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追獵的‘圖騰竊取’與回歸(5.6K二合一)

槍響,伴隨著尸體倒地。

陳悠沒有耽誤什麼,就戒備的靠近了旁邊的櫃子,用這把八品史詩級別的彎刀,順著縫隙,把櫃門挑開。

下一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類似于‘盒子’的裝置。

它約莫籃球大小,被靜靜的放在櫃子里的擋板上方。

又有一條拇指粗細,像是電源線的透明光纜,從櫃子後端的空洞,鏈接到了後面的牆壁。

陳悠掃了一眼,看到沒有什麼危險,就把目光放在了虛擬裝置上。

名稱︰虛擬裝置

類型︰科技、輔助

品級︰六

品質︰史詩

備注︰出自于l546f世界、向游帆公司內的主機室。

提示︰該物品留有罪惡擺渡信息

看完信息。

陳悠順手就把虛擬裝置關閉,從櫃子內取了出來。

同一時間,游戲內依舊,沒有隨著陳悠的關閉而消失。

陳悠也知道這些,對此也沒什麼奇怪。

因為繆主曾說過一些星河規則。

他說過,星河相對來說是公平的。

只要擺渡對當前世界造成變動,一味索取,那麼星河會相應補償一些。

如今,陳悠嘗試著登陸了一下游戲,就知道星河為了彌補這個世界內的‘精神力’損失,就相應在這個虛擬設備的‘頭盔’上,留下部分虛擬信息,來維持這個虛擬游戲的運行。

同樣,這個世界的官方也可以通過這些生產出來的子設備,繼而慢慢獲得虛擬游戲部分的科技。

結果就是這個世界品級提升。

當然,這個世界若是有擺渡的話,也可以否決星河的彌補與饋贈,依舊讓這個世界保持原有的品級。

就像是周組長那樣,不研究,不利用,而是把異類全部焚毀。

但這個世界本身就有靈氣,已經七品了。

就算是獲得這個部分科技,也不影響什麼。

陳悠思索著,去掉頭盔,又把目光望向了虛擬裝置。

既然這個世界沒事,那就瞧瞧這位‘罪魁禍首’在哪里。

可也在陳悠使用標記的一瞬間,除了得到這位擺渡的坐標,不屬于這個世界內的任何一個地方外,也看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浮現了幾行字跡。

檢測到罪惡擺渡,檢測到罪惡擺渡持有圖騰,檢測到您已完成所有主線任務

重置圖騰任務

追獵圖騰︰前往新世界、擊殺六品擺渡李程凱

李程凱所持有圖騰︰力量+2、火焰+2、速度+2、大地+1、防御+1

擊殺後,您可以任意繼承他所賜福的圖騰類型之一。

繼承後,他將失去所賜福的圖騰。

任務級別︰困難

備注︰您擊殺該罪惡擺渡後,將獲得一件屬于他的最高價值物品,不包含虛擬裝置。

特殊提示︰雖然該世界已經開啟十三日,通道已經封閉,但您品級如果達到‘基本進入權限’的6-7品級,則可以自由進入,並生成所有類型任務。

提示2︰該任務不屬于追獵,您在下個世界時,會接到新的追獵任務

看完提示。

陳悠第一個想法就是‘取力量圖騰!’

只要得到這個圖騰後,自己的技藝就高達了99%!

不過。

陳悠在更大程度上,還是希望在自身的原有技藝,突破了100%的峰值,而不是在圖騰的增幅上突破。

雖然兩者都一樣,都屬于自己。

但陳悠就是想自身突破,沒有為什麼。

而且下個世界是六品世界,說不定就有一些功法可以借鑒,來個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讓自己試著把技藝磨練到頂點。

除此之外,陳悠並沒有想過在商城內買秘籍。

就像是一些評論與繆主說的那樣,擺渡之間更多的是‘隱形競爭’。

如果有‘珍品’級別好東西,他們不會在平台上賣出,而是先選擇關系近的人。

例如關系到技藝提升的功法,還有天賦上的藥材、實力上的食物。

他們會把這些好東西、好功法,先在內部消耗與吃掉。

除非是別人開價特別高。

也或者他們是商人,才會買賣賺錢。

但像是秘籍這一類,它不像是藥材與食物,吃完就沒了,更不像是它們一樣難找。

只要去一個新世界,听說哪個功法,听說哪位高人,完全可以花個大價錢找一位老師傅,多少能學習到一點。

不像是商場內的秘籍,只有一個名字。

看著像是適合,回頭一買,發現完全不搭。

就算是搭,也沒人教導,壓根練不懂。

最後能看懂,萬一練出事。

到時候想賣,也沒人收。

因為就像是繆主說的那樣,擺渡們都不傻,他們知道與其用星河點與船幣去買秘籍,還不如在星河世界內用一些普通的錢財去找人拜師。

專業對口,好過花錢還去買罪受。

陳悠身為老拳師,也深刻明白有人教和自己練的區別。

前者有人教,傳授經驗,能省不少本該不用浪費的時間。

後者自己練,看似自己練出來的可以更契合的融會貫通。

但以自己的經驗、資質,就算是拿著別人的經驗,也能快速的打磨成適合自己的。

就像是在周組長的世界里。

如果周組長只給自己一箱子秘籍,而沒有詳細的錄像與小字講解。

自己遠遠不能在兩天之內全部貫通。

最少還要延長五天的時間,這般還是自己本就精通一點各家武學的發勁技巧。

要沒有那一點種子苗頭,而是重新接觸新的武學。

堪比只認識abcd的人,一開始就學英語單詞一樣。

知道這abcd,但組合起來就不知道叫什麼了。

練拳同樣如此,只要怎麼打,也知道擺出這個拳架子,但內在的發力與步法、技巧,這沒人說,就不知道了。

這般才有學拳一輩子的人,只要踫上‘留一手’的師父,那一輩子也只學了一個‘形’,沒有學出那個‘意’。

意都被老師傅帶進了棺材里。

很多小拳種,小拳術,都是這樣絕的。

陳悠一時間想到這里,也想到了這個世界內好像就有一位‘老師傅’。

紅河商會的副會長,‘武曲星’,他就是一位老拳師。

陳悠念到此處,又看了看手里的頭盔,還有收起來的虛擬設備,以及儲物內的四瓶剩余藥劑。

既然馬上就要離開。

正好去他們那里一躺,把藥劑出手,再順便把頭盔交給他們,讓他們交給這個世界的官方,讓他們落上這個人情。

畢竟說到底,集會世界看似要合作。

他們給的紅利也挺好。

這不得禮尚往來,促進一下感情。

再順路看看那位廚子。

想到做到。

陳悠收了尸體,清理一下痕跡後,就翻下窗戶,徑直向著六百里外的良市走。

約合三百公里的路程,開車兩個小時達到。

路上再給他們發個短信。

等晚上八點。

陳悠再次來到這個別墅區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會長,反而看到只有帶著圍裙的廚子在門口迎接自己。

听他說,會長有事,出去了。

陳悠上下打量他一眼,跟著他進入屋內。

這可是一個大好獨處的機會。

可以好好和他聊聊。

不像是之前會長在這,他像是木頭疙瘩一樣。

自己想和他聊,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省得會長誤以為自己挖他牆角。

再等關上門,確定沒人,只有一桌子的飯菜,還有兩瓶酒。

陳悠也直接從儲物內掏出藥劑與頭盔,直入正題道︰「正事就兩樣,虛擬頭盔送給官方,應該會給你們商會帶來一些便利。

藥劑還有五瓶,東西少,約莫給個價就好。」

「你?」副會長听到像是‘最後交代’一樣的話,頓時倒酒的手一頓,詫異的問道︰「總督你是不是把虛擬游戲的幕後人做了而且任務也完成了?」

他說著,看到陳悠點頭後,也是看到會長不在,又想到會長不在,他肯定要招待貴客。

招待嘛,貴在一個禮數。

不說話肯定不行。

于是他想到這些,就沒有忍住好奇,又不免多問道︰「那個游戲設備的持有者到底是留守者,還是這個世界內的修煉者?」

「兩者都不是。」陳悠望了望一桌子的菜肴,感受著鼻間傳來的誘人香味,又听到這位武曲星提問,也忍住沒動筷子,而是先回答道︰「根據洞察,只是幾名剛接觸修煉的普通人。

但在我七殺的洞察權限內,皆是紅名,我全殺了。」

陳悠說到這里,把頭盔放在桌子上,「但它幕後的持有者,卻是擺渡。」

「六品?」副會長反問一句,又仿佛想起了什麼一樣,給陳悠倒上了一杯酒,又示意陳悠吃飯,邊吃邊聊。

陳悠也是第一時間動筷子,先一口油而不膩的紅繞肉入齒間,才舒坦道︰「六品。罪惡擺渡。下個世界就要會會他了。」

陳悠說著,也沒隱瞞追獵的事實。

反正等自己回到星河,或者踏入那位擺渡所在的世界後,那位擺渡就會得知被‘追獵’的提示。

「總督要追獵他?」副會長望著陳悠的八品等級,看到陳悠點頭後,又嘴角抽了抽。

他沒想到陳悠短短百天時間,就達到了七品!

也只有七品,才能進入6-7的世界。

當然,那位被追獵的六品擺渡,也可能進入6-5的世界。

但五品已經是超凡,沒哪個六品擺渡想去‘跨階’試試。

大多數擺渡,還是選擇適應自己品級的世界。

起碼身為武曲星的他,都很少去往6-7世界。

更多時候,還是在7-8的世界,這里安全、自由。

想到這里。

副會長望著陳悠的品級,不免有些感嘆,感覺人和人之間不能比。

哪怕是他的天賦與實力,已經讓很多擺渡羨慕。

可是對比天選之子的七殺擺渡使,還是相形見絀。

對于這事。

副會長只剩拿起酒瓶,‘咕嚕咕嚕’的喝酒。

陳悠看到副會長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繼而喝悶酒的時候,倒是也和他干了一瓶。

客隨主便。

也等兩瓶酒干完。

副會長也許是看到會長不在,一下子酒癮上來了,又特意告罪一句,暫時離開飯桌,去往了地下室。

沒過一分鐘時間。

陳悠看到他掂了一整箱飛天貴酒上來。

約莫了一下。

陳悠感覺自己一箱醉不了以後,就示意他打開。

今天就看自己先醉,還是他先被放倒。

但隨著兩人分別兩瓶下肚。

陳悠想著自己還沒問的事情,也怕他真喝醉了,問不了,于是也在這瓶落的空隙,提前問道︰「副會長去過六品的世界嗎?」

「去過兩次。」副會長一邊喝酒,一邊望著陳悠,「六品世界和咱們一樣,不僅是擺渡開啟到了50%的天賦,而且里面的世界人物,也或許擁有自身的修煉體系。

或許,你在郊外路上的時候,就能看到踏水而行的武者,或是修士、異能者。」

他說著,又搖了搖頭,「但總歸來講還是分世界時間,背景。

就如這個世界,如果是六品,再早幾十年,比如60-70那會。

不用去荒郊野外,或許你市郊的村里,偶爾都踫到打拳的老師傅。」

他說到這里,露出回憶的神色,「他們骨瘦如柴,穿著破衣裳,旁邊還放著剛下地回來的鋤頭,上面還有不少泥土。

是剛干完活,累,但也打要一套拳,怕幾日不練手生。

大家在旁邊看,他們也不會說。

可要是走近,想模模他發力的筋骨,或者有意露出求學的心思。

哪怕是大多數老師傅都吃不飽,也會笑著搖搖頭,七個字,‘我本事不夠,不教。’

他們不教,是怕壞師門的名聲,也怕教出的人打出事,連累本就沒錢沒關系的他們。

自然,也有收徒的。」

副會長像陳悠敬了一杯,「只是教的時候,有的拳師也有自私的心思,怕教出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畢竟徒弟大魚大肉給師父,當成爹娘。

師父萬一感動,把徒弟當親兒子看待,什麼壓箱底的都教。

等出師了,學完了。

徒弟很可能會給師父一拳頭,試一試師父教的真不真,是不是真的傾囊相授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和師父來一場生死斗。

如果打死了師父,師父又在死之前,都沒有用自己所沒見過新招式。

那就是‘出師’了。

師父教完了。

徒弟也知道學完了。

到時候只要徒弟的關系網大點,再洗去命案,搖身一變,也可以成為一位大拳師,廣收門徒。

沒人知道他‘出師’的事跡,只知道他是一位無視的大拳師。

要是沒關系,沒人,自己又殺了人。

那這位徒弟也可以背著命案,隱居哪個村里,偶爾下地回來,手癢練拳,踫到來拜師的人,然後想起了自己,最後來一句‘我本事不夠,不教。’」

‘嗒’

陳悠手指輕點著桌面,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陷入回憶的副會長。

副會長是又打開了一瓶酒,仿佛嘲笑一樣道︰「總督,其實有時候不怪老師傅不教。

是這樣的事情,在哪個年頭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為了防止這些,老師傅們不得不留一手。

但等留到晚年,若是沒有子女,可還有不離不棄的徒弟,那基本不管他真的孝順,還是假的,都會把功夫、還有家產房子傳給他。

只是要有子女,哪怕是不孝,也可是親的。

大部分都會來個,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

這句功夫諺語,適用于所有事。」

副會長把空酒瓶放下,「所以想在六品世界內拜師,學武、練技藝,以至于最後分家產的前提,是得著一個‘孤家寡人的老師’。

否則很大可能就是開局都會‘留一手’。

來個教形,不會教意。

教拳,不會教步。

就算是全部教了,還有藥材輔助,以及中年與老時會有什麼後遺癥,又該怎麼預防,這都是坑。

很可能來個只教前面,不教後路。

最後像是練打手一樣,把自己派出去為自家拳派打名聲。

運氣好,沒被打死。

但等最後年輕一過,三十余歲,一身傷殘,每當下雨天,也只剩在偏房內疼的只吆喝。

主房大殿內,老師傅卻賺的盆滿缽滿,又樂呵呵的接過慕名而來的小師弟拜師茶。

最後自己只能每天強忍著傷痛,在練武場內看著小師弟們練武,又看著他們不時像自己望來,露出崇拜的眼神。

這看著,是還有虛名。

可就怕哪位師弟年輕氣盛,忽然給自己下一個戰帖」

副會長說到這里,望向正在品酒的陳悠,「總督,你說我接,還是不接?」

嗒—

陳悠听到這里,把茶杯放下來,「你師承?」

「粱北,白鶴拳。」副會長搖搖頭,「幾年前的事了。我被那位小師弟打敗,沒臉在師門內待著。

或者師父就想借小師弟的手,把我這個廢人趕出來。

可也是因為他,我乞討的時候,踫到了當時的引路人,一位普通的八品擺渡。

可惜,他最後死在了七品世界,死于了尾虎他們手里。

總督,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走的這麼干脆,是已經把尾虎他們殺了吧?」

「那就先欠著吧。」

陳悠笑著把最後一瓶飲盡,又看了看也沒醉的副會長,是笑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我感覺也是。」副會長笑著起身,「等集會世界,有好酒。這酒喝的不盡興。」

「這話不錯。」陳悠點頭,向著屋外走去,擺了擺手,「不送。」

「我」副會長想送的腳步頓止,望著陳悠離開的身影,也搖頭笑了笑,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又打開了窗戶。

得在會長回來之前,把屋子里的酒味散散。

不然又該嘮叨了。

不過他也知道會長是為他好,畢竟他是會里的第一戰力。

如果醉倒了,又出什麼事,會長獨木難支。

而不同于副會長的忙活散酒氣。

正在去往郊外小河的陳悠,也根據副會長的自身故事,規劃好了六品世界內的路線。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學藝也得找準路子。

其後。

等來到河邊的時候。

陳悠一邊喚來渡船,一邊也開始盤算自己在這個世界內的所得。

其中三枚七品勛章,折合市場價,這就是300船幣。

再加上紅河商會之前所給的267,以及尾虎團隊以及那幾名罪惡擺渡,所掉落的零星船幣。

目前自己有598枚船幣。

這般紅河商會還欠自己450瓶藥劑,再加上剛給的幾瓶,以星河的轉賬模式,‘零點幾’的船幣肯定也是換成整數,折合129枚船幣。

陳悠思索著,踏上浮現的渡船。

那接下來就是順路回去結算一下,買點屬于七品的4型藥劑。

自己的天賦已經到達了24.2%,馬上就能開啟新的技能。

再加上4型藥劑的藥效,估計一瓶下來,在等待的七天內,就可以把天賦提高到25%

百天的七品,25%的天賦,這速度應該不慢了。

當然,回去的時候,也順便打听一下那個圖騰追獵中的‘李程凱’是誰。

對于他,自己還真沒听說過。

但與此同時,在陳悠剛剛回歸到達星河的時候。

遠在另一個世界內的村外。

一位身穿道袍的青年,正在一處山下布置著某種陣法時。

‘咯吱’

伴隨著似有古老弓弦被拉開的聲響,在他耳邊響起。

您已被追獵

青年下一刻頭皮一麻,戒備的環顧四周,「總督陳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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