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只傻逼酷酷滴

作者︰何以唯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連月余南祁國君因病免朝,鬧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皆道國君南宇湘已至病入膏肓,眼下南氏皇朝怕是要移主。

如今燎原郡少風聞雪依例進皇城朝賀,都是由鎮國王府慶毓光慶大將軍主持迎接。

不久後長公主南昭然也將嫁給慶毓光,看樣子南祁下任國君已是眾人心知肚明不言而喻。

同時為表南祁對燎原的重視,除白日迎接外,晚上更是設宴正辰殿為風聞雪接風洗塵,並邀請文武百官連同他國質子一同赴宴。

由此北堂墨自然收到了請柬,一到正辰殿石階處就看到帝梓瀟斜靠石柱,一雙眸子正緊緊盯著自己。

那張俊美傾城的容顏上眉宇間是化不去的愁緒,敢情像是自己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你咋了!」

聞得北堂墨啟齒,帝梓瀟念及昨夜里蕭紅玉帶來的噩耗,深深嘆了口氣,美如花魁的俊臉慢悠悠的搖晃,口中嘖嘖作聲。

聲情並茂晃得北堂墨黑了一張臉,只覺頭頂成排烏鴉飛過,末了烏鴉還都回頭看向自己放了一串響屁,燻得北堂墨猝然回神,看向已恢復常態的帝梓瀟。

「你究竟咋拉?」

「我給你的書看了嗎?

「看了啊!」

「然後呢?」

「就看了啊!然後能干嘛?」

北堂墨認真的眨了眨眼,那麼好看的字,她可是深深膜拜了好幾遍,可就是沒懂字里行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別人都說書讀百遍其意自現,她是書讀一遍周公已現,帝梓瀟瞧著北堂墨神情不疑有假,繼續道。

「你就沒有什麼沖動嗎?」

聞得帝梓瀟追問,北堂墨一愣,想了半天。

「有!」

北堂墨這聲「有」可讓帝梓瀟一股激動由心而發,難道是自己的愁緒感動了上天,天降神跡扭轉了北堂墨的腦回路?!

以至帝梓瀟一把握住北堂墨的手,啟齒期待道。

「什麼沖動?!」

北堂墨瞅了眼帝梓瀟握住自己的手,抬眸尋得帝梓瀟如遇見金子的目光盯著自己,敢情眼下自己就是那欠了幾億的金子,只把北堂墨瞧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支支吾吾道。

「我我我想見見抄書的人」

如果神經斷裂可以發出聲音的話,北堂墨毫不懷疑她真的听到了自己話落同時帝梓瀟腦中神經斷裂發出的脆響。

再觀此刻帝梓瀟面上徹底崩塌的神情,只覺這要是在荒郊野外,帝梓瀟定能仰天長嚎出夜半獨狼響徹方圓百里的哀嘯聲。

正當兩人對持之際,賀君誠與玲仙兒也隨後趕到了。

一到兩人身邊,賀君誠左看帝梓瀟一臉崩潰如同要錢經久未遂,嚇了一跳,右看北堂墨一臉懵逼擺明沒錢不給,心下一蕩。

「你們兩個沒事吧?」

賀君誠話音剛落就見兩人齊目看向自己,盯得賀君誠頭皮發麻,本能護犢子的伸手拉過北堂墨就往殿內走去。

玲仙兒一看賀君誠遠去,瞟了眼發愣的帝梓瀟,收回目光追上賀君誠,余下帝梓瀟站在原地,半晌嘆了口氣,擺著頭跟了上去。

殿內席間眾臣就位,北堂墨四人規規矩矩坐上席位,北堂墨瞅了眼經過方才變得特別沮喪的帝梓瀟,心底竟生出一絲絲愧疚。

畢竟一大活人坐你旁邊還黑著張臉也挺煞風景,北堂墨呡了呡唇,歪著脖子探到帝梓瀟耳邊。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帝梓瀟抬眸看了眼北堂墨,念及他那比登天還難的任務,盤算著自己以後的命運,再看北堂墨面上尬笑,嘆氣間月兌口而出。

「你上輩子怕是拯救了銀河系吧?」

「啊?!」

「我那二」

耳邊帝梓瀟的聲音遠去,此時踏入殿內的腳步聲吸引了北堂墨轉頭而去的目光。

正辰殿大門處慶毓光燦紅蟒袍加身,映襯劍眉星目,行走間君王氣場與生俱來威嚴肅穆,瞧得北堂墨下意識的撇了撇嘴。

慶毓目光橫掃眾席,最後落于北堂墨身上,四目相對眸光流轉,那夜里北堂墨突然爆發的強勁內力,至今他都不得其解。

當初他廢掉北堂墨武功時並未放過一絲一毫,因此他一直認定北堂墨不可能恢復往昔,除非有人為北堂墨重塑經脈,可誰又會那樣做呢?

慶毓光想不到亦猜不到,在他看來要為一個人重塑經脈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之重。

更何況還是筋脈重塑渡功護體,除那人本身強大外,其代價更是重上加重,最起碼他辦不到。

由此,慶毓光看向北堂墨的眸光亦變得愈加深沉謹慎,反觀北堂墨卻是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她看慶毓光到底不再是愛慕,盡是重在觀察,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末了轉頭見帝梓瀟也看著慶毓光,琢磨起方才帝梓瀟沒說完的話,啟齒道。

「你剛剛說二什麼?」

帝梓瀟聞言一愣,低頭看了眼北堂墨,揚眉故作詫異道。

「我說二了嗎?」

「沒有嗎?」

「有嗎?」

「呃」

得虧北堂墨腦子不屬于特別靈光那種,帝梓瀟反問幾句也就不了了之,北堂墨低頭看向桌案上的酒杯,水光盈盈間她仿佛看到了南宇湘的臉。

如今的慶毓光怕是連南宇湘都無法再權衡,看來南祁移主的傳聞算是無風不起浪,更何況因果輪回上天也不會饒過誰。

只是自己接下來的路說是刀山火海亦不算過,若以前自己面對的是南祁將軍,屆時自己要抗衡的將是整個南祁國。

正當北堂墨沉思之際,殿外侍衛高呼聲起,眾臣視線紛紛投向正辰殿大門處。

「燎原郡少風聞雪進殿」

一時席間一片嘩然,北堂墨望著踏入殿內的風聞雪,猛眨了眨眼,她知道風聞雪的實力,但她並不知風聞雪就是燎原郡少這個事實啊!

帝梓瀟覓得北堂墨捧住酒杯的十指緊握,撇了撇嘴,迎上風聞雪投來的目光,嘴角含笑不以為然。

瞧得風聞雪眉宇深沉,轉移視線落到北堂墨身上,而後再看向殿中等待迎接自己的慶毓光。

「郡少請入席」

「有勞將軍」

風聞雪瞟了眼慶毓光,客套的行了個禮,畢竟國君不在,他沒必要跟一個將軍講究。

隨著慶毓光指引,風聞雪落了座,剛好坐在北堂墨對面,見北堂墨抬頭望來,風聞雪舉起酒杯輕叩桌面,仰頭一飲而盡。

北堂墨一愣也不甘示弱的飲盡杯中美酒,末了兩人視線交織神色各異,落入坐在高位的慶毓光眼中,三人之間詭秘至極。

殿中舞姬起舞翩若驚鴻美妙迷人,曲樂繞梁悅耳動听,席間眾臣敬酒交談拉攏關系。

帝梓瀟趁機後仰上身,瞟向坐在北堂墨左手邊的賀君誠,賀君誠感應到帝梓瀟的目光,轉頭極為自然的回以一笑。

一雙桃花眸看不出絲毫異常,都讓帝梓瀟忍不住開始懷疑昨夜是自己誤會了賀君誠進那家客棧的用意。

難不成真的是湊巧?可這世間哪來那麼多巧合?!

帝梓瀟正想著,北堂墨轉頭就見帝梓瀟盯著賀君誠發呆,心下一沉忙一把拽回帝梓瀟,拉近兩人距離,兩指並驅在帝梓瀟眼前彎了彎。

「」

瞅著北堂墨靈活彎曲的手指,帝梓瀟翻了個白眼,撇嘴推開北堂墨,末了還是忍不住道。

「爺喜歡的是女人!」

「問題關鍵是你這張臉比女人還勾人」

「怪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TM也不想啊!」

帝梓瀟說著就來氣,明明他大哥正氣凌然,二哥冷俊邪魅,偏偏到他就成了沉魚落雁。

同一個爹同一個娘,就像同一個世界同一片天空同一個天氣預報,有的地方陽光明媚,有的地方就是烏雲密布。

這也算是不可抗力的一種啊!再說他就跳個河醒來都這樣了,他能怎麼辦?!

越想越無語的帝梓瀟斜瞪北堂墨,北堂墨也毫不客氣的回瞪帝梓瀟,畢竟事關她賀閨蜜的終身大事,她可絕不會讓步一丁點。

兩人一番眼神殺,惹得風聞雪頗感興致,仰頭間聲跨舞池,沖兩人調侃道。

「看來帝三皇子和北堂世子的關系不錯嘛!」

北堂墨聞聲毫不掩飾的飛去一記眼刀,帝梓瀟倒是溫柔了些,僅碎了句open yellow gun。

熟悉的中式英文听得北堂墨一愣神,回首見帝梓瀟正看著風聞雪的眸中顯露一抹得意,半晌,帝梓瀟斂眸低頭對上北堂墨。

「听不懂了?」

「No!」北堂墨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朝帝梓瀟認真點頭道︰「我覺得你應該哼那首歌」

「那首?」

北堂墨偷偷瞄了眼風聞雪,腦中響起熟悉的童謠,低頭遮唇憋笑, 抬頭看向帝梓瀟。

「Schnappi!」

「一只傻逼感覺自己酷酷滴?!」

兩人對視一眼,帝梓瀟豁然開朗,匯同北堂墨的目光同時看向根本听不見他們兩人言語的風聞雪,默契十足的直哼高潮。

「你是那傻逼!傻逼傻逼傻逼!你是那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哈哈哈」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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