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斯德哥爾摩22

緊急搶救診治後就是一堆醫藥費,報告單落在汪妢兒手里,她開始發愁。

這麼多錢?!

他可舍不得用錢去救豆豆,立刻想也不想地給童謠打了電話「喂,禎禎啊」

「什麼事?」

童謠剛回荊南市將車還未停好,接到她的電話。

汪妢兒凝噎片刻,旁邊護士在吹著她交錢好後續治療。

「哦,就沒錢了」

童謠蹙眉「什麼意思,我前天才剛打過錢給你,讓你帶著豆豆出去玩」

「呃,呵呵呵,禎禎,是豆豆發高燒了在醫院住著,所以要你打點錢」

童謠向右打了圈方向盤,看見轉角處擋在車前的人猛地踩了下剎車「兒子住院了?!什麼高燒需要住院,你在那個醫院?」

汪妢兒訕訕說了,她答了聲好。

攔車的老曹,手里甩著棍棒,背後烏泱泱的跟著約莫十個紋身的男人。

她一停好車,這十個男人立刻將她的車團團圍住,有的狠的已經拿棍棒,砸下她的擋風玻璃。

童謠掃了眼周圍,果斷下車。

這里地處隱蔽,沒有攝像頭,連接茶樓下層地下室就是地下賭博場所。

這些亡命徒只認錢,不認人。

開頭的穿著花襯衣的男人吐出口香糖。

「你就是汪妢兒的女兒譚禎禎?」

童謠大方承認「我是,找我什麼事?」

看這群人,約莫在這里堵了她很久了。

「你媽欠了我們500萬,現在我們找不到他人就只能來堵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要是敢報警,我們就不客氣了」

童謠笑笑「大哥說哪里話,我怎麼敢報警?只是這位是我媽的老伴,手里錢不少,不如你們找他要?」

曹叔急了「大哥你別听他說的,我來找你是幫你找到汪妢兒,他欠你的錢可是巨款,我這點小錢算什麼,而且我早就跟汪妢兒斷絕關系了」

「看你這車開的還不錯,把你的銀行卡拿出來」

花襯衣男人用鐵棒戳戳她的肩膀。

「喂,听到了沒有?」

童謠單手熟練的從褲兜中掏出一盒香煙,點燃了地給他,笑著上道。

「大哥莫急,這錢我肯定還得上,不過不是由我來還」

「你難道還想抵賴?」

「不不不,大哥可听過羌家?Z城羌家,實不相瞞,我是羌仇的老婆,荊南市也有他們的範圍,包括你們地下賭場」

吸著煙的大哥臉色一變,上下掃射了她一番,汪妢兒曾經給羌家做過情婦,她的女兒能跟羌家有關系,並不奇怪。

只是沒想到是羌仇娶了她。

「你這話可有假?」

童謠聳肩「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大哥覺得羌家會還不上,這區區500萬嗎?」

「我出門出的急,根本就沒有帶這麼多錢,不如下次我們約個地點?大哥若想讓地下賭場開得更大,僅僅在一個小小的市區里,實在太委屈你們」

「我在羌仇面前替你們多說話,你這生意可就會越做越紅火,甚至可以躲避警察的追查,大哥覺得怎麼樣?」

有羌家做擔保,地下賭場一定財源廣進。

他吐出煙要與自己的兄弟商量一下,童謠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雙手環臂。

748系統自動推出fps游戲模式,童謠白了他一眼「這是現代世界有法則,有法律約束,你讓我現在殺人?」

748冷漠回應︰因為宿主解決問題的速度太慢,又會延長擠壓下個世界的時間。

直接用武器解決,不比宿主這樣慢吞吞的處理來的快?

童謠沒有理它︰這叫畫大餅,充足理想的幻想總能讓人當下覺得十分滿意,他幻想的越多,我就越安全。

你個破機器,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748系統沉默,發出機械的摩擦音。

果然那邊大哥客客氣氣的將她送走,童謠看了緊張的老曹一眼。

淡笑著將手搭在車門上「曹叔,我媽臨走時給了你5萬讓你還債,有空多回來跟我們聚聚,我兒子挺想你的」

曹叔瞪大雙眼,不知怎麼跟齊刷刷盯過來的老大解釋,那5萬塊錢不是買斷他跟汪妢兒的關系嗎?什麼拿去還債。

童謠帶著核善的笑意沖他笑笑,說完開車直奔醫院。

直到車子跑沒影了,她立刻冷漠的打起110。

「喂,派出所嗎?我要舉報涉黑涉開地下賭博場所,在紅菱路十三號街區,祥瑞社區的交界處,有處鴻翔茶樓,麻煩你們派民警去模排一下」

「好,謝謝」

她掛斷電話,專心開車。

748興奮在腦子中跳動︰宿主這招釜底抽薪,實屬厲害,不過可惹上大量報復怎麼辦?

童謠將車停在醫院外「怕什麼?不是還有曹叔頂著嗎?」

748系統一怔,思起童謠離開時意味深長跟曹叔的那番話。

「難道宿主,一早就想好了讓曹叔頂包?」

「系統,什麼叫頂包?這麼難听,他敢來盯我梢,知道我什麼時候離開也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必定要經過這段路」

「將我賣給這群地下賭場的,他自己不用還錢,這叫自食惡果」

系統在沒有說話,只感覺這個宿主很有腦子。

童謠在醫院內模著兒子昏睡的臉,還掛著點滴,依然沒有退燒跡象。

他心疼的揪起,汪妢兒站在一邊,一身像花孔雀的造型實在扎眼。

他將人叫出來,站在病房門口「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汪妢兒笑笑,揪著衣角,不斷踮腳,像是少女撒嬌般環住她的手臂「禎禎,媽媽多日沒見你,現在很想你」

童謠受不了她的熱情將手臂抽出。

冷聲道「我現在是在問你豆豆為什麼會住院,我走的時候他還活蹦亂跳的,現在躺在病床上,人都瘦了一圈,你到底是怎麼照看他的?」

汪妢兒語塞「那小孩子嘛,平時調皮肯定就很喜歡玩水,而且豆豆還從二樓跌下來過,身上摔的都是傷,再加上玩水肯定會高燒不斷」

童謠盯著她的眼「從二樓摔下來!」

汪妢兒點頭,童謠立刻推門進去,撩起兒子的衣服查看,全身青青紫紫出現在女敕肉上。

她眸光一暗,小心撫模兒子的臉頰,還是很燙「媽,你去叫下醫生」

汪妢兒走出病房門口,嘀嘀咕咕的不願意。

倒不擔心童謠,真的看出她虐待豆豆,她打的地方不見棍棒的印記,沒什麼好擔心的。

醫生簡單的交流了兩句,再吊一瓶藥,半個小時後就會醒,童謠點頭守在兒子身邊。

汪妢兒在她耳朵旁鬧著餓,童謠給他點了外賣,等半個小時後,豆豆醒來一眼就看見童謠。

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的開心,抱著他親昵的叫媽媽,而是目光漠然的遲疑盯著她。

同樣以為兒子只是生病太過虛弱而沒有力氣。

豆豆被站在童謠背後的汪妢兒,黑著臉威脅,好像他只要說出口他就會弄死他。

豆豆脖子往下一縮,驚恐的埋在被窩里。

在接豆豆出院後還剩下兩天時間,就是幼兒園的開學日。

童謠發現豆豆的話變得很少,除了基本的一日三餐。

連晚上都不讓她進門講故事,更不像往常一樣對她親熱,反而汪妢兒說什麼他都是默默的回答。

變的不怎麼理她了。

到了上學的日子,童謠開車送豆豆去上學,豆豆坐在副駕駛上,她給他系安全帶,不小心劃到了豆豆的手背。

他驚叫聲,抬手就猛的打她「太痛了!你知不知道!會不會用啊!」

童謠愣住,思考不到為什麼溫順的兒子,變得這麼易怒易暴。

跟羌仇一樣,難道是基因也會影響?

童謠沒有發車,將手放在方向盤上,轉頭略微嚴肅的問他「羌彥,你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到底怎麼回事?」

「不要你管!」

豆豆不斷的抹淚,氣紅著雙眼,雙腿不斷提著車門。

「好,你不說我媽媽不逼你,現在我送你去學校」

等放學他就立刻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將兒子送到幼兒園不到4個小時,童謠接到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豆豆媽媽,麻煩你快點到學校來一趟,你兒子現在正在打人,已經傷了四個同學了」

童謠立刻推開工作,本想通知汪妢兒一起想了想,還是自己到了學校內。

在辦公室里四個小孩的家長已經坐好,豆豆獨自一人站在他們對面,小身體挺著任由這些家長說的難听的話。

那是個小孩,不是臉上被抓傷就是手背留下血紅的印記,個個依偎在家長的懷里喊疼。

童謠沉臉,敲了敲門,屋內喧嘩靜止,她大步走進去,豆豆見了他她來了,冷漠抬頭沒有任何反應。

他沒有指責兒子,而是先問老師到底是什麼情況?

「豆豆媽媽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們上的是折紙手工課,這四個小孩跟豆豆是一組的,然後因為他們這一組是最後完成,這四小朋友就一直在玩,所以豆豆就有一點,不太耐心」

童瑤點頭,豆豆縮著肩膀等著她的打罵。

她蹲先給兒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好了,你現在情緒穩下來,媽媽再問你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好?」

對面的家長見他這麼溫柔,也不折磨自己的孩子,立刻怒了「我說你這家長怎麼回事,你孩子打了我孩子,你自己不解釋一下,不讓你孩子跟我孩子道個歉?」

「這麼沒家教的小孩,你讓他退學吧,不然更多小孩都會被打」

童謠感覺豆豆的情緒,被指責後越來越不穩定,她猛地冷臉起身,拉過板凳翹腿坐著,將兒子抱在懷里。

「這位家長,你這張嘴叭叭的就說完了,你問過你兒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嘿,我說你怎麼回事你,打了人還有理了」

老師立刻起身打著和氣圓場。

豆豆終于在他懷里開口,承認是自己打了這四個小孩。

童謠並沒有當面指責他,而是讓他下去給這四個小朋友道了歉,並且承擔願意一定的醫藥費。

這是告了一段落後,他將兒子帶回車內,耐心問他「豆豆,知道你今天犯了什麼錯嗎?」

「對不起」

他道完歉又不說話了。

在離開學校之前,幼兒園老師特地告訴她,豆豆行為非常刻板,不僅僅是控制不好,情緒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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