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玲仙兒小朋友的出場

作者︰何以唯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西嶼國,臨西涇世海上之國,四面環海如仙境蓬萊育世間奇珍,固有世代藥師美名。

皇室內更有四國鼎富盛名的第一藥師,雖未有人知曉此人到底是誰,但這名頭確鑿無疑。

以至于四國內凡有疑難雜癥或是祈願學醫的救世者,皆會不遠萬里渡船過海前往西嶼,只為學醫救命。

涇世海毗鄰南祁皇城的官海口不遠處,一艘精美絕倫的西嶼皇船正行駛在碧綠色的海面上。

船上瞭望台內一名妙齡女子手持觀遠鏡眺望海口,微微嘟起的紅唇如同櫻桃一樣泛著水潤光澤,手臂幌動間銀鈴悅耳動听。

烏發被整理成一根根辮子嵌上彩石與鈴鐺,額前墜著雨滴形狀色澤上乘的琉璃。

女子頭一偏似從觀遠鏡中看到了期盼已久的身影,抬手揮舞迎上海風吹拂,嬌美純淨撩人心弦。

她此番前來,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才讓國君安排了她,她知道賀君誠需要她幫忙。

畢竟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賀君誠那點兒小心思,她還是了如指掌的。

只是賀君誠前些日子在信中提到了北堂墨,這北堂墨她听說過,講真的這種不忠不義的女子,她確實不喜。

可奈何賀君誠就像是鐵了心要護著北堂墨,讓她好生好奇,所以這次賴死賴活也要過來。

「玲郡主,船只即將靠岸,快下來了!」

台下侍衛沖瞭望台大喊,玲仙兒咧嘴一笑抽出腰間長鞭,尋著船只靠岸的瞬間手起鞭出,數尺長鞭套牢海口高聳的風向桿。

玲仙兒瞄準賀君誠所站的位置,借住長鞭之力于眾人驚呼聲中直接撲向賀君誠,嚇得賀君誠張開雙臂往前奮力一接。

「你啊!怎麼老是這樣!」

落入賀君誠懷里同時,玲仙兒聞得賀君誠假意怒罵,雙手挽著賀君誠頸脖,笑得開心至極。

「不然我怎知君誠哥哥心里還有沒有我呀!」

「哈哈哈」

賀君誠一愣隨即仰頭大笑,將玲仙兒放了下來,看了眼玲仙兒背後跟來的侍衛,眉宇緊蹙變得凝重嚴肅。

「怎麼皇叔沒來?」

「當然沒來」

「所以你一個人來的?」

「嗯!」

「玲仙兒,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玲仙兒只知道君誠哥哥需要我」

玲仙兒迎上賀君誠折射海水波光的桃花眸,握住賀君誠的雙手。

「他們都說君誠哥哥自願來南祁為質,是為順利登上西嶼國君之位,但玲仙兒知道君誠哥哥來此是為當年赤練之毒。」

「」

「君誠哥哥的難受,玲仙兒看在眼中記在心里,若這次是皇叔前來,君誠哥哥怕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你」

「所以玲仙兒必須來,而且還要看看那位被君誠哥哥說得天花亂墜的北堂墨到底是何許人物,竟讓我百花叢中不留余情的君誠哥哥連番提及」

「呃我有嗎?」

賀君誠揚眉挑眸,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玲仙兒,豈料玲仙兒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何止有,簡直是大大的有!」

「呵呵」

「君誠哥哥笑什麼」

「沒呢,我勸你別太期望」

「為啥?」

聞得玲仙兒費解,賀君誠念及沖自己張牙舞爪的北堂墨,不由得輕笑出聲,點了點玲仙兒的俏鼻。

「期望值太高,怕嚇到你!」

「呃她長得很恐怖嗎?」

「哈哈哈」

「君誠哥哥,你說呀!」

「我說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賀君誠自是心疼玲仙兒這坐船遠渡的身體,拉著玲仙兒就往南祁皇城最出名的酒樓走去。

迎接西嶼使者的侍衛也不敢怠慢跟著兩人一同前去,兩人酒足飯飽,賀君誠領著玲仙兒回了安排好的驛站。

一進房間,玲仙兒便尋了位置坐下,見賀君誠關上窗戶走了過來,順手倒了杯茶遞給自己。

玲仙兒接過茶,看向坐在自己身旁飲茶的賀君誠,她知道賀君誠在等人,可眼下天色尚早,玲仙兒等得無聊,用手戳了戳賀君誠。

「君誠哥哥,若此次引誘得逞,人查到了,你會如何?」

「你說呢?」

賀君誠說得簡單,但眸中暗藏的殺意卻是無法忽視,瞧得玲仙兒輕握上賀君誠的手腕。

「君誠哥哥,要是此番大仇得報,你就跟我回西嶼國吧?」

「」

「我知道那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或許還會牽扯很多人」

玲仙兒言語間抬頭看向賀君誠,尋著賀君誠無動于衷的目光,心下犯疼,深吸口氣道。

「君誠哥哥,常言道你若一心向魔亦會成魔,若是一直執念不悟,終有一天你會失去你最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

賀君誠低頭看向雙眸盈盈閃著淚光的玲仙兒,咧嘴輕笑道。

「有嗎?」

玲仙兒聞言心髒猝疼,最終促成嘴角處一抹苦笑,屋內兩人不再言語,屋外天色漸黑。

夜幕下驛站後山叢林中,數十黑衣人分散藏匿于各處樹杈,最臨近驛站的樹上為首黑衣男子手持利劍,額前銀發遮擋住臉頰上劃過右眼的刀疤,月光映射顯得尤為恐怖猙獰。

男子抬眸瞄準玲仙兒和賀君誠所在的房間,手一抬,眾黑衣人接令紛紛遵循目標而去。

房間內玲仙兒瞌睡上頭,眼看就要睡過去,一陣腳步傳來,睜眸間尋得賀君誠揮滅屋中蠟燭,忙抽出長鞭隨賀君誠埋伏暗處。

不多時藏匿在屋頂的黑衣人紛紛侵入房內于黑暗中搜尋暗殺對象,玲仙兒見黑衣人找來,抬手揮動長鞭,倒刺勾打在黑衣人身上瞬息皮開肉綻,激戰開場誰也逃不了。

賀君誠折扇一開轉動間化為精鐵,寒光襲上黑衣人面頰,只見折扇合並,人已無生息。

屋內燭火未明,僅得月光照耀下血光四濺染了屋內置物,破壁碎器聲此起彼伏。

屋檐之上為首男子算著時間,看著屋內送上的許許人頭,毫無情緒波動。

他清楚賀君誠的實力,也知道人海戰術可不是誰都能夠扛下來的,一抬手另一波黑衣人沖進屋內。

一波接一波就算賀君誠無影響,玲仙兒卻是快要支撐不住了,眼看黑衣人利劍逼近自己。

玲仙兒連退數步,未注意到身後另外一名黑衣人朝自己揮劍而來,前後夾擊之下玲仙兒肩上被人一拉,回首時賀君誠已前胸後背各有負傷。

「君誠哥哥!」

「跟著我!」

賀君誠一咬牙看向四面圍攻的黑衣人,翻轉折扇按動扇柄機關,銀針飛射正中四周黑衣人額心紛紛倒地散開。

玲仙兒見此回頭尋得賀君誠臉色泛青明顯中毒征兆,嚇得魂都快丟了,連忙扶住身體不穩的賀君誠。

「君誠哥哥,你怎樣了!」

「劍上有毒!」

玲仙兒一听從懷中拿出抑制毒性發作的藥丸欲給賀君誠喂下,豈料賀君誠搖了搖頭,盯向屋頂上正看著他的黑衣首領,咬牙啟齒。

「沒用的」

玲仙兒聞言順著賀君誠的視線看向屋頂,只見黑衣首領雙手一拍響起刺耳掌聲。

掌聲伴隨黑衣首領落地間亮起的燭光停止,賀君誠看著黑衣首領那縷銀發,遙遠的記憶涌入腦海。

當年師父死時他見過這個人,可之後他查了很久都沒查到,如今也算是因禍得福。

「好久不見,一見就是大手筆啊!」

「賀太子說笑了,對您怎能不動用大手筆」

賀君誠上下打量著黑衣首領,除了那縷銀發,遮擋半邊的容顏上右眼刀痕刺目猙獰,再到完好的左眼。

他好像見過這個人,不是師父死的時候,究竟是何時

玲仙兒看著賀君誠眉宇緊鎖以為是毒入心髒,心下一沉,怒火攻心沖黑衣首領嚷道。

「快把解藥拿出來!」

黑衣首領瞅著滿眸皆是傷心難過的玲仙兒,冷笑道。

「沒有解藥」

「怎麼會沒有解藥!」

「那你就得問問你身旁這位四國第一藥師了」

「君誠哥哥」

賀君誠沒有理會玲仙兒,反倒是盯向黑衣首領。

「你怎會有幻夢!你可是皇室中人?」

黑衣首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賀君誠看得一知半解,這幻夢由他所創,非皇室中人不可取用,一直保存在他的密室中,難不成

「賀太子,為何不想想再之前呢?」

賀君誠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望向黑衣首領。

「你」

「呵呵」

黑衣首領輕聲淺笑,于賀君誠瞪大的瞳孔中慢慢取下面罩,觸目瞬息賀君誠險些摔倒在地,咆哮而出。

「為何是你!為何啊!!!」

黑衣首領看著賀君誠因嘶吼而猙獰的神態,仰頭大笑間沖向賀君誠,伸手將賀君誠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明明比你努力,比你用功,師父還是將畢生絕學傾囊相授于你,我也想問為何是你!」

話語同時,黑衣首領將賀君誠猛力仍向圓桌,圓桌受力碎裂,賀君誠一口腥血噴出染紅了衣襟,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賀君誠望向黑衣首領,緊咬被鮮血染紅的銀牙,眸中滿是無法相信的驚愕,嘶聲道。

「你你可是我的師兄啊!」

「閉嘴!」

「你當年那麼疼我,那麼護我」

「夠了!」

黑衣首領一腳踩上賀君誠傷處,俯視不死心的賀君誠,看著賀君誠抱著自己的腿,啟齒道。

「告訴我不是你下的毒」

賀君誠死死抱住黑衣首領,仍由毒氣擴散經脈,仿佛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師兄溫文爾雅。

他總喜歡抱著師兄的腿撒嬌,而師兄亦會蹲輕拍他的頭,完全不是現在這樣同門相殺。

兩人僵持之下,賀君誠等來的卻是黑衣首領更用力的踩踏,血一個勁兒的往外冒,激得玲仙兒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到底想怎樣!」

黑衣首領瞟了眼玲仙兒,俯視僅憑意志支撐的賀君誠,雙手挽胸冷笑道。

「給我九千歲」

「玲仙兒,你不能給他!啊!!」

賀君誠一吼,黑衣首領踩得更用力,玲仙兒看著賀君誠痛到無法言語,根本來不及思考,伸手掏出裝有九千歲的錦盒向黑衣首領伸去。

黑衣首領看著錦盒,手剛觸踫到盒角,刺目寒光一閃間手臂斷裂極痛鑽心而來,血飛濺上玲仙兒臉頰,震撼了玲仙兒瞪大的靈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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