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尊上，您是何等境界？」
通天道人看著葉真，小心翼翼的說道，稱呼也從道友變成尊上，用了敬語。
現在這種情況，傻子都知道詭異。
更何況他通天，堂堂混元聖人？
隨手就造化出一棋盤，疑似無量諸天本身，然後從這棋盤中將鴻鈞拿了出來。
通天自覺自己做不到。
甚至，就連那傳說中的半步混元無極，也絕無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除非
一道驚雷這通天心海炸起，難道真的是那個境界，那個至高無上的境界？
通天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難道眼前這位神秘道人，就是傳說中的混元無極境界，無極無量？
「我何等境界？你不是早有猜測麼？」
葉真微笑，沒有多加解釋。
「道尊，你現在還想干什麼？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別想讓我臣服于你。」
鴻鈞神色冰冷，怒視著葉真。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逆天歸來，破而後立，從生死之間悟得大神通，大境界。
沒想到，卻中途被葉真打斷。
現在，鴻鈞若死，他的恨意足以橫亙萬古，永世綿綿無絕期。
他實在不甘心自己止步于此！
可是現實終究不為人的意志而改變而轉移，他終究還是敗在了道尊手下。
「鴻鈞，你何必有那麼大反應？你的另一半我還沒找到，你怕什麼？」
葉真嗤笑。
他倒是看出鴻鈞確實出現問題了。
只不過鴻鈞不自知而已。
鴻鈞好歹是混元無極境界，雖然有些水貨，但也能做到一即是萬，萬既是一。
如果鴻鈞還處于正常狀態，哪怕自身道果化為無數碎片，各自擁有意識。
但這些意識也可以等價鴻鈞本身。
但是現在，只能當做鴻鈞的一部分，只能當做鴻鈞本尊的某個分身。
現在的鴻鈞，失去了一既是萬，萬既是一的權能，每個碎片都生有異心。
他們都想吞噬其他碎片，然後成就自己，讓自己成為真正的鴻鈞本尊。
而不是互相合作，自願融合。
否則，眼前這位鴻鈞也不會消耗心力，在各界游走收集道果碎片了。
也不會被困在文王姬昌的體內。
畢竟，就是這些道果碎片能達成共識，知道這些全都是我，無有異心的話。
估計鴻鈞早就逆天歸來了。
雖然這樣，也沒有什麼用就是了。
葉真一陣唏噓，堂堂洪荒道祖，居然混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感嘆。
「鴻鈞，你怕了，你怕自己意識泯滅，讓其他鴻鈞，其他道果碎片成為本尊。」
「我說的對麼？」
葉真微笑，看著一臉陰沉的鴻鈞。
鴻鈞被猜到心思，心中有些惱怒。這確實符合葉真所想，每個鴻鈞都有異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現在不過是你手心的玩物罷了。」
鴻鈞語氣冰冷說道。
哪怕他再不甘，那又能怎樣？
他連混元無極修為都沒有，怎麼可能逃月兌得了道尊的掌控？
當初他混元無極都被道尊一劍砍了。
更何況現在？
「是就對了，你想活麼？」
「活？道尊，你想干什麼？」
鴻鈞詫異，神色凝重。
這道尊和他是大道之仇，怎麼可能會放他走，讓他繼續活命？
還是說。
要榨干他的剩余價值，再讓他死？
葉真微笑不答話，手掌輕輕一拍，清脆聲響起，一條小狗破界而來。
嗯？
鴻鈞皺起眉頭，死死盯著這條小狗，他怎麼感覺這條小狗的氣息他很熟悉？
可是他既沒有養過狗，也沒有結交過本體是狗的大能啊。
「鴻鈞，你覺得這條狗如何？」
「一條狗而已，有什麼如何不如何的？只會吐舌頭，獻媚，討好主人而已。」
看著這條小狗吐著舌頭，向葉真討好，鴻鈞眼皮都不抬一下，如此評價。
「你確定你不評價一下嗎？」
「道尊，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鴻鈞語氣冰冷說道。
哪怕現在已經淪為階下囚，已經淪為砧板魚肉，鴻鈞的氣勢一點都不弱。
畢竟他現在能做的，就只能放狠話。
難道還要求著葉真放過他不成？
那怎麼可能？
先不說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單論他這麼做，他與葉真的仇恨也不是區區求饒就能放過的，這可是道仇！
大道之仇，阻道之仇。
哪怕是殺人父母的仇恨，面對這種大道之仇，也不過是螢火與皓月。
「表達？你猜猜這條狗是誰？」
「什麼是誰？」鴻鈞被弄糊涂了。
這條狗，除了狗還能是誰？
難到還能是天道不成？要是這樣的話，鴻鈞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是誰等等！
突然間，鴻鈞腦海靈光一閃，倒是想到了什麼，旋即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看看，一直都說你很聰明，現在你終于想到了，倒也算有前途。」
葉真微微一笑，逗弄著這條小狗。
「道尊！你敢！」
得到了葉真的確認。
鴻鈞開始暴動起來，睜眼欲裂。
他瘋狂的沖擊周圍，但是他的力量在葉真的壓制面前，都如泥牛入海。
「怎麼，你這就破防了？」
「看來你的心境下降了許多啊。」
葉真搖搖頭，十分痛心疾首。
這要是換做之前的鴻鈞本尊，知道這種事情後，估計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呵呵，道尊你可真要臉，居然敢如此辱我，居然用我的道果碎片當狗！」
鴻鈞咬牙切齒，神色猙獰。
這已經不是踩他的臉，打他的臉了，而是開著一輛壓路機在他臉上瘋狂碾壓。
「不不不，我要糾正一下。」
「我用的是鴻鈞的道果碎片，而不是你的道果碎片，現在你還當不得鴻鈞本尊。」
葉真搖頭感嘆，眼前這鴻鈞的表現確實讓他失望，難道那老陰逼真的隕落了？
那他的樂子可沒有了啊。
畢竟，當初他要是再認真一點，沒有選擇模魚劃水，鴻鈞根本逃不了。
憤怒過後，鴻鈞沉默良久。
他發現自己只是在無能狂怒而已，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還不如重新冷靜下來。
「道尊，我是十分敬佩你的。但是，你如此辱沒我，當真不怕天道歸來嗎？」
他雖然處境淒慘，但好歹也是天道的狗，維護洪荒秩序無數年，兢兢業業。
可以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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