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靜的豐莊’(5.4K二合一)

看完物品提示,陳悠又瞧了瞧苗刀,也沒想到如今任務剛開頭,這人還沒做掉,自己就把最後的獎勵給提前拿到了。

當然,要是按照正規路線,那應該是從前門進,直到後院,最後拿到獎勵才對。

陳悠思索著,也把牆壁上看著縴細,但卻比尋常鋼刀重三倍有余的苗刀抽出來拿到手里,又輕聲來到門前,望著巡邏的護衛。

既然現在已經潛進來了,那就在他書房里等一下這位河爺。

正好順手也把他給做了。

同時。

也在陳悠一邊打量著這柄略帶灰光的苗刀,一邊等待的時候。

另一邊,在百米外正院的正殿內。

一身得體錦衣,年約四十七八的微胖中年,正望著正殿內站著的一位壯漢,皺眉詢問道︰「你是說徐三他們好端端的都不見了?」

「是」壯漢也是好奇的應聲一句,又自言自語的疑問道︰「今個早上的時候,我才去車站那里,和徐三知會了一聲,讓他今個下午回來一趟

照理說,您讓徐三下午回來,他中午剛過,估計就風風火火的跑回來了。

我也是眼瞧著他沒回來,這好奇去瞧了一眼,卻發現車站里外都沒有他的影而且他的帶人也不見了」

壯漢說著,又搖頭道︰「我看事情有點不太對,還專門去問了趙頭,趙頭也說沒見著他

您說,要是單單徐三一個人不見,那可能是他正往府里趕,或者是路上踫見了熟人,聊上幾嘴耽誤了。

但如今他們都沒了人影,這個是和人鬧事?去哪里擺場了?卻又沒通知您。

還是他們幾個在車站里收了不少錢,中午頭去哪里喝花酒了?

或者得罪誰,被人押著了」

「徐三的性子你知道」河爺看著壯漢有些擔憂的眼神,又瞧了瞧殿內有些不安猜測的侍衛,一時為了穩定人心,也是忽然笑著道,

「他這人向來大手大腳,如今又擱著這麼好的差事。難不保就趁著中午頭這點沒火車進站,不知跑哪瘋去了。

再說咱們定的是申時」

河爺說到這里,又擼起了絲綢袖子,露出了才買的洋表,「定的是下午四點,火車站樓也有個鐘表。

徐三看到點,就會趕回來,你別瞎操心亂猜了。

你有這閑工夫,想想岱河村拿咱們的布匹,他們那的高利息怎麼收吧。

那村里岱家人四十來戶,青壯六七十個。

實在收不了,就按照正常市場價要吧,不加那高利息了。」

河爺說到這里,還有點來氣,「可要是平常那會,叫上李捕頭過去一趟,什麼事情都碼清了!

但如今出了將軍那事,也不勞煩捕頭們幫咱們撐場。

這節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白嗎?」

「我看著也是那村里的人確實不好惹」壯漢一下被河爺轉了話題,也是思維轉彎,一時間想著正事道︰「上次我和徐三帶著十幾位兄弟去收。

一開始說著正常價,他們也答應。

可是一提多要三成,那些青壯就不樂意了。

最後吵起來,動起手。

要不是我和徐三跑得快,估計少不了幾鋤頭砸腦袋上

對付這刁民,還得靠咱們府衙。

府衙現在忙活,咱們就別添亂。」

「去忙吧。」河爺看到壯漢听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也讓他去干活了。

壯漢應一聲,不再想徐三的事,也不敢再去找府衙與將軍的人問。

因為他之前問趙頭,已經算是沒事找事了。

河爺也是怕問多了,得罪趙頭。

要知道他們雖然可以征用附近的房舍,讓店老板們得看他們的眼色,把店老板當成下人。

同樣,他們辦事,也得看趙頭的臉,是趙頭的下人。

之前,身為下人的壯漢,專門跑去問主家,知道不知道他們下人的事,這就是沒事找事。

也感情趙頭看著凶,但脾氣好。

遇見脾氣不好的軍爺,又正為將軍找凶手的事煩心,那听到他們這些江湖人士的屁大瑣事,直接一槍崩了,也是白死。

至于他們敢喊冤,敢找事,或者圍堵衙門,喊著官老爺做主,把這些外來的官兵抓起來。

結果就是趙頭隨意一句,說他們幫派對公子的事情有重大嫌疑。

之後,全部帶走。

等他們去兵營里走上一圈,剩下能回來的人就不多了。

河爺明白這個道理,也向來只欺負窮人與勢力沒他大的人。

對于其余的官家,還有那些佔山為王的‘好漢’。

他能避則避。

也是別看他在本市聲名顯赫,人稱河爺。

當時他可記得,趙頭帶著一列長槍隊,來他府里借人的時候,他差點嚇尿了。

哪怕是他府里的獵槍與短槍,不比趙頭來的少,也不敢有絲毫妄動。

動了,那就是造反,全家老小一個都跑不了。

可要是經過查人這事,幫趙頭立功了,又巴結上將軍,那他河爺的名號還要再往外市傳上個幾遍!

河爺心里想著,激動憧憬著,念著巴結著將軍的心思,也在兩側侍女的虛扶下站起身子,準備去往後院的書房,取那柄收來五年前收來的寶刀,先送給酷愛武功的趙頭,為認識將軍鋪個路。

並且送刀的時候,如果徐三還沒回來,也可以借此獻禮的機會,打听一下。

多少落個安穩。

河爺盤算完,揮退了侍女,就出了正殿,向著小寶庫的書房走去。

「老爺」

路上路過的侍女、佣人,當看到河爺走來,就趕忙問好行禮。

也是對于河爺來說,將軍才是大貴人。

但對于他們來說,河爺就是一位天大的人物,是說書先生嘴里的‘主角!’

‘嗒’河爺悠哉著走著,看到行禮的下人,輕嗯一聲,略微點頭,非常享受這種被人尊敬的感覺,也喜歡看別人畏懼自己的眼神。

再等來到書房門口。

他略微抬了抬眉毛,示意護衛去院門口巡邏站崗後,也推開了房門,走進了書房,準備拿出珍藏的寶刀。

可是等他剛進來。

他卻忽然感受到胸口一疼,只來得及看了看面前陌生的陳悠,以及胸口處本屬于牆壁上掛著的苗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有的故事與憧憬都隨著他的尸體倒地落幕。

陳悠收刀,順手收了這個路人河爺的尸體後,也從窗戶處出去,原路返回到牆根,听著巷子外的幾道腳步聲消失時,躍起出了院牆。

現在時間是下午一點。

短短十幾分鐘,事情就解決了。

只是等這人等的時間有點長。

陳悠掃視一圈,從巷子內出來。

接下來就是先接獵殺任務,然後去往豐莊瞧瞧。

陳悠抱著這個想法,一路從盤市出來,就按照最佳的路線,徑直向著任務地點行去。

再等走上十余里,人煙稀少,正好一邊把快塞滿的尸體處理,一邊把車子取出來。

約莫著路況好,就開上一會。

等路況變差,再收回去步行。

百里的路程,兩個小時不到就走完了。

此刻。

在一處城鎮邊五里外。

陳悠來到一條坑窪的小路旁,也看到地上有一件明顯是女人所穿的輕紗衣衫。

可惜被人撕碎,碎片大小不一。

上面沾滿了泥土,像是被主人遺棄了不短的時間,又被雨水從蓬松的野草上沖落,跌落在了葉草間的泥土里。

再往里面走走,這邊山林外的野草上還有掙扎與踩踏的痕跡。

陳悠掃視幾眼,望向了一顆大樹上。

上面浮現一張紙頁,顯示一行行血紅的字跡。

擺渡︰紀常群

品級︰六

時間︰3914(90)

次數︰41(2)

六品時間︰827

技藝︰槍械85%、格斗72+1%、金元素70%、維修67%

星宿︰鬼金羊

覺醒度︰42%

照耀︰提升42%的金元素威力。

天賦︰極品金靈根

評定︰丁

覺醒度︰53%

天賦︰提升 315%的金系修煉速度。

天賦覺醒達到50%,覺醒新天賦。

在原有基礎上,根據當前資質,再次增幅23%

最終增幅為387%

(備︰50%覺醒度所增幅的幅度,除了與自身天賦有關外,也與自身資質有關。)

提示︰該擺渡已習得功法。

所掌握術法︰鋒銳術(提升兵器鋒利度357%)

金矢(制造範圍大約為方圓三十米的靈氣劍雨、施法距離為175米)

盾(制造一面最大面積為五平方米的盾牌,能防御普通槍械子彈。縮小面積,最高可抵擋七品以下的武器穿透)

威脅判定︰高

所在位置︰嘗市小柳街

陳悠看完提示,感知了一下距離,嘗市在西北邊的位置,大約有四百多里的路程。

看來這事確實發生了很長的時間。

包括附近除了碎步與零散的腳印外,也沒有多余的線索。

如果沒有七殺標記,還真難找到凶手。

只有附近有個城鎮,要是去問,去打听,這不知要多久。

因為此刻的凶手已經跑到了四百里外。

等打听清楚了,凶手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又壓蓋了多少蹤跡。

陳悠思索著,把賞金接下,又繼續向著豐莊走。

等處理百里外完豐莊的事,再去說他的章程。

而接下來的路上。

陳悠依照之前的行程,同樣是一邊開車,一邊走路。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腰側懸掛苗刀的陳悠,也來到了指引中的豐莊外。

同時在夕陽照耀下。

門口往來的村民,望著陳悠白衣飄飄的樣子,也是多看了幾眼,暗呼一聲‘好俊的劍客!’

這也是苗刀的樣子,同樣斜長略彎曲的刀鞘,讓他們誤以為這是一把劍。

但不同于他們的感慨。

陳悠望著前方的豐莊小鎮,卻有片刻的好奇。

因為在來到這里之前,看著任務中的‘調查詭秘’四字,以及武器中的‘斬妖物’。

陳悠覺得豐莊鎮里面應該是整個莊子陰氣沉沉,挨家挨戶的閉門謝客。

並且不時大街上還有一陣陰風,吹動著地面上的塵土、樹葉,在半空中打旋。

再配上一幕似下雨的陰沉天色。

正常人猛地一步跨進莊子這里,被充滿潮濕與寒冷的陰風一吹,絕對要打個寒顫。

可如今隨著陳悠走近。

小街上的鄰居笑談,柔和的夕陽籠罩,以及不時傳來的孩童嬉鬧聲。

陳悠望著這平靜祥和的豐莊,感覺不像是出事的情況。

面對這種奇怪的想象,不像是任務中顯示的那般‘調查詭秘’。

陳悠覺得現在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自己來的太早,任務還沒有開始。

畢竟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就一路徑直趕到這里。

路上除了河爺那事,基本沒有絲毫停留。

包括提示中也是‘五天內’趕到。

所以很大可能是自己來的太快,豐莊的‘天’還沒變色。

要麼就是這位‘莊主’家里已經出事,但為了穩定人心,不讓莊子里的其余人驚懼、逃離,或者是別的,繼而對所有人隱瞞了。

陳悠思索著,也根據腦海中的指引,準備去莊主的府院里瞧瞧。

這樣不管是出事沒出事,自己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繼而可以提前準備一下。

也等經過小鎮里來往的人群。

不多時,陳悠就來到了鎮中的莊主大院。

一眼望去,雖然他家的府邸雖然遠遠比不上河爺的闊氣,但是面積卻相差無幾。

門前還有位正在曬太陽的護衛,正背靠在門沿上休息。

再往門外的街上,還有一位管家打扮的人,正東張西望,焦急的等待什麼。

他們看著都挺隨和,沒有那麼‘威嚴’。

像極了鄰居提著小酒壺過來串門,這位護衛與管家就會笑著帶他進去。

陳悠瞧了兩眼,先是和管家點頭,就來到了門前,望向了也站直身體的護衛,直言道︰「我是莊主好友,找莊主有點事。」

「好友?」護衛看著陳悠氣質不凡,一時間也沒有懷疑,但卻有點不放行的解釋道︰「莊主最近染上了風寒」

他說著,雖然話語很客氣很委婉,但意思就是不見。

本來,這也沒什麼不對,主人生病,還是感染病,不見客沒什麼不對。

客人听到這話,基本讓護衛轉達問好,或者再客氣幾句,就走了。

可是陳悠有任務,卻听出了不尋常,也知道自己來的時間很對。

一時間陳悠也沒有走,反而是問道︰「不是尋常的風寒吧?這病,是不是尋常大夫治不了?」

「你」護衛听到這話,是看了看陳悠,帶著狐疑的神色。

可也在這時。

幾米外街上的那位管家,卻轉身緊緊望著陳悠,就像是看救星一樣!

「是先生嗎?」他問了一句,又小跑過來,仔細打量著陳悠。

雖然和傳聞中‘中年道人’的樣子不符,但腰間懸劍,在氣質上卻有點高人的樣子。

不過,請高人的小六去哪了?他怎麼沒和高人一塊回來?

他心里想著,也是念著救莊主要緊,就沒管小六,而是趕忙邀請陳悠進莊道︰「吳大夫不!吳道長!我這幾日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給您盼來了!您請!您快請!」

他話落,又瞪了護衛一眼。

要不是道長當面,他就直接訓斥這位護衛‘沒點眼色!’

但陳悠看到他們明顯是認錯了人,叫錯了名,一時想解釋一句,可隨後想了想,還是先見著人再說吧。

自己71%醫理,雖然是主攻練武用藥,可是經常翻醫書,也對許多病癥有一定的見解。

雖說不會藥到病除,就像是神醫荊主任一樣。

但是以自己對于現代醫學的了解,在這世界里當個藥堂里的坐鎮大夫,還是綽綽有余。

可是等進了院內,陳悠又跟著沒帶任何防護措施的管家等人,進入後院主臥。

一時房門打開,陳悠望著左側床前的一位中年婦人,又望著床上看似陷入昏迷的莊主。

再瞧著明眼人能都看出的烏黑印堂。

走近,模著他冰涼僵硬的手腕,像是死人,但卻詭異正常的脈搏心跳,正常的呼吸,壓根不像是染病。

陳悠卻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不會了。

「先生,如何?」管家等人看著認真把脈的陳悠,卻是帶著希翼的眼神。

因為對于他們來說,慈祥和善的莊主,真的是他們的天。

更是這婦人的天!

婦人如今每日想到莊主若是撒手人寰,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

他們的孩子還小,如今才十歲,不能沒有爹啊

同時,陳悠望著四周著急的眾人,又瞧了瞧躺在床上的莊主。

第一次面對這樣求救的眼神。

又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像是煞氣入侵,又像是詛咒的術法,看似像僵尸一樣的莊主。

自己真的是兩眼一抹黑,想說此人沒救了。

並且為了防止‘尸變’,要不干脆一刀砍了吧?

長痛不如短痛。

起碼自己是沒有絲毫辦法,也只能想出這一個最簡單最實用的辦法。

可到底會不會尸變,這個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像。

畢竟尋常醫理和這明顯是道術的下咒,壓根就不是一個醫學系統能解答的。

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六品世界,面對這種奇異事件,也沒太多的經驗。

但是那位真正的‘吳醫生’、那位‘吳道長’還沒過來。

再加上星河既然有‘解救任務’,或許那位吳道長就有解救的辦法,也有自己不為所知的神異。

陳悠想了想,更多是為了讓眾人減少擔憂,放下心來,最後還是如實道︰「我名陳悠,不是幾位所言的吳道長。」

陳悠說著,也不待幾人從驚訝到失望,也不等婦人小聲掩面哭泣,就隨後言道︰「我是游歷時遇到一位高人告知,言︰到此地有妖物作祟。

于此,我念著自身懂些刀法,便前來助拳,準備斬殺此妖物。」

陳悠話落,想著自己腰側的苗刀,若是真見到鬼物,覺得應該是能派上用場。

那干脆就以‘刀法高手’出世,看看能不能吸引來其余的高手。

當然,若是吸引來了將軍的盤查,那就再說。

「您」

而管家听到陳悠也是一位‘刀法’高手,頓時就小心問道︰「您能殺了這妖也懂道法,卻絲毫不會救人的術法嗎」

「我會殺人,卻不會救人。」陳悠略微點頭,「需知,問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這」管家幾人被陳悠說的一愣。

看似精通除妖與道法的道長,卻絲毫不懂救人的法術?

他們仔細想了想,感覺這理好像錯了,卻又好像沒有錯。

反正無論怎樣,只要是來幫他們的忙,救他們的老爺,那都是他們府里的座上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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