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寵愛團子6

長過人高的草叢落下,兩人倒在捆綁好的草堆上還在互相掐架。

小錢子被芍藥惹急了,抓著她的頭發「我說錯了,你就是個潑婦,以後連侍衛都不要你,只能賞給太監做對食」

小錢子話落,听到一聲咳嗽,倏而抬頭「誰啊!那個王八羔子」

明黃的龍騰皇袍邊角映入眼簾,順著黑靴繼續往上,童謠眼角含笑意,正注視著他們。

小錢子臉色從紅潤到豬肝色,牙齒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顫。

失手後,芍藥翻身,擒住小錢子的脖子壓下,抬頭也看見了女帝。

「大膽!面見皇上,還不行禮,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三寶學著尖銳嗓開口道。

「陛下恕罪!」

小錢子和芍藥垂頭盯著眼下的三寸地磚,完了! 兩人都如此責罵過女帝,還捧著容衾,鐵定會被殺頭。

兩人身形顫抖,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饒話,童謠低頭,思到現在有個在後宮挽回,洗清自己壞形象的法子。

童謠蹲身,邊角皇袍沾在磚石縫的泥土里,白皙柔軟的小手扶起兩人,臉上布滿溫柔的笑意「兩位都是在正陽宮中做事?」

小錢子低頭答是,芍藥是在工部辦事的雜事丫鬟。

童謠笑笑「小錢子,對你和芍藥剛才對朕的談論」

「陛下!那都是我嘴賤亂說的,當不得真的,陛下開開恩,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孩」

童謠嘴角抽搐,你一個太監那有什麼孩子?走心,要編也要編的像點啊?

「朕是說,朕深感欣慰,有你們這些說真話之人,三寶,拿兩串銀子出來給他們,晚上到嬤嬤那去要」

兩奴才傻眼,這麻意思?罵女帝還給賞錢?

「小錢子,芍藥,晚膳前將跟你交好的朋友都邀到玉邡宮外殿來,朕要听這麼多年有關朕的詳細內容」

語畢,三寶給了錢跟隨童謠離開,留下兩人跪在地上,傻傻分不清現實,怎麼感覺天上要下紅雨了呢?

玉邡宮的外殿,可謂是門庭若市。

小錢子和芍藥真得了錢還沒被殺頭,逢人便說,頭次童謠感受到屬于帝王的號召力。

女帝磕著瓜子,邊听對面宮女敗露著她從前做的壞事,邊磕瓜子讓三寶記錄下來。

宮女太監們領了賞錢,一窩蜂的離開,不過半響,立刻傳遍宮中,驕奢跋扈的女帝突然大發慈悲要扒自己的過去糗事。

人也變的溫柔和煦,既沒打沒罵,讓這群太監宮女拿到賞錢,個個受寵若驚。

據說,三寶公公手上的宣紙都寫不下了。

容衾听小錢子在殿下繪聲繪色,說到最後都想去玉邡宮當差了。

容衾折著早朝呈報上來的折子一愣,將紅批毛筆放下。

想了想,對童謠的做法,頗為無奈「這丫頭,又在搗鼓折騰什麼?」

隱形女帝破天荒的在宮中出了回名,才發出想要修葺後宮的想法,從早到晚邊有毛遂自薦前來報名,自發性的修葺後宮的宮人。

但她要作為女帝頭次發號施令,人手夠了,特令列卿中的少府負責行使動宮中花草樹木,大殿樓閣的職權。

可惜少府早就從公主家令中分割出,入了宮中工部,沒有玉璽蓋印的實令在身,無法辦事。

繞來繞去,她收割了人心轉變了形象,還是要去找容衾給少府下令,才能大規模動用宮人修葺後宮。

是以,她請了容衾共同在外殿用晚膳,往常都是他自己來,可沒被她親自要求過,容衾被三寶躬身邀請坐到主位上。

童謠坐在下位,她抬手親自給他布膳,剝好的蝦放在醬盤里,額外還有沒有刺的魚肚白肉。

兩人身份互換了般,容衾淡笑盯著她,迎著她期盼的眼神,吃了口魚肚肉,肉質彈牙鮮美。

這還是第一次被她伺候,容衾非但沒有受寵若驚,反而背承重負,他知道她有事求他,所以才擺出這道鴻門宴。

「如何?可好吃?憋光吃魚啊,嘗嘗這個小方糕」

容衾了然失笑,放下碗筷「殿下不吃,晚上可別鬧餓」

他抬手並不吃她布下的膳食,轉而挑著其他菜肴,童謠撇嘴,兩人沉默著吃完這道晚膳。

飯後,容衾也未同她散步,而是進了內殿看書,至于折子,知今晚被邀請吃飯,早就加班加點批改完畢。

她站在內殿門口,雙臂環胸,謫仙妙人兒,挺值著脊背,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閱著古文書籍,全神貫注的看的認真。

余光察覺彎酸投射而來的眼神,也不惱,薄唇微翹,等她後續還有什麼招式。

「容衾!」

「臣在」

童謠走上前,坐在他旁邊的矮腳紅絨凳上,直接了當的開口「朕想你發布後宮修葺一事,令牌交給少府」

容衾舉著古書又翻了一頁「這事,殿下直接開口命令就是,不用來請示臣」

童謠扶額,她要是能直接命令少府,不按工部規程辦事,還要這玉璽實令干什麼?

「總之需要你下令才行」

她眼前微晃,一本泛黃的卷邊古書露在眼前,抬眸對上容衾溫柔溢水的眸子「這是五經中的尚書,殿下此舉想改變形象做好皇帝,那麼帝王之術是必學的」

「將這張文字翻譯過來,臣便考慮下令幫你,如何?」

童謠拿過書,好歹也是學過古文的,她低頭看字開始翻譯,前文簡單翻譯還好,到了後面,她已經開始磕磕絆絆

帝曰:「吁!臣哉鄰哉!鄰哉臣哉!」

禹曰︰「俞!」

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為

予違,汝弼,汝無面從,退有後言。欽四鄰!庶頑讒說,若不在時,侯以明之,撻以記之,書用識哉,欲並生哉!

這都是些啥?童謠張嘴啞了下,持續卡殼,將古書還給他,容衾含笑接過。

「容丞相,你根本是欺負人!」

「是」

我就是故意欺負你,你能怎麼著?

童謠坐定半轉過身,氣的心絞痛「那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下令少府?」

容衾不再逗她,將圓領袍的頸口往下略扯開,她咬的深紅牙印出現在白潔的頸項上。

深紅色特別顯眼,也許她真的咬的狠了,牙印居然還沒好,邊圈還有泛白發炎的癥狀。

「給我上藥」

童謠順著他手指地方看去,紫檀木立櫃上有塊藥膏,還有白巾細布,她拿過來打開藥膏,容衾抬頭正視著她。

她嘴唇囁嚅須臾,挖了片藥膏涂抹在他喉結旁邊的牙印上。

藥膏清涼緩和燥熱,原主平時保養指甲,未修剪的尖銳指甲透過藥膏,剮蹭到他的傷口皮膚。

容衾輕嘶大叫聲「啊! 殿下,輕些」

「你弄疼臣了」

「」

殿外守著的三寶和兩個宮女,各個臉色紅透,三寶咳嗽聲,制止兩個宮女爬門听牆根的動作。

望月甩下拂塵,陛下為了行使後宮權力,直接獻身霸王硬上弓?這麼勁爆嗎?

可憐的容丞相,他默默給被壓在身下的大人,點了一排蠟。

殿內,童謠耳根子爆紅,你叫的這麼悶騷干什麼!凝睇他溫和笑吟吟的眉眼,她怎麼覺得這貨是故意的!

一圈細布繞過他的脖頸固定好,避免傷口踫水,完美打了個結「現在好了,你同意了?」

男人點頭「嗯」

童謠眉眼一喜,立刻又沉下去。

「半同意,這擦藥只是令牌可以給,玉璽印不是隨便蓋就能蓋的,現在前朝事忙,需要這些奴才辦事,殿下也不想增加前朝壓力,對嗎?」

童謠氣血不停上涌。

行!

她再答應這個沒皮沒臉的男人最後一件事,誰叫這女帝除了稱號,一無是處,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的。

「講!」

「鴛鴦浴」

她還沒逃,輕輕被拉,輕松雙腿分開,坐在他腿上,腰際被迸起的肌肉捆緊在懷里。

「你放開!」

「不洗鴛鴦浴沒辦法,臣的脖子上了藥,沒辦法自己洗」

童謠鼓著眼,眼眶兩圈紅,是被氣的「你手斷了?!!」

他不理,大手拂過她柔軟的黑發。

抬頭吩咐外面的宮女進殿,準備沐浴盥洗,特意要了前些時日,她沐浴時所用的香料和花瓣。

門外進來的宮女,低頭端著東西走路,眼楮根本不敢亂飄,剛才殿里聲音那麼大,生怕看到些什麼。

不過片刻,東西已經準備完畢,內殿池子中的熱水浮動熱氣,香薰讓整個內殿都變的好聞。

童謠掙月兌不開,男人的手臂像鐵臂樣,她咬著牙,任務沒達成還被他繞著彎的整,她要听才有鬼了,大不了聯手太後。

想著,她垂頭就要動口,頭頂上冷冷嗓音「敢咬臣,這事就辦不成了」

你他媽絕對是故意的吧!

先包扎完傷口,借著此舉直說無法沐浴,這狗逼男人,目的就是為了跟她泡鴛鴦浴。

最後,怨氣全化成在他胸膛重重打了兩拳泄憤,原主身體弱雞的這一拳下去,對容衾來說,這個小拳頭就是棉花踫鋼板。

不痛不癢。

容衾沒月兌掉她內襯白衣,拆去她頭頂到冕冠,單臂抱著小人兒,輕松步入池中靠在池邊,享受熱蘊。

低頭看她氣急,眼楮紅透透的,急了的兔子想咬人,又不敢咬了泄憤。

偏偏武力,腦力都無用。

容衾眉眼上挑,清俊出塵中染上抹痞氣,他心情好達成所願,便開始低聲輕哄「席恩,我答應你,後宮修葺,不僅將權下放,這少府本是你公主府邸家令,以後有關少府的事,無需來請示我,嗯?」

「真的?」

她正在絞盡腦汁的想法子,要系統幫她開掛是不可能的了,關掉所有開掛權限,在這無權的後宮,她就是個廢物。

想來想去,只能抱著容衾這個大腿,至少他還能听她說話。

「真的」

他拇指抬起她因水汽韻濕的紅撲小臉,童謠抬眸「容衾,你喜歡我」

她下巴立刻被重捏的發疼,容衾長睫輕顫,垂下的眼眸遮住微縮的瞳孔,抬眼已是春風拂面的溫柔君子。

他不答反問「殿下,希望臣喜歡你嗎?」

她的柔荑握住他堅硬的手腕,掙月兌開控制,下巴疼的麻木,自然不想與男主同好,主線任務,他們可是敵人。

「喜歡朕的人,多了去了,差你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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