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斯德哥爾摩15

喬曼妮扭著臀站在休息室門口不走,盯著羌仇不甘「羌總,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

羌仇冷眼「滾」

他打開門啪嗒聲立刻關上,童謠斜眼視線對上喬曼妮不甘委屈的雙眼,她嘴唇上下開合,童謠眯眼,門立刻關上隔絕。

她靠在羌仇肩膀上,她沒看錯的話,喬曼妮說的是︰錄像帶

線索斷掉,她需要找到新的線索來完成任務,真女主手中有東西,她還未肯定。

羌仇看出她在走神,壓著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輕咬下她的耳朵「任你作為」

說完,他翻身躺在床上,解開的襯衫露出滾動喉結,鎖骨下是精壯的胸膛,她眯眼視線往下立刻收回。

「美色在我這不管用」

羌仇正要起床,童謠拿過一床被褥壓著他,快速開門溜走,抱兒子回家去。

留下羌仇坐在床上郁悶,兩人身份調換,他想接近她,她不給機會。

童謠與喬曼妮相約到了咖啡館。

喬曼妮摘掉墨鏡甩在桌上,童謠靠在沙發上看她「你說的錄像帶,東西呢?」

「譚小姐,急什麼?先看看這份文件,你立刻簽字,我立刻將東西給你」

童謠打開文件夾,寫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落名是羌仇和譚禎禎。

她眼前出現一只黑筆,還有羌仇辦公室內的印章,喬曼妮抬抬筆「譚禎禎,簽字吧,只要你跟羌仇離婚,就將酒店內部的錄像帶給你」

童謠扔開文件夾,抬眸不屑看她「喬曼妮,我要不要與羌仇離婚,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系」

相當小三上位,這拙劣的手段都上不了台面。

真女主是不是腦子蠢?以為一個不知真假的錄像帶就能讓她離婚?

她拿起包就要走,喬曼妮叫了她一聲,快跑過來拽緊她手臂「你看,我為什麼要騙你,真心與你交易,當然要拿出好東西」

平板畫面正在播放監控錄像帶,童謠掃了她一眼,拿過坐在軟沙發上,拉著進度條。

時至凌晨3點12分,酒店的門打開新來一個男人將女人扶著扔在大床上,女人昏睡不醒。

一個鏡頭看清男人正是灃至,她眯眼繼續拉進度條,到3點40左右,一頭利落黑發的高壯男人進來,羌仇解開領帶,開了瓶紅酒,拉過軟沙發坐著盯著床上昏睡的女人。

整整這樣看了她半個小時,他起身跪在床上,抬起她下巴猛地灌酒,紅酒灑滿了枕頭。

女人躺在床上迷糊反抗,羌仇抬手打了她一巴掌,繼續給她灌酒,接著將酒瓶扔開,單手提著她上身扔在地毯上。

童謠將畫面暫停冷笑,羌仇很清醒,根本不是喝多,她走錯了房間,兩人才滾了床單。

這是一場蓄意的綁架強女干。

她將平板合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視頻,譚小姐怎麼樣?」

「我有個條件,這離婚協議生效時間可以延長,我沒有太多錢去跟羌仇打官司」

到那時,她早已完成主線任務離開這座城市了。

喬曼妮沒想到她這麼快答應,還以為她拿錄像帶能要挾羌仇,得到更多的寵愛和金錢地位。

童謠抽抽嘴角,不想都知道喬曼妮可憐她的眼神是以為她想爭寵,得男人歡心。

果然,霸道總裁小說里的女人思想都不一樣。

童謠將黑卡抽出放在密封袋子中,果斷拿來筆快速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按下手印。

童謠拿著包離開,找了齊乾見面將東西遞給他「齊乾,給我些時間,證據一定全部到手」

「禎禎,你打算讓豆豆怎麼辦?」

童謠抿唇「羌家不會允許豆豆離開,讓她在Z城有更好的教育,羌家不會虧待她,我不能帶他走」

主線任務完成,與豆豆也算緣盡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來我這里,工作之類我可以幫你找」

齊乾模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建議。

童謠笑笑「不用了,謝謝齊警官的好意,我想知道荊南市有消息了嗎?事後我會去荊南找她」完成隱藏任務。

齊乾立刻嚴肅,將手機拉出劃出照片,指了指模糊的照片「你看看,是你媽媽嗎?」

童謠拿過,齊乾道「是市區內某處菜市場,後面有處老式的居民樓」

按照原主的模糊記憶,汪妢兒與模糊照片上的女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可能不是,我媽特別漂亮,這照片上的女人像70多歲」

齊乾將照片收起「我再查查,有消息通知你」

童謠道謝,回到別墅時,豆豆拿著玩沙的工具車站在花園里,小臉蛋委屈,脊背挺直不肯屈服的倔強樣。

看見她過來,別開頭。

羌仇站在二樓背手同樣冷著臉,灃至正在匯報著什麼。

父子倆鬧脾氣了。

羌仇看童謠回來,抬手打住灃至的匯報,扣好馬甲下了樓走到花園。

童謠在豆豆面前蹲身,溫柔道「寶貝怎麼了?你看,小手上面握著沙子很不舒服,讓媽媽看看」

豆豆眼淚像豆子撒下「媽媽,爸爸罰站我」

她看到他腳邊草叢里被損壞的新玩具,童謠放開要擁抱他的動作「是豆豆故意弄壞新玩具嗎?為什麼要弄壞?」

豆豆抽泣道「反正家里有錢,可以買新的,就因為這個,爸爸要懲罰我,他不愛我了!」

說完,豆豆扔下手中的玩具抹濕潤的雙眼,童謠看了眼黑臉的羌仇淡笑,他是怕兒子對東西有破壞欲。

走上他的老路嗎?

「豆豆,你自己覺得因為錢多就可以隨意破壞自己的東西,是對的嗎?」

豆豆搖搖頭「媽媽,對不起」

「現在還覺得爸爸不愛你嗎?你是爸爸媽媽的孩子,這天底下大多父母都愛自己孩子,所以你很幸運」

豆豆點頭,童謠擦去他的眼淚「所以,你該去跟爸爸道歉,保證下次不會故意弄壞玩具」

羌仇微張開薄唇,他沒想到譚禎禎沒有偏頗,在兒子面前抱怨數落他的不是。

沒有剝奪他當爸爸的角色。

要他父親早已皮鞭伺候,棍棒教育了。

有原則的溫柔真的有吸引人的魔力,兒子跑來將他抱住,撒嬌嚷著道歉,童謠起身,羌仇將兒子抱起,淡笑看她。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譚禎禎給他家的感覺越來越重,天秤失衡。

他想這種叫家的溫暖能再長些,畢竟他從小奢求的只有這點,他抱緊兒子,伸手向上前拉她「老婆,回家吧」

童謠環臂淡漠著「羌仇,說過要你積極治療,你不想把自己的病治好?」

羌仇揉著她的黑發,笑臉吟吟「你想我治好嗎?然後我們帶著孩子,陪伴他一起長大」

他純粹自私的佔有欲又在作祟,他想听她說好話。

童謠理著兒子的後衫,覺得男主說話前後不著調,他性情乖戾,反復無常,什麼叫她想他治好嗎。

「羌仇,這是你自己的身體,除了你自己沒誰能一直在意惦記著」

她抿唇,按照任務原主遭過的罪,他不該治好病甚至坐牢都便宜他了。

「如果你能治好,再好不過」

羌仇眉眼輕眯「好,我去治,你跟兒子在家等我」

他說到做到,溫閡在醫院內見到前來的男人,喜極而泣,他終于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立刻安排人住院,積極的用藥治療。

查看他的疾病控制度,羌仇為了徹底根治病而同意,童謠充當起送湯專用戶。

不是她想送,羌家那麼多女佣管家犯不著她管,而是豆豆死 著偷偷給羌仇送,每天念叨的都是各種想爸爸。

不讓他亂跑,他趁著上學,偷偷拿著自己的湯食跑醫院去送給羌仇,羌仇無奈訓斥管家付奇。

童謠也擔心兒子一個人在路上出事,于是做起送湯責任。

高檔病房怎麼會缺好的熟食,羌仇正在用餐,喬曼妮將切好的牛排擺在飯桌上。

他在打抗免疫藥物,臉頰白的煞人,喬曼妮動手喂他「羌總,我明天給你做小羊排吧,我新學的」

羌仇點頭,童謠進門挑眉,抬手敲了下門,病房內兩人神態各異,喬曼妮警告,羌仇微訝轉而笑笑。

童謠將湯放在桌上「你吃的不錯,有人照顧你,這湯明天就不送了」

羌仇抬手抓住她「你坐下,往後你來送」

喬曼妮將牛排喂到他嘴邊「總裁,還是我來吧」

「喬秘書,你回去公司工作,不用再送東西來」

喬曼妮小臉白了白,她收起餐盤,羌仇主動打開湯盒,童謠起身跟喬曼妮一起出去,羌仇拉著她不讓她動「喂我喝湯」

童謠收到喬曼妮兩眼噴火,坐下將湯放好「你自己喝,我出去送送喬秘書」

「怕我听見?」

「女人間的秘密」

童謠出門被喬曼妮扯著到轉角。

「譚禎禎,你已經跟他離婚了,為什麼又要來打擾我跟羌仇」

童謠無語「我並未打擾你的意思,不過我兒子擔心,總要來見他,安全起見,才我來送湯」

她解釋完畢,抬步進病房。

「譚禎禎記住你的承諾,往後離羌仇遠些」

回答她的是病房門關上的聲音。

喬曼妮握緊拳頭,她重生來從來不爭,只將渣男前夫卷出去的錢控制在自己手中,可羌仇依然是難得的男人。

所以,她必須爭一爭。

羌仇攪動著湯,抬頭笑開,如鷹的銳利雙眼變的溫柔「我住院,你一直來給我送湯吧」

童謠垂眸「好」

總之,這種日子不會長久。

童謠開始經常帶著兒子過來,羌仇這段時間過的如身在天堂,有兒子抱著故事書讓他講故事,有妻子陪伴,病情控制的很快。

他躺在床上看她伸手用棉簽蘸水,給他擦干裂的嘴唇,他一動,她抓住他的臉「別動,沒事別亂舌忝唇」

他笑著答好「你親一下不就不干了嗎?」

躺在床上還要耍流氓?

他神色笑著,生病在床有脆弱的溫柔感,看她和豆豆的眼中盛滿溫暖,誰能發現他是個狠辣的劊子手?

看她走神,羌仇伸手拉過她抱著她腰,咕噥認真道「禎禎,我們重新過吧,我帶你回羌家,重新領證重新生活」

從報復的人身上得到期待的家,有些滑稽,但確實是他想要的,自私點為自己,那點不好?

童謠將手放在他頭頂上,手臂成年累月留下的傷痕變成條條依稀可見的白痕。

她冷眼,所有以愛至上,為你好包裹的掠奪,都是如此荒唐。

隔日,灃至提著包裹的禮盒過來,小心打開給他「仇少,這地方還沒選,你要不要看看?」

羌仇打開紅絲絨戒指盒,滿意看到訂好的戒指合上「等我出院,就找一處海島,先別告訴她」

灃至蹙眉,他心理七上八下,他跟著羌仇多年,知道他從他父親的皮鞭虐待中長大,也知道他找譚禎禎是為報復,並且也成功了。

渴求家的溫暖,可將仇敵放在身邊,十足危險,他不可能考慮不到。

要說羌仇愛譚禎禎,那更是無稽之談,從頭到尾她都是工具。

「仇少,我覺得這事不可,譚小姐跟從前不同了,你恐怕栓不住她」

羌仇模著戒指,眷戀的目光倏而冷戾,戒指盒重重合上。

「灃至,我不想听這些,她既沒有對我甜言蜜語,也沒有黏著追我,對比從前,我感受不到她的喜歡」

他又將紅盒打開,取出戒指,取來的另一盒戒指戴到左手無名指上。

「我明白了,仇少不如將她留在身邊,她畢竟是豆豆的親生母親」

羌仇額前的劉海遮住眉眼,他也分不清楚現在,他跟譚禎禎到底是一個男人需要妻子,一個女人需要老公這麼簡單。

還是僅僅因為孩子,所以才沖動訂了戒指,只是隱約感覺,她清醒後這塊浮萍飄走,他就沒真正的家了。

所以,用手段是他的特長,她從前痴戀他,用戒指綁住她,應該不難,然後再生個寶寶,最好是女兒。

灃至留意到枕頭旁邊,露出的手機,頁面停留在相冊中,縮小的照片佔滿屏幕,他細致看了眼,居然全是挑選的各式戒指婚紗款式。

灃至神色復雜,仇少並非對譚禎禎不上心。

「羌先生,恢復的不錯」

溫閡拿著診治單看了半響,得出結論「羌先生,可以斷藥了」

羌仇眉目舒展,有可見的溫柔溢出,眸子中笑吟吟的,溫閡見狀,笑道「羌先生是逢什麼喜事?」

他激動的掏出手機,劃開屏幕,指著相冊中密密麻麻的戒指照片,各種樣式都有。

「我正在準備給我妻子求婚」

溫閡一愣,倏而開口恭喜,對于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來說,親人愛人的溫暖陪伴,有助于病人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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