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個湊(二合一)

‘這就好’

兩人看到擺渡使好似對這‘罪惡’事情沒有反對,再听到陳悠的任務和他們大致類似,也是心里穩當了一些。

不然他們就怕屆時動手的時候,擺渡使橫來一手,那就有點不太好了。

至于先下手為強,先把陳悠‘綁’了,這般得罪繆主、得罪七殺星的事情。

身為白名的兩兄弟,打心里就不敢做。

不過不同于兩人的盤算,讓氣氛忽然有些沉默。

陳悠卻悠閑的掃了一眼二人,想著剛才兩人六品的擺渡屬性,發現洞察內的屬性,的確和七品不一樣,和之前都不一樣。

陳悠思索著,先是自然的望著青年,回憶著他剛才的屬性。

回憶著‘括號’里之前特意展開的部分。

擺渡︰沈炳杰

品級︰六

進入星河總時間︰3459(包含略過時間天數80、以及六品時間)

總次數︰37(略過3)

六品總時間︰672天(備︰晉級六品後所游歷的時間,包含略過天數)

技藝︰格斗81+2%、槍械60%、醫理61%、木元素21%

星宿︰奎木狼

親和度︰42%

天賦︰中級狼靈

判定︰丁

覺醒度︰53%

威脅程度︰中等

擺渡︰沈炳宇

品級︰六

時間︰3459( 80)

次數︰37( 3)

六品時間︰672

技藝︰格斗79+2%、槍械76%、醫理43%

星宿︰奎木狼

親和度︰41%

天賦︰中級狼靈

判定︰丁

覺醒度︰57%

威脅程度︰普通

回憶完屬性。

陳悠發現洞察內顯示了六品的時間。

這個時間,像是言告了這兩人是進入六品兩年的擺渡。

也仿佛告知了‘六品’是一個新的層次。

不同于之前的總時間。

那種總時間,對于六品的擺渡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參照意義。

因為大部分擺渡都是在‘混’。

可要是進入了六品世界,六品層次,那就算是混,最低也是在六品世界內混。

六品世界內都有靈氣,混的也有意義。

就像是這個世界。

陳悠就感受到了這里的靈氣含量,大約是上個世界內的三倍,甚至還要更多。

自己單靠著靈氣的下意識吸取,超頻的轉換,每日都能上漲五斤力氣左右。

還是那種在‘極限上’又上漲。

不是尋常人鍛煉鍛煉,就會增長力氣。

當然,在極限的程度上,還能每天上漲五斤,也只是對自己而言可以做到。

對于其余人,依照繆主所給出的平均數據。

武體系的擺渡,若是在這個世界內,單靠靈氣,按照數值換算,一天也就是半斤左右。

自己是他們的十倍。

對于尋常沒有天賦覺醒的拳師,可能就是十五倍,甚至是二十倍左右。

若是對已經達到極限,又再走下坡路的拳師,那更是無數倍了。

除此之外。

陳悠也根據兩人的信息,兩人一樣的姓氏,一樣的星宿,一樣的經歷時間。

其實不用這兩位多言,就感覺他們基本是有血緣關系的兩兄弟。

或許就是被哪位擺渡給同時邀請了。

也不怪青年多一嘴,說‘年輕人是他堂弟’,提前把話說出來。

畢竟星河的世界里,擺渡都擁有洞察,肯定是能看出他兩人的關系不凡。

與其隱瞞、猜測,還不如痛痛快快講個明白,點明他們兄弟是一心,是親人,不是尋常的隊長與隊友。

就像是現實里,看到朋友與隊友、同事挨打,或許會幫忙,會拉偏架,或者熱血上頭,會動手幫忙。

但要是看到家里的親人挨打,大部分人哪有什麼想法,直接抄家伙就上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面臨生死攸關的大事,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血親。

這遠遠比星河內的一些隊友可靠,更比現實內的一些朋友可靠。

當然,事也無絕對。

主要還是看人。

不過這也沒法試,總不能掂著刀去別人家里,當著別人一家子的面,捅一下試試吧。

陳悠思索著,又瞧了瞧還在沉默的二人,感覺他們兩兄弟相依為命這麼久,雖然關系上是堂兄弟,但真的比親兄弟還親。

這要是得罪哪個人,基本上是兩人都得罪了。

不過想歸想。

陳悠念著這麼沉默也不是個事。

車子還有一天才到達,總不能沉默一路。

于是就挑了一個頭。

想著任務的事情,正好問問這兩兄弟。

他們在這世界待了半個月,說不定就有不少情報。

「你們听說過北河劍客嗎?」

陳悠問的是挑戰任務。

除了挑戰任務外,豐莊是在自己去往的北省,那等到了地方再問當地人。

正好追獵任務也在那里,順便一起接了。

「北河劍客?劍道?」青年猛然听到陳悠詢問,倒是搖了搖頭,「我和我弟基本都在東南方,不太了解北河的事情。

可是我知道北河是在北省的西北邊,擺渡使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

他說著,也算是話頭打開了,又以為陳悠是問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想要找那位劍客求學,于是再言道,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半個月左右。剛模清這個世界內有武道、修真,還有靈異之類的煞氣。」

青年說到這里,又嘆息,「可惜江湖上傳說的一些高手,大多都是假把式,不能把他們看似‘顯赫’的名號當真。

因為我和我弟前幾天賺了點錢先說好,是正經生意,是我們來回護送了六家商行車隊,他們商行給的錢。

加起來一共五十大洋。

然後我們用這錢,在護送游歷的時候,拜訪了一些傳聞中的武道高手,想要去學藝一下。

最後發現都是假把式

但也不能說是假把式吧,他們還是有點真功夫在身。

只是他們技藝都沒有我們高

他們自身的功夫,遠不如他們響亮的名聲。

挺失望

錢也花得沒剩多少。

于是我們正準備坐這趟車去武當山,去拜訪北省的隴山拳派。

正好觸發了出省的支線任務,也正好遇見了擺渡使。」

青年話落,也算是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

順便和陳悠提了個醒,讓陳悠不要听到什麼名號,然後就想著去拜師。

因為這很可能就是‘坑’。

「隴山拳派?」陳悠听到這個詞匯,卻想了想,決定順路的話,也準備和他們一塊去瞧瞧。

同樣,陳悠想著他們避免踩坑的話,也一時反問道︰「你們見得那些拳師,都叫什麼名字,門派名又是什麼?」

陳悠詢問著,也是看到兩兄弟的格斗技藝遠沒有自己高。

要麼就能證明自己去往他們之前所去的地點,去見那些技藝低的拳師,很大可能也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所以就提前問問這些人的名字,以免往後不知道,平白耽誤時間去拜訪。

有這時間,不如去瞧瞧其余的拳師。

同樣青年听到陳悠詢問,也大致明白陳悠的意思。

說不好听了,只要他們把這消息說出來,就是他們幫陳悠‘踩雷’了,幫陳悠省去了很多不用浪費的時間。

換而言之,他們踩雷的這個情報就很值錢了。

他們兩兄弟想到此處,相視一眼,思索了一下,也沒隱瞞什麼,就如實把這些人的名字與派系說出來,

權當情報共享。

也希望陳悠將來踩雷的時候,順便聯系他們一下,讓他們也省些功夫。

當然,陳悠要不是擺渡使,也不認識繆主,技藝與資質更沒有那麼高,反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七品擺渡。

他們面對陳悠的詢問,再看到陳悠沒有什麼價值的情報,就不會這麼痛快的言明,而是會選擇不言不語,或者是多少給一點‘辛苦費’。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這點辛苦費理所應當。

而也在這般單方面的訴說情報中,時間過得也快。

等夜晚來臨,吃點食物,略微休息休息,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等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火車也到達了北省盤市的車站點。

一時間也伴隨著火車漸漸減速行來。

如今車站內,正有二十幾名身背長管步槍的官兵在車站的出站口站著。

為首是一位明目張膽把駁殼槍掛在腰側的官兵。

他年齡三十五六,神情有些陰霾,左臉頰帶著一道子彈的擦痕傷疤,眼楮似獵鷹,緊盯著行來的火車。

車上。

青年看到遠處這一列列官兵,還有他們背上背的長槍,是皺了皺眉,感覺要是在這里發生矛盾,那八成要懸。

小年輕也看了看為首的中年,洞察過去,發現這個人不僅樣子看著滲人,就連身手不好惹。

81%槍械、61%格斗,證明這人絕對是靠著本事,才成為了級別一看就不低的軍官,成為了這里的檢查點組長。

陳悠則是平靜的品了一口清茶,對此沒什麼感想,也對那位軍官沒什麼太大的戒備。

因為星河肯定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也不會閑著讓擺渡們沒事和上頭干。

所以很大程度,陳悠猜測星河一開始給自己身份中配備的‘錢’,就是用來疏通這邊的‘門路’。

反正不管對不對,先試試再說。

說不定看著不好惹的人,卻說不定很好說話。

嘩—

等火車停下。

陳悠心里向著,也起身望向二人道︰「不要動、不要多說,一切听我的。」

「好」青年二人沒有多言。

陳悠見到,也整了整衣服,徑直向著車門口走。

還是領先所有乘客,帶著青年二人當先下車。

只是等來到車下,走到車站口。

那位中年望著走來的陳悠三人,看著陳悠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卻沒有被陳悠外表所騙,反而是伸手一攔,問道,

「證件,來盤市干什麼?」

「家里就在這邊。」陳悠回答了一個問題,當回答另一個重要的身份問題,又很平靜道︰「之前出門急,沒帶。要不咱們這邊派點人,跟我們出車站取?」

「沒帶?」中年似鷹一樣的眼神,緊盯著無所謂的陳悠,又瞧了瞧同樣平靜的青年二人,手掌卻伸到身前,比劃了一個‘二’。

看似是一人兩枚大洋。

這樣就能免檢查,一路放行,大家都好。

也是陳悠三人的樣子,明顯高檔的‘絲綢衣服’,實在是像極了游玩歸來的公子哥。

比劃完,他怕陳悠年輕不知道里面的門道,頓時又笑著道︰「三位老板坐了一天的車,看著也累了。兄弟們也是站了一天,晚上也想喝口熱酒。」

他笑起來很難看,但看著很實在,給人一種拿錢就絕對放行的感覺。

陳悠沒有說話,從口袋里拿出了六枚大洋。

中年瞧見這六枚大洋,又看這位富家公子哥什麼道行都懂,頓時若無其事的收好,又盯著遠處過來的其余乘客,不再關注陳悠三人。

不然再要,再撇,再押著不放心,那就是專門得罪人了。

他雖然有槍杠子不怕,可能和富家少爺交好,落個人緣,說不定哪天落難,人家就幫襯他了。

陳悠也向著中年點點頭,帶著青年二人離開站口。

但同一時間。

站口外的一名青年,當看到陳悠等人‘交錢’出來,卻一個小跑,來到了車站外的一行壯漢旁邊。

頓時他望著來往不多的行人,也毫無隱瞞的快速向為首一位壯漢道︰「徐哥,有人是拿錢出來的趙頭那里放行了看似什麼都沒問

而且那幾人拿錢也拿的利索應該是不認識趙頭」

「既然趙頭不問,那咱們得問問。」徐哥點點頭,知道來肥羊了。

趙頭那里卡一手,他這里卡一手。

都是為了治安安定,順便要點酒錢,這沒人多說什麼。

再加上他們是免費來站崗,又是‘辰街河爺’的人,就更沒人說什麼了。

當然,這要是放在這藍星,就叫‘狐假虎威、二次收費’。

不過在這年頭,很正常。

一時他們等待沒幾息,也看到陳悠三人從車站內出來。

徐哥望著陳悠三人氣質不凡,倒像是經常見這場面一樣,毫無所動,反而是帶人走上前去。

陳悠看到有人攔路,又看了看徐哥,問道︰「這是?」

「檢查。」徐哥沒說話,旁邊的打手先喊了一聲。

徐哥也默認點頭,望向陳悠道︰「來干什麼的?」

陳悠掃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一身江湖氣息,就知道是幫派扎攤,但也不得罪的如實道︰「就在這邊住,家里做生意。」

「 ,真本市做生意的?」徐哥問了一句,當看到陳悠點頭後是樂了,「看你們的富貴樣,也不像是普通的生意人家。

但你知道嘛,我徐三跟著河爺,可謂是把整個盤市內的權貴人士,甚至是人家的子嗣親人都見了一個遍。」

他說到這里,看向陳悠,「唯獨你小子,臉生。我沒見過。

要麼,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要麼,你就是說謊。

車站趙頭那里,你可以糊弄過去。

我這,你別想糊弄。」

他話落,伸出單手,意思是拿錢。

他已經拆穿了陳悠的把戲。

連誆帶騙,準備詐陳悠一番。

陳悠看到這地頭蛇說的有模有樣,三兩句話道出自己的‘底細’,也是笑著從口袋里拿出六個大洋,「這位徐二哥人多面廣,確實是我初來駕到,說錯話了。」

陳悠說著,念著他在本市看似知道不少事,于是也問道︰「順便向徐二哥打听個事,豐莊你知道在哪嗎?」

「良鄉鎮的豐莊?」徐哥詫異的看著陳悠,又搓了搓錢銀元,听著空靈的輕響,「你是往那奔親戚?」

陳悠沒說話,像是默認。

徐哥一听陳悠真是那偏地方,小地方的人,頓時一邊手里掂了掂錢,一邊又皺眉反問道︰

「我們兄弟八人,你這就給六個大洋,均我們八人,一人還不到一子,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徐哥反問一句,又轉瞬間翻臉不認人,望向旁邊的兄弟,「抓起來,我估模著這三人有點問題,得回去好好查查。

這錢,估模也是黑錢。」

他話落,把錢收了。

同時旁邊打手听到徐哥的話,也是向著陳悠等人靠近,又從腰側拿出栓馬車的粗麻繩,一副陳悠不補錢,那就綁起來,局子里見的模樣。

以這樣的威脅架勢下,大部分外地人都會選擇掏錢免災。

但陳悠見到這一幕,又瞧見青年二人想拿錢了事,卻虛手一攔,「哪里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只是問個話,就能被小鬼套進去要錢。」

「說什麼?」徐哥听到陳悠罵他是‘小鬼’,頓時笑容消失,走前幾步,指著陳悠道︰「小兔崽子,你剛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那你听好了。」陳悠從腰間抽出槍械,指著徐哥的腦袋,「給主家才六個子,給看門的狗,六個還不夠,那我用槍子湊數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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