去烤。

但現在自己也明顯感覺到了心髒起搏的頻率在逐漸的衰減,仿佛陷入了睡眠。

渾身沸騰的鮮血,融入血肉與經脈中的氣旋,在不停的同化與淬煉下,讓自己進入了心髒面臨驟停的‘重傷狀態’。

需要心髒起搏器,或者是用雷電刺激心髒的再次跳動,恢復心率,保持生機的持續,不至于被升華的身體所擠壓、泯滅。

畢竟心髒就如水泵,如果血液換成了‘鐵水’,心髒肯定抽不動。

只能用外力先去刺激它,讓它再次運轉,再等完成血液轉變,慢慢流動,心髒也會慢慢同化,會慢慢適應。

在迷迷糊糊的重傷狀態下,陳悠想到這里,也忽然有些恍然,甚至有個離奇的猜測想法。

猜測一些修士所渡的‘雷劫’,或許不是蒼天對于逆天改命的懲罰,而是幫助修士去渡雷劫。

因為在人實力提高,生命力提高的瞬間,脆弱的內髒肯定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會進入相對衰弱的階段。

可雷擊就是最好的心髒起搏器,可以讓心率重新恢復正常。

陳悠只念到這一個想法,便拿出了儲物內的雷系法咒,咬牙拍在了自己的胸口。

道長的術法修為不高,那就死馬當活馬醫。

試試他這引雷符,能不能當成心髒起搏器來用。

頓時‘啪嗒’聲響起,靈氣的匯聚,咒符的燃燒、吸引周圍的雷元素,形成一道胳膊粗細的耀眼扭曲雷光,讓幽暗的山林里閃起光亮,也讓遠處的動物惶恐遠離。

但在營帳位置。

吳道長听聞白日起驚雷的聲音,卻瞬間放下了手里的藥材,朝著陳悠離開的方向趕去。

他誤以為陳悠修煉的時候遇襲了!

至于會不會有人拿著咒符往自己身上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畢竟正常的練功,正常的人,應該是不會這樣吧?

同一時刻。

胸前衣服燒灼大片的陳悠,感受著心髒的再次跳動,胸前的燒焦痕跡,這種內外一同襲來的灼熱感,也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痛不欲生。

但是雷擊卻又讓自己再次恢復了清醒,無法陷入自我保護的昏迷。

這是好事,只要沒昏迷,自己就能引導暴動的血液,去按部就班的完成剩下的轉變,而不是混亂一團,誤傷了器官。

可也在這一刻。

陳悠也知道為什麼修士都把蒼天賜予的‘雷劫’試若虎狼。

實在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難以讓人產生絲毫的感激之心。

並且這種內在的血液灼燒感、氣旋的切割感、讓細胞毀滅新生,以及每次全身換血所需的心髒電擊,往後還會一直持續。

因為自己的實力在不停的提高,氣旋質量在不停的提高,自己全身上下的血肉筋骨,就會一直被提高質量的氣旋同化,並一直淬煉下去。

好比自己的身體是鍛造爐中的燒紅鋼鐵,每日都在鍛造重鑄,驅除雜質,並無限的提升品級。

這般風災的切割同化、火災的血肉淬煉,雷災的生機喚醒。

這就是自己所選擇的超凡。

相較于平穩的修煉。

自己卻是每日都生活在無止境的三災。

也是想到這里。

陳悠當听到遠方傳來腳步聲與吳道長的呼喊後,也從儲物內拿出了一件新衣服換上,忍著胸前傷痛,把衣服穿好。

包括通過這一幕。

陳悠也覺得等回星河以後,得找一個小型的核電子起搏器,拇指大小,能捏到手心里的那種。

不然哪天心率再次衰減的時候,像今日這樣拍一張符,或是拿著大家伙的起搏器,忽然這麼一拍,再或者下雨天的跑到山頭上,讓真正的天雷劈一下,又安然無恙的走出。

除了最後一者看似有點排場外,前兩者實在是毫無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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