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斯德哥爾摩24

接連一個禮拜,童謠給豆豆在幼兒園請了長假,專心在醫院治療他的疾病。

好在兒子月兌離了公寓那樣的環境後,在醫院內慢慢地敞開心扉。

但始終不願意說出汪妢兒,如何對他進行了怎樣的精神控制。

只要她一提起汪妢兒,提起羌家,豆豆就害怕的發抖。

甚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叫過爸爸,沒有親口說想念羌仇,想要回到z城的話。

童瑤溫柔的抱著兒子,不知道豆豆不再念叨羌仇,這樣的狀態是好是壞。

醫生經過進一步的治療後,明確的給她以答案。

要求她要搬離那座公寓,不能再讓豆豆沉浸在那樣的環境里,否則很有可能復發。

童謠將工作和照顧兒子同時進行,在這片安靜祥和的醫院內。

她不知道的是荊南市外,因羌家的到來已經天翻地覆。

晚間,曹叔家的10平米的小屋外,搭起了長長的棚子,遮蔽外來人的觀看。

內里,啪嗒聲的火機點燃煙頭,布滿胡茬的下巴微抬,薄唇吸入吐出白煙。

男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亮,他搭著長腿。

原本干瘦的身軀已經恢復緊實的肌肉感,只是那雙冷酷的魅眼,盯著坐在對面的老男人更冷。

「你就是曹叔?」

曹叔嘿嘿的點頭,看羌仇周身氣質和背後站著的男人就不是好惹的貨色。

「我叫羌仇,找你來,是打听這個女人,見過她沒有?」

他恢復身體以後過來的有點急。

灃至去找了這里的地下賭場的領頭人,發現這個區域的地下賭場,已經被警察查封。

自己撲了個空,荊南市比之Z城差不多大,要找到譚禎禎不容易,有人指引他,去找叫曹叔的人。

「哎喲,這不巧了嘛,這個女人我認識,我認識?」

羌仇目光一亮,立刻問「她在那?!」

「羌仇!」

他轉頭,一身老年打扮,提著菜籃子的老女人看見他,眼神又驚又喜,更多的是覬覦的惡心感。

他蹙眉,感覺有絲熟悉。

那老女人扔下菜,立刻向他撲來,眼神像要吃了他似的。

灃至抬手攔住她「你是誰?」

汪妢兒沒有回答,吞咽下唾沫,直勾勾的盯著他愛了半輩子的男人。

算算年齡,羌仇已到29歲的。

比之少年時期的青澀與俊美,現在更有成熟男人的特有韻味。

汪妢兒狠狠的掐著手心,更不想放過他。

羌仇從她眼中的覬覦,與記憶中惡心的女人相互重疊,他猛的起身站起。

乖戾的惡狠怒氣一觸即發,將自己心中惡心多年的名字念出「你是汪妢兒!」

她差點喜極而泣,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記著她。

肯定依然還是愛著她的。

又看見他手上漂亮的女人照片,咬著牙瘋狂嘶吼「你來找譚禎禎,你為什麼要來找她而不是找我!!你們還生了兒子!」

「你為什麼要跟其他女人生孩子,你不是最愛我的嗎?你是最愛我的對不對?」

灃至死死攔著這個女人,羌仇冷臉抽出根煙叼在嘴里「讓她跪下」

毫不客氣的踢中她的膝蓋,汪妢兒被迫跪下,被灃至死死壓著頭。

「我再問你一遍,禎禎在那?」

曹叔從這場戲劇化的場面中回過神,想起汪妢兒說過她的牛逼事跡,難道真就是羌家,現在尋仇來了?

「不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來找過汪妢兒帶她回去住過,我知道,但前天已經把人送過來了」

羌仇點頭,讓灃至拿開手,汪妢兒瘋了般,上前就要抱他,跌了腳死死抓著他的皮鞋。

低頭竟做出親吻的動作。

羌仇冷漠低頭,惡心透了。

「喜歡這雙鞋是吧?我送給你」

他抬腿重重的,踢過汪妢兒的腦袋,當即被踢出兩顆牙,趴著身體吐血。

羌仇抬抬手,灃至默然,接過煙,還燃著的煙蒂頭按碎在她的額頭上。

汪妢兒抖著身體,想叫發不出聲音,羌仇的那一腳將她頭踢的太重,她下巴錯位了。

直到煙頭的猩紅熄滅,汪妢兒頭上也露出血紅燙傷的肉。

「等找到禎禎後,我再來找你算賬」

「這麼多年的賬,我們一分一分的算清楚,最後,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汪妢兒感受到男人釋放的冷厲壓力。

他已經不是少年時期,被他父親壓著,她可以有機可乘的少年。

而是羌家未來的繼承人。

汪妢兒從濃烈的愛意中有絲清醒,現在她落在他手里,恐怕無法活著。

「想好了,就在紙上寫下禎禎的地址,否則現在就讓你痛快的去死」

童瑤將工作和照顧兒子,一起在醫院內並行,又是陪伴兒子的一天,現在豆豆的情況已經穩定,漸漸恢復他從前的性格。

對于內心敏感的孩子來說,恢復的慢,她可以理解,只要兒子可以健健康康長大。

她將車開回公寓,已經到了晚上12點整,拖著疲憊的身體按下電梯回到公寓內,房間漆黑沒有亮光,她按下開關,房間還是不亮。

手機打開,電量告急。

算了,先去沙發躺一下。

童謠走到沙發旁邊,在黑暗里看見沙發背後,一張單人小沙發上有猩紅的紅點,明明滅滅。

還有股煙味席來。

她跑完瞌睡蟲,立刻警覺,隨手調出一把柯爾特手槍,上槍指著「誰!誰在那!」

只見猩紅的煙頭落地,被摁在地上磨滅。

她拿出手機微弱的光照著。

只見抬眸直盯著他的男人,帥氣俊美的眉眼輕挑,戲謔開口「老婆,驚喜!」

「啊!!」

童謠嚇的驚呼聲,手槍還沒利落打出,就被輕松繳獲,隨即,濃厚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他抬手,將手里的手槍,轉了兩把立刻扔開,落在樓梯口處。

有力的臂膀緊緊摟著她的縴腰,溫熱的熟悉氣息在鼻尖飄蕩,他布滿胡茬的下巴,在她黑發上輕蹭,滿足的喂嘆聲。

不等懷里精疲力盡的女人反應過來,低頭找住她的唇瓣,吻住。

童謠被迫抬起頭,即便是在完全漆黑的環境里,她也能準確地在腦中映出他魅惑的眉眼,還有眼角那顆黑痣。

男人越吻越深,他來找她,並沒有臆想當中的暴怒質問,反而唇中是少有的溫柔。

童謠本就軟乎乎的,沒有任何力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身體的遲鈍讓腦子也不靈光。

男人稍微用點勁就可以將她輕松俘獲。

羌仇根本不敢放開她,只能不斷的重復唇瓣上的動作,就算吻後給的是一個耳光,他自己也認了。

這久違的溫存,他甘之如飴。

所謂開始老實的溫柔,都是假象。

直到羌仇將童謠壓在沙發上,她腿間一涼,褲子被月兌了,他才猛然驚醒,用最後的力氣啪嗒聲打在他的臉上。

「起開!」

這沙發本就比較短,他又壓在他身上,靠在外邊。

輕松被她這一打,驚的往右翻了一下。

背部狠狠的磕在茶幾的邊緣,黑暗中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啊!嘶~老婆,你謀殺親夫啊你!」

「快給我揉揉,我這疼死了,還有下面,還那個著呢」

短暫的溫存後,童謠捂著唇已經清醒,她漠然拉起褲子扣好,想起在醫院里躺著的兒子,不會再吵著鬧著叫羌仇爸爸的兒子。

童謠鼻子有些微酸,不知道他還來做什麼,抓她回去還是懲罰?

「你來做什麼?」

冷淡的聲音在黑暗中傳遞,羌仇坐在地板上「怎麼,我不能來找你嗎?」

良久,沒有任何回應,他也不想強硬的要求她,痛定思痛後,他依然想抱著天真的想法「我向你求婚,你卻送我進監獄」

「禎禎,沒你這麼狠心的」

童謠閉眼「羌仇,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他媽知道!」

他踢開腳邊擋著的東西,嘴唇囁嚅片刻,鬼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理建設。

才從那屋子中走出來,見面不是想听她說一句,我們離婚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今晚別提好嗎?讓我抱抱你」

童謠在黑暗中開始捶打他的肩膀,讓他放開自己,他已經完成了主線任務,就不會與男主有任何的糾葛,那麼現在又算什麼?

「禎禎,別打我,我現在身體很虛弱」

童謠微怔,抬手模了模他的腰,發現他比從前瘦了整整一圈。

「你」

「我還染上了吸煙的壞毛病,沒辦法,我原本想給你送婚戒求婚,但是你太傷我心了,我怕我會恨你,所以只有用這種方法來排解壓力」

他啟唇咬下她的唇瓣「對不起,我從前不該傷害你」

不說還好,一說童謠就想起那張錄像帶,她冷下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那麼懟我?」

他嘆口氣,那惡心的東西根本難以啟齒,這秘密他死也要壓在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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