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斯德哥爾摩9

羌仇追到外面,童謠招來出租車正要上車,門啪的聲被男人關上,他錮緊她的手腕,他掙月兌不開,被扯到跑車旁。

男人一身酒氣,童謠捂著鼻子後退。

「嫌棄我?」

他俯身便要吻她,童謠別過臉又被虎口板了回來,與他視線對著。

她視線掃到他喉結下的唇印,拍著胸口做出嘔吐狀,羌仇冷臉放開她,把副駕駛座打開,將她硬塞進去。

然後走到駕駛座,快速開車離開,他一路急速幾乎腳沒有松離過油門。

前方的車輛紛紛緊急避讓,他一路按著喇叭極速前進,車子內充滿著酒精的氣味,童謠側臉,見他已經處于瘋狂狀態。

目眥欲裂,怒火的邊緣便用極速的車子來發泄。

裂開的窗口刮來的風,將臉吹得生疼。

童謠緊握著安全帶覺得他瘋了。

這是酒駕中的生死極限。

她單手拿著柯爾特手槍抵著他的太陽穴「羌仇,立刻停車!」

羌仇撇了眼認出這是一把新槍,調侃道「寶貝,柯爾特M1911式,你難道還有火器庫?」前面的車都在緊急避讓,司機回頭只看見一輛急速的紫色跑車如火箭般竄了出去。

謾罵的聲音在風中消彌。

羌仇聞到有火藥的味道,證明她已經拉開了保險,並且裝的是真彈。

他嘲諷一笑,雙手突然放開方向盤,只一腳踩著油門加速。

「你想要我死嗎?」

童瑤像看個怪物,左右前面的車輛有不斷強制停車避讓,他雙手根本月兌離方向盤。

「你瘋了嗎?羌仇,你自己玩命可以別搭上我」

「可我就想搭上你,你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成為我能控制的把柄」

她跟一個酒鬼說什麼?

他俯身去穩定方向盤,手中的手槍一緊卻是被他含住。

羌仇含著他的槍口舌忝了下,保險已經完全拉開狀態,她只要輕扣扳機,他能立刻斃命。

「禎禎,是火藥味的」

童謠果斷甩開槍!羌仇曖昧淡笑「你就是舍不得我,譚禎禎,承認吧」

左側後方有不斷按著喇叭的大貨車,正前方有維修的路段,執勤人員正站著對車輛酒駕問題查詢。

童謠使命的控制著方向盤,羌仇抬腳松油,等車速降下去,猛地踩了剎車。

她慣性前傾,咚的聲磕到了腦袋。

不等羌仇反應,她果斷下車,啪嗒聲關上門。

走到兩個查酒駕,運行交通的交警面前「我舉報,這輛車超速並且酒駕,也有可能是醉駕 ,請兩位交警叔叔依法辦事」

說完走過路障,到了斑馬線穿過招來一輛出租車。

「譚禎禎!」

羌仇下車,黑襯衫皺著一坨像童謠怒吼,她頭也不回的,坐上出租車便走。

兩個交警攔住他的去路「這位先生,請你配合調查」

「譚禎禎,她是我老婆」

「我們知道了先生,現在你老婆舉報你酒駕並且超速」

羌仇「」

童謠坐在出租車後,等著第二天就會有新聞報道,Z城鼎鼎大名的仇少,深夜酒吧買醉,酒駕超速的新聞頭條。

拘留所內,羌仇坐在最角落,雙臂搭在膝蓋上,只扣了幾顆的黑襯衫,完全扣緊到脖頸。

男人額頭青筋暴起,他沉默垂首盯著自己手背上鼓動的青筋,眸中翻涌著駭人的猩紅。

旁邊的小桌放著一杯喝完的醒酒湯。

顯然他已經想起了,酒駕開車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

觸犯交通法規的結果已經出來,他屬于醉駕,並且有超速駕駛的情況。

超速記6分。

醉酒駕駛機動車,記12分,罰2000元,暫扣駕駛證3——6個月,拘留15天以下。

管你是什麼總裁,也要遵守交通規則。

某總裁覺得沒面子丟人,自不敢向太爺爺打電話,讓羌家來撈人,只給喬曼妮留了語音信息。

至于譚禎禎,她根本就不會來取保候審,保釋自己。

警察來讓他進拘留所中,這麼晚,秘書肯定不會再來,他只能等明天。

羌仇沉著臉,拿著西裝外套起身,轉角迎面撞到了同身高健壯的男人。

齊乾一身警服,剛與自己的交警老友敘舊完,出來就踫上了冤家,他也未調侃詢問,他為何會會進拘留所?

反倒羌仇見到他,剛醒完的酒也忍不住暴怒,抬手攥緊他的衣領提著警告「齊乾別以為仗著你家老頭子與我太爺爺之間有恩,我就不敢動你,離我老婆遠一點」

「我不管譚禎禎為什麼去找你,他始終是我老婆」

齊乾也有些怒了「禎禎是個好女孩,你對他非打即罵,那麼虐待她,可惜跟你這種人渣在一起,是你不配」

「你他媽的,當初就看你不爽」

羌仇發火,將他按倒在地,掄起拳頭就狠狠的砸在他的嘴角處。

兩人體術不相上下,互相在拘留所中大打出手。

嘩啦兩聲巨響

放置在拘留所打听側邊的,貨物 里啪啦的倒了一地,有玻璃類的物品碎成渣。

「干什麼!快攔著他們兩個!」

兩個男人分別都掛了彩,被警察強行拉開,羌仇喘著粗氣,理了理衣服隨著警察進了拘留所內。

走之前厲聲道「齊乾,你給我等著」

「這句話同樣還給你」

「小乾!」

旁邊的警察拉著齊乾不讓他上去「你這樣算什麼?回去給上級寫檢討去」

齊乾正著衣領「老方,我並不後悔,下次遇到他我照樣揍他,檢討我自己會寫,但我不後悔今晚的舉動」

老方抽抽嘴角,你這叫揍他,你這叫反被揍,你身上的傷可比羌仇多的多。

寬慰著好友一起出去,檢查臉上的傷。

隔日,羌仇果然在拘留所的小電視中看到了。自己上的新聞。

他臉色黑的不行,又有目擊者稱當晚,他是帶著前不久自己承認的大學生老婆,譚禎禎一起出現在周圍,但只有他被抓,而譚禎禎消失不見。

根據交警的執法記錄儀表示,是譚禎禎舉報了他,聯合娛樂城中的八卦。

是仇少出去喝花酒,被自己的老婆找上門不成,靠酒駕超速發泄,又被自己老婆舉報。

可見這對夫妻並不和睦,甚至到了互掐的地步。

又有美術學院的學生見過她,開始爆料。譚珍珍來過學校找自己的閨蜜,也是一身傷。

所以前不久,槍家發出的聲明中,羌仇親口說明自己並沒有特殊癖好,是這幾個外圍女對他老婆和孩子不敬,所以他才大打出手。

輿論在持續發酵,童謠樂見其成。

吃著隻果,暗罵句︰活該!

羌仇盯著小電視,只覺得胸腔內像是聚集著一股氣,這煩躁感要將他炸裂。

這時,喬曼妮與李在淑來了拘留所,將他取保候審保釋出來。

李在淑在拘留所中哀哀的叫「寶貝兒子,受苦了,等媽回去一定教訓她」

「羌總,對不起,我昨晚睡的太死,一直到現在才看到你的語音信箱」

羌仇出拘留所的第一件事,找到一家快捷酒店,快速的洗澡換下衣物。

他拉開黑襯衫,鏡中倒映出大小不一的紅痕印記,這紅唇尺寸和印記都不是譚禎禎的,他認得她的,不會出錯。

那只有娛樂城中那些女人留下的,他回憶了下,想起是有個叫小珍珠的女人纏著他。

他有基本原則,他可以隨意將這些女人灌酒塞錢,但絕對不能讓他們近身,頭一次神志不清著了道。

羌仇鳳眸巨寒,扯過酒店的白毛巾,沾了水。

就在自己鎖骨,喉結到胸膛處猛擦,直到泛紅月兌皮。

卻怎麼擦也擦不干淨,總感覺有柔軟的體溫,惡心的香水味,觸踫了他的身體。

就像那個女人的惡心味道。

砰的聲!

羌仇一拳狠狠的打在酒店的鏡子上。

鏡子四分五裂的同時,他的手背骨節不斷往外冒血。

白毛巾落在水池中,濺出水漬。

羌仇眯起的眸中透露出狠戾,用酒店醫用繃帶亂纏著手背,出了洗手間到酒藏櫃中。

拿過快捷酒店提供的酒打開,猛的灌了半瓶。

轉身出去直奔娛樂城,卻在出門時撞見了拿著飯盒的喬曼妮。

看她的模樣已經在外等了許久。

「什麼事?」

喬曼尼看到羌仇敞開的黑色襯衫,露出全被擦紅的皮膚,有力蓬勃的胸肌鼓動。

他小臉一紅將飯盒提起「羌總,你出拘留所還沒有吃飯吧?這是我做的一點便當,特地來送給你」

羌仇骨節分明的大手,立刻將襯衫扣好,並穿上了西裝外套。

「謝謝,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吃吧,我還有事要辦,公司的事情,這段時間暫時擱著,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喬曼妮眼神暗淡,慢慢點頭,在被戳破身事之後,她即便重生也不敢在boss面前亂蹦。

隱約覺得是譚禎禎告訴了羌仇,她的真實身份。

自那次譚禎禎詢問自己有無結婚,他就懷疑譚真禎禎跟她一樣,同樣是重生的。

如果是這樣,他該怎麼做才能擺月兌焦家?

羌仇這次記性好,沒有喝酒開車,而是打了出租到娛樂城。

才到娛樂城,正是白天前來娛樂城的人還不多。

王經理又見到他,立刻熱情的上去打招呼「羌總,您來了,今天來這麼早,是要玩個什麼樂子?」

羌仇雙手插兜,俊臉冷酷。

「我找人,去把小珍珠給我叫出來」

小珍珠?王經理有些印象,昨日內還在吹噓,要被仇少看上了,沒想到今日就來贖身。

這有可能往後就是娛樂城的另一個搖錢樹,王經理不敢耽擱,立刻去叫來小珍珠。

吧台下的卡座內,羌仇坐在軟卡座上,上下掃射著名叫小珍珠的女人,內心平頭論足一番,眼神頓時鄙夷。

他是不是自己腦子有病,才會叫來這種貨色?

「仇少,你來找我是不是要帶我走?」

「帶你走?」

小珍珠興奮不已,跟著仇少,不僅吃香喝辣用不完的金卡,這輩子的富豪人生有著落了。

「我昨天給了你多少錢?」

小珍珠一愣「四萬塊錢現金,一張銀行卡,我還沒有去取」

羌仇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他抬手「把銀行卡給我,另外的四萬塊錢你自己留著,以後少到我面前晃悠,不然下一次我見到你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小珍珠不敢置信,他總是對他用盡溫柔,也用盡暴力今日特來就是說這話的?

羌仇看到她身上有傷,又拿出了2萬塊錢現金扔給她,拿起銀行卡便要離開。

小珍珠不敢拉他,伸出手臂攔著他的去路,委屈道「仇少,我陪過你的,這錢」

他冷笑「嫌少?」

小珍珠咬著唇,沒有回答。

他驀然想到什麼「我記得昨晚你罵過我老婆是賤人」

小珍珠張張嘴不敢承認,羌仇也不客氣,抬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

小珍珠被打蒙,羌仇順便將兩萬塊錢現金拿回來,倏而轉身就走。

處理完這邊,羌仇並沒有回到本宅去找太爺爺認錯。

也到了每周必須去接一次兒子放學的時間。

童謠剛剛掛斷齊乾的電話,從他口中了解到羌仇當晚在拘留所的行徑。

掠去了他被羌仇揍的很慘的畫面,最後齊乾問她︰在你做決定將他繩之以法之前,你需要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愛你?

童謠沉默,將車停在幼兒園門口。

抬頭望著車內後視鏡,撩開手臂依然可見清晰的傷痕,腿部腰部自不用多說。

這哪是愛?愛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瘋狂傷害,這純粹就是變態的控制欲而已。

童謠冷著眼,收起復雜的心緒,開門下車。

前方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男人,靜默地站在車旁。

背光的眼神幽深不已,像一片廣袤的海面,看似靜謐無波,實則暗潮涌動。

濃密的睫毛很長,只是這雙漂亮的眼楮發出的視線太過銳利,就像一只吞噬生靈的惡魔,帶著凶狠的壓迫感。

看見她,他淺笑下「譚禎禎,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跟齊乾勾結,就能擺月兌我了嗎?」

童謠清晰地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東西,叫厭惡的東西。

她冷聲一笑,她比他更加厭惡這種惡心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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