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真相和玫瑰身邊都有刺

作者︰何以唯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咚!咚!咚!

南祁赤澐狩獵場四周擂鼓成排,鼓手擊鼓整齊劃一,奏響為期三日的狩獵盛宴。

鼓鳴如雷貫耳蕩徹場內穿破叢林驚起群鳥齊飛,震得席間正垂首打瞌睡的北堂墨嬌軀一抖險些從位子上蹦了起來。

北堂墨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後腦勺,遙想昨夜再回顧今日,她真的真的特別不想承認自己得了夢癥!

但事實卻無情的告訴她,你就是夢癥了!否則她昨夜明明身處皇城隔江之外,醒來竟睡在了自己被窩!

難不成靈魂穿越之後身體還能時空瞬移?黑洞嗎?多拉A夢穿越門嗎?物理老師會氣死嗎?體育老師會受牽連嗎!

關鍵是墨北和驚蟄還全然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態,如此匪夷所思的現象,直讓北堂墨本就超負荷運轉的腦細胞累得夠嗆!

可北堂墨轉念一想,今日晨起時驚蟄行為雖與平常無異,但總讓她生出一種模不透精髓的怪異。

不是容貌亦非裝扮,驚蟄依舊青春靚麗就是感覺

對!感覺!一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可究竟是啥呢?

疑惑沉思間北堂墨一會兒低頭噘嘴,一會兒抬頭望天,一來二去惹得坐在身旁的玲仙兒心神恍惚,忍不住拉了拉賀君誠的衣袖。

「君誠哥哥,北堂世子這是睡眠不足導致行為不可控啦?」

「這個嘛」

賀君誠瞧著北堂墨的小腦袋左偏一下,左偏一下,而後繞了一圈突然立正,呡唇暗笑間低頭湊近玲仙兒,小聲嘀咕道。

「你看小粽子這神態像不像老先生背書?」

「老先生?」

玲仙兒聞言一愣,抬頭看向賀君誠,眨了眨眼。

「為何?」

賀君誠尋著玲仙兒眸中茫然,揚眉挑眸,嘴角噙笑道。

「面對問題冥思苦想,頓悟同時醍醐灌頂!」

話語同時賀君誠瞟了眼似懂非懂的玲仙兒,轉頭望向北堂墨,趁著北堂墨打哈欠的間隙啟齒道。

「小粽子?老先生讓你背的書都會了?!」

北堂墨斜眸白了眼賀君誠,低眸一聲冷呵。

背書?呵!讓她吃書還有可能!

北堂墨想著又白了眼賀君誠,覓得賀君誠眉眼藏笑,活月兌月兌一只扮豬吃老虎的狡狐精轉世,轉頭看向玲仙兒,悠悠悵然道。

「哎白瞎了一好姑娘」

「不是小粽子,你」

賀君誠說著躍過玲仙兒就欲去抓北堂墨,北堂墨見此趕忙後挪身體,雙手抱頭遮耳間看向賀君誠,啟齒直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經,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小粽子」

「歪!什麼!我听不見!」

「你」

席間三人鬧騰樂呵,獵場主台上南祁國君南宇湘一聲令起,眾氏族貴子接連前往狩獵場,準備即將開始的狩獵盛宴

賀君誠眼瞅著依舊裝瘋賣傻的北堂墨,抬眸看了眼場上快要集合完成的隊伍,垂首深嘆了口氣,起身抖了抖胳膊前往狩獵場。

北堂墨一見賀君誠離去,探身往外逐一巡視上場參加狩獵的王公貴族子弟,一輪下來總覺著少了個人。

正琢磨間北堂墨轉頭便見帝無羈緩步而去,心下一顫,只覺這身姿跟昨晚那人咋就那麼神似呢?難不成帝無羈有個私生兄弟?!

「北堂世子?!」

「啊!啊啊」

「你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呃我」

北堂墨還沒來得及轉頭,玲仙兒已順著北堂墨的視線尋得了帝無羈,下意識啟齒道。

「原來是東臨國的帝皇子啊!」

聞得玲仙兒話中隨意,北堂墨眼珠一轉,看向玲仙兒。

「你們很熟?」

「跟他不熟」

「啥意思?」

玲仙兒瞅了眼北堂墨,覓得北堂墨眸中好奇,想著賀君誠走了,自己閑來無事,故而坐到北堂墨身邊閑話道。

「四國之內我西嶼雖鮮少對外結交,但唯與東臨和平共處,這帝無羈是東臨二皇子,有個兄長帝臨栩乃當今東臨國君,還有位俊美傾城的弟弟帝梓瀟,不過這位三皇子」

北堂墨聞得玲仙兒話中遲鈍,不經揚了揚眉道。

「三皇子咋了?」

「沒什麼」

玲仙兒呡唇淺笑朝北堂墨搖了搖頭,那眉宇間若有似無的愁緒讓北堂墨詫異同時念及蒼穹,接上方才話題道。

「話說他們三位,你都見過?」

「恩!」

「哦,那他們長得像嗎?」

北堂墨說完見玲仙兒盯著自己明顯一愣,心下一沉,險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臉,忙話鋒一轉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帝無羈有沒有雙胞胎兄弟,也就是呃雙生子?」

玲仙兒聞言仰頭左上方想了會兒,低頭看向北堂墨。

「據我所知並沒有!」

「沒有?!」

「沒有」

聞得玲仙兒再聲肯定,北堂墨撇嘴咬唇不再追問,畢竟再問下去有問題的就該是自己了。

所幸轉頭環視四周後望向主席上的南宇湘,北堂墨見南宇湘看來也不回避,端起茶杯遠距離給南宇湘敬了杯茶。

南宇湘見此回以一笑,兩人四目相遙望,北堂墨不由得想起昨晚所听聞故事。

這南祁開國君王奪了自己將軍的妻子雖是狗血,卻是造成慶將軍死亡的直接原因,對于慶將軍後人來說亦是不共戴天。

如是多年慶家秘而不宣,眼下勢力已達,怕是神仙也無力回天,更何況誰會沒事摻合皇室內亂,所以算得因果報應了。

只是南宇湘和南昭然

北堂墨呡了口茶,模了模懷中的九千歲,或許她改變不了南宇湘的命運,但最起碼要試一試保命吧?

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北堂墨喝完杯中的茶水,借著周圍眾人交頭接耳相談甚歡,偷模著溜出了觀場台。

並非她不想觀戰,而是她昨夜「夢游」了一夜,現下確實困得厲害,只想先找到自己的營帳好好睡個回籠覺。

按照祖制,每年春季狩獵都會在場外安營扎寨,用以參賽者休息使用便于體力留存,否則一來一回著實折騰還費時又費力。

關乎這點配置,北堂墨還是很滿意的,相當于出來旅游不用給房錢,管吃管喝還管睡豈不忒爽!

北堂墨想著便朝營帳分置處走去,守候在分置處的侍衛一見北堂墨前來,整理出北堂墨的營帳門牌,遞給北堂墨。

「北堂世子這是您的門牌,右排第四間」

「有勞」

北堂墨爽快的回了個禮,臨走時瞅了眼桌上剩余未領的門牌,低頭見自己的門牌上掛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頓停腳步轉頭望向桌面。

侍衛見北堂墨目光落于桌上門牌,心生疑慮,難不成是自己發錯了?尋思著又認真看了遍,確認無誤後問道。

「北堂世子,我剛核對過了,那確實是您的營帳,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聞得侍衛詢問,北堂墨心虛的收回目光,左右晃腦同時蹲身而下。

「啊!那個沒事!我鞋髒了」

北堂墨作勢拍了拍鞋,腦中記下慶毓光的門牌,斂眸起身便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一跨進營帳,北堂墨就被正坐在屋內喝茶的南宇湘給驚傻了,本能轉頭望向帳外,愣了半晌,方才回頭確認。

「你飛過來的嗎?」

「呵呵」

南宇湘低頭淺笑不作正面回應,剛在主台上他見北堂墨擅離席位,心里擔憂北堂墨,便跟著北堂墨出了觀場台。

後見北堂墨盯著門牌發呆,他也就提前進來了,如今見北堂墨一臉茫然,忍不住道。

「我觀你精神不濟,來看看你」

「呵呵呵」

北堂墨聞言干笑兩聲,順帶白了眼南宇湘,撇嘴暗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閑得慌,隨即月兌口而出。

「你們做君王的都這麼隨便嗎?」

「隨便?」

「下面狩獵拼命三郎,你倒好!想哪去哪兒!」

「那你呢?不也一樣」

南宇湘指了指北堂墨,又比劃了番房間,故作一本正經道。

「狩獵期間應邀人員不得國君首肯,不能擅自離開」

北堂墨冷哼一聲,坐到南宇湘身旁,側目看了南宇湘一會兒,嘆了口氣道。

「你可別拿那副押大牢的口氣跟我說話,一點都不友善!」

南宇湘有愧于北堂墨,不經愣了愣神,回眸見北堂墨以及盯著自己,揚唇賠笑道。

「好!我」

「谷雨」

「啊?」

「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北堂墨問得認真,南宇湘聞言神情一僵,兩人四目相對間南宇湘呡唇淺笑望向帳外。

腦中浮現出小時候母後拖人從宮外帶回的街頭玩意兒,迎風轉動五顏六色迎上陽光譬如彩虹。

那時候母後告訴自己此物每轉動一圈就能實現一個願望,可後來母後還未來得及告訴自己此物到底是什麼就已離世

思緒由遠至近,南宇湘想著轉頭看向北堂墨。

「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一種迎風轉動五顏六色的小玩意兒」

「迎風轉動?五顏六色?」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想若能有一個,我便能許下好多好多的願望」

南宇湘話音很輕很輕,落到北堂墨耳中卻沉重至極,北堂墨尋著南宇湘眸中閃動的波光,悶頭極力想了好一會兒。

「是不是那種可以拿在手里的?」

「嗯!」

「簡單!我都會做」

「你會做?」

聞得南宇湘嵌雜驚喜的嗓音,北堂墨朝南宇湘眨了眨眼。

她雖是個手殘黨,但折風車還是會的,迎風轉動五顏六色不就是風車嗎?只不過這玩意兒不應該到處都有嗎?

「你生為君王,這種小東西都看不到?」

話音落下許久,南宇湘垂首搖了搖頭,起身理了理衣袍,他的母後就是因為此物被人誣陷藏匿情報,宮中又怎還會有?

但他並不想告訴北堂墨,故而回頭看了眼北堂墨,揚唇淺笑間答非所問。

「狩獵期間,每晚子丑相交會有換防」

「什麼?」

「我回去了,免得別人說我這個君王當得太隨便了」

北堂墨見南宇湘沉聲同時抬步就走,心下一痛忙起身欲追,可南宇湘頭也不回的找北堂墨罷了罷手。

以至于追到門前的北堂墨站在原地,遙望南宇湘遠去落寞的背影,黯淡了眸光,啟齒喃喃自語。

「我不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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