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寵愛團子8

等過三四天,童謠無聊坐在正陽宮下殿,垂眸研究片刻黃花椅後,容衾終于讓她出去玩了。

她嘗到了什麼叫拿起石頭砸自己腳,想探听前朝事宜,于是日日都在這正陽宮坐著,這男人也耗的住。

批閱奏折起來,就是站著批閱一天都不嫌累,腰板挺的筆直,反倒她靠著木椅不斷打瞌睡。

終是熬不住了,三寶在殿外悄咪告知,儀曹令帶著些人過來,童謠立刻噓聲。

回頭見容衾依然執著毛筆勾畫,跟三寶離開正陽宮,明黃的龍袍殘影離去,容衾頓筆轉而又立刻勾畫。

儀曹令人近知命之年,兩鬢斑白,垂垂老矣也給人嚴肅繃緊的面相,童謠見著好像見到高中時期的班主任。

「參見陛下」

「儀曹令免禮,賜座」

儀曹令也不客氣,嗯了聲比她架子還大的坐在席位上,不是看在定國公的面子,他根本不會前來,為個廢物女帝搬來這麼多典籍。

「陛下,這皇帝後宮采集的家人子與信中所說的看群臣典籍卷宗,是何意?」

童謠輕笑,不都已知道她要開後宮招男眷嗎?

「儀曹令明白朕信中所提何意,朕做事,定國公自當會支持,每年的家人子都是尚書下部負責,只能麻煩儀曹令將話傳出去了」

她抬手請著他喝茶。

儀曹令能來,一部分沾定國公的光,一部分表示前朝中定有一批老臣對容衾不滿,顯然能給容衾添堵,後宮塞人是最好的監測方法。

「臣謹遵在心,你們過來將這些卷宗打開,我要與陛下一查」

童謠抬頭,這老爺子好大陣仗,陸陸續續的從外走進十余人,各個手捧卷宗,或竹編或巾帛編制。

命人將卷宗放下,粗糙的老手拿起個老花鏡戴上,再拿出陳舊放大鏡放在竹編上。

童謠命三寶做記錄。

「陛下,臣先說在前朝有實際權力,同時可效忠皇室之人」

她點頭,那就是老字派的保皇黨了。

「都察院的御史大夫膝下有兩個公子,大公子已負責朝政監察和彈劾事宜,小公子未有職位,可進宮」

童謠點頭,三寶記下。

「四詡四平諸將軍,定國公之子黑梟,官位形同左右光祿大夫,本是陛下從前的未婚夫,這也自不必說」

「儀曹令說笑了,黑梟痴戰,常在邊關,可不能也不願入後宮的」

老頭笑笑,將一用紅線穿著,刻著福的綠玉交給她手中,小聲道「此事,定國公會找機會入宮與陛下詳談」

童謠明了,將綠玉塞入懷里。

儀曹令又開始大聲起來「開府中的營軍都督大公子,四省三台中掌管文書的令史,外朝官的西台侍郎,言官左諫議大夫」

「太尉屬官下的黃閣主簿」

時至黃昏的殘陽落下,儀曹令最後將容衾在朝中已有的戰隊權臣勢力都說的清楚明白。

「太保和大司馬被容丞相廢除,轉而他一人獨政」

童謠听完後點頭,三寶記錄著厚厚一沓宣紙,看女帝沒有打瞌睡和不耐煩,儀曹令露出笑臉,甚感欣慰。

朝中有傳,女帝貶了跟著先帝身邊的公公蓮英,提拔他手中不受重視的干兒子。

這傳言看來為真,儀曹令支持的是擁有皇室血統的帝王,而不是以臣來掌管玉璽,老者對容衾早已不滿。

女帝崛起,他深感江家江山有救了。

到了晚間,童謠命三寶不用做事,早早回去休憩,留下其余輪番值夜的宮女太監。

盥洗之後,她學著容衾捧著古書開啃,光是今日听儀曹令說官職和詳細任務,便已經開始頭大。

晚上再啃古書,古代想稱霸當帝王可不是容易事。

然而這些都是容衾實在經歷的平常一天,真正將書讀進骨子里的人,不見焦躁難耐,有不懂的,便自做著筆記圈著,繼續往下讀。

白日上朝,回來批閱奏折,晚上再看古書學習到很晚,她睡著了,他在看書。

她起來了,沒事不上早朝,他還在看書!

不愧是學霸中的戰斗機。

內卷之王。

她立了計劃,按照容衾的方式 支撐兩天,便撐不住,開始躺平。

「容衾」

「嗯,臣在,殿下何事?」

童謠眯眼走過去,看了眼他在看五經,好奇問「你都不休息嗎?」

「殿下想要臣休息嗎?」?這叫什麼話,她又不是能控制他的機器人,他想休息便休息就是,抬眼看到他內眼的紅絲,抿唇點頭。

容衾輕笑,立刻將古書合上,吩咐宮女進來,盥洗之後,月兌去外衫,規矩躺在紫檀木的外床上,閉眼休憩。

一切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童謠:

這麼乖?她小心上前,伸開潔白的手指,戳戳他,容衾睜眼「殿下也該早點休息」

「你沒什麼想說的?」

她這番操作,在宮中搞這麼大陣仗,還有外官進入後宮,這麼堂而皇之,容衾跟沒看見似的,由著她折騰。

太安靜反而惹的她心里發毛,該不會在暗中憋著股大氣吧?比如儀曹令今日直接戳破站隊容衾的臣子。

容衾凝睇著她承載古怪表情的小臉,若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

他看了那封信,言語中還用她與黑梟定過親的面子上,跟定國公攀關系。

變著法子想要後宮權,也不來開口問他。

男人謫仙的面容有些扭曲,坐起淡笑道「想听實話?」

童謠點頭,他靠著紫檀木的印花床柱,挑起蘊含風韻的眉眼,雙臂張開「殿下知道該怎麼做」

她看到他白襯下露出的肌肉,別過臉,叫死了預知的系統也不出來。

早看清這男人饞她身子,群臣能將她送到容衾床上,估計也是想著美人關。

她嘆口氣,以蝸牛的速度蹭過去,手臂一緊,立刻撲了滿懷,床底還有供冰驅熱的冰盆。

兩人靠在一起抱著,也不覺得熱。

容衾抵著她的頭頂,終于有絲愉悅的開口「內朝定國公除外的是權臣,外朝四省三台中的九寺,五監,諸位府,不計其數的言官都是臣的人,儀曹令是給你說的臣的勢力派別,對嗎?」

童謠驚訝抬頭,他什麼都知道「你監視朕?」

容衾輕笑,手指蹭著她的小臉,惹起一陣癢意。

「不,這些滿朝皆知,並非秘密,席恩,你想知道群臣消息,大可來問我,不需這麼大費周章」

他揉著她質感甚好的柔發,緩慢輕語道「那封信可讓臣看的寒心極了」

童謠听的發怵,大手撫著她的脊背,像柔順吐著蛇信的毒蛇,容衾早就知道她在做什麼。

若她直接寫了家人子,不是立刻清楚她要招後宮要後宮權嗎?

有個少府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她抿唇立刻示弱,蹭了蹭他的胸膛,抬眼「你會阻止朕?」

媽的,千萬別說要,不然計劃,就徹底斷了。

容衾清冷的俊臉染上欲色,拇指摩擦她到唇瓣,磁性低音「看殿下表現」

她低頭順著他胸膛往下看去,抬頭捂臉。

還以為萬無一失,真是吃力不討好,她抬手攥緊男人的領子,大力扯著「朕要討價還價,從此以後你要將玉邡宮的探子都撤走,不能再截獲消息」

容衾勾唇,一手攥緊她的小手腕,一手捻起她的發放在掌心,低笑。

「說了,看殿下表現,臣等的起,要駁回殿下的意見,太容易了」

童謠磨牙,無恥! 不要臉男! 裝逼男!

「殿下罵臣,看來已經告訴臣答案了」

容衾放開她,立刻起身穿衣,就要出外殿看古書,童謠抬手制止「等等!!」

他回頭,她環臂靠在床尾,指著冰絲席「你躺著,朕要在上面」

容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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