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小紅娘9

上嶺只有兩條河,一條百姓飲水使用,一條連接鬧市區,專門是泛舟穿巷的河道,自然也用于放河燈,除了放河燈的,晚上河畔便賣雜玩,吃食,還有猜著字謎得小花燈的。

宋炙將上嶺這塊蠻夷之地發展成這樣,屬實厲害,童謠邊逛邊吃,玩模這些古代的玩意,算是彌補她上個世界還沒享受就早掛的身體。

宋炙跟在她身後,不疾不徐的走,穿過小巷到了很大的鬧市區,她一喜,直往里沖去,宋炙幾下便跟丟了她。

她咬了口冰糖葫蘆,望著玩獅子舞龍的,生了思念,側頭看見王府中統一扎著丫鬟發髻身穿丫鬟衣服的女人穿過小巷,閃了過去。

她挑眉認出,不是環兒是誰?

而環兒到了那樓閣下弓著身不動了,她抱著兩個河燈彎腰看去,黑暗中只看到兩個玉花彩結授的宮絛旁掛著六片小金葉晃的閃光。

這是那路貴人出門,明確的表示我是有錢人快來搶我的意思。

環兒跟在那人身後,緩緩走出鬧市區,看方向走的是他們來的地方,宋炙還在那邊。

她一怔,爆炸的小煙花下,嘴角裂開邪惡的弧度,無趣的生活結束,修羅場我來了!

童謠哼著曲兒,修羅場啊修羅場~

系統︰宿主,你放飛自我給自己找樂子,別太過惹火上身,不然救不了你,影響拖慢任務進度

這可不是找樂子,是重要的

pc是任務推器,再說不用你救,老娘有游戲模式,怕這些玩冷兵器的?

系統語塞,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為什麼上個世界要提起這個讓宿主意識到可以開掛。

人群外,宋炙怔負手而立,站在原地等她,周圍人群來來往往,他不為所動好似這治理之地非是他功勞一樣,孤獨的在位者。

童謠沖出人群,看到戴深黑斗篷,邁著小步子的女人在宋炙背後,斗篷下的殷桃菱唇就要開口,她立刻使出吃女乃的聲大喊了句「王爺!!」

周圍人停駐,宋炙被喊的一愣,童謠跑過去立刻環住他的脖子,抱了滿懷,兩只小手拿著的河燈糖葫蘆和燒烤肉串,全交替在他脖頸後。

透過肉串,童謠捕捉到女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嘴角抿著,顯然是動怒了。

吼吼,好玩,抱著看熱鬧不顯事大的心思,童謠低頭與宋炙親密,遠處看像是在交耳低語。

安黎若不可置信,要是個同她一樣國色天香的美人她還有些斗志,可這長相算可愛嬌柔的豆芽菜有什麼資格做她王妃?

環兒磨著牙狠狠告童謠一狀「娘娘,這賤人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勾搭的事,果然是小地方的人,奴婢這就去把她扯下來!」

安黎若拂袖「你瘋了嗎?是要啊炙怪罪我是不是?」

環兒知趣退下,眼中依然憤恨。

宋炙握著拳,平復中有些不悅,冷硬道「下來」

她展開笑臉也不氣,根本不在乎這些禮儀,乖乖下來,兩手抓著的東西快拿不住了,他無奈替她拿了兩個大河燈。

「為什麼買兩個,你自己買一個放就行了」

「當然是兩個人一起放多好啊,王爺總是一個人做任何事,能與民同樂豈不更好?難道王爺不想知道你管轄的這片封地,百姓對你的評價如何?」

宋炙沒想到她能說出這話來,立刻嚴肅道「在位者所做都是為民,只要施權有道便可」

童謠搖著肉串「非也,民像水,王爺像船,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是用權用對便可,可王爺那知道真正體會到的民意為何?你听取過他們的意見?」

這倒沒有。

「那王爺怎麼知道權力下放用沒用到實處?不去查訪走閱,如果下層隱瞞不報,王爺權力不就等于沒有地基的空中樓閣」

「你多問問,他們與你才能是一條心」

宋炙吃驚看她,小紅娘洋溢的笑臉依然純真,那是真為他考慮,為家考慮。

此刻因童謠剛才那聲王爺喊的過大,有拉車走賣的商販上前行禮後給了童謠一個小擺件玩意兒,她低聲答謝謝。

乘宋炙眉眼溫柔,那幾個商販當場跪下,言語原是感謝他去年在上嶺剿匪,直接殺了一地方小官養著的土匪,直開通了商家護衛,一路官兵不收銀子的護送,給這些低成本生存的小商販留下來活路。

是普通剿匪而已,那知間接造福百姓,宋炙從未听過百姓感謝之語,只知每日遞交上來的公文,一己之語的評判,心頭涌現翻涌的熱浪久久不平息。

「王爺,我們去放河燈吧」

童謠嬌軟的笑開,內心與笑容一樣狂喜,只因系統播報攻略進度正在增長。

宋炙答聲好,露出笑容,上挑的眼尾都笑的眯著,他主動牽起她的手握緊「紅悅,你真是個寶」

她咬下口冰糖葫蘆,斜視看向已經徹底白了臉的美人,將冰糖葫蘆嚼碎,嘖,刺激啊~

「娘娘,咱們走吧,還是到王府中去等王爺吧」身邊的隨行宮女看不下去,安黎若垂淚憤恨「不,跟上去」

兩人去放河燈,無需坐船只站在一片淺灘處,大多是小孩婦女來放。

宋炙牽著她直接下了去,某王爺還在剛才被百姓感謝的喜悅中沒有回過神,回神後他一個大男人,體重過重,踩著這淺灘直接陷了下去。

引的旁邊的小孩婦女雜七雜八的抱怨,有些河燈還沒點亮呢便隨著河流飄遠了。

有膽大的孩子,可不管你身穿華服,只知自己的河飄遠找不回來,紛紛往他站著的這河道里扔石頭,砸起的浪花讓高大的宋炙直接前襟濕透。

宋炙沉下臉,一群孩童也不怕,玩的不亦說乎,童謠捂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本王被一群孩童欺負還濕身了,你笑的如此開心?」

「那王爺是要責罰我的意思?」

她歪頭,宋炙無奈沉默「並非,你不是要放河燈,這淺灘都塌了,你怎麼放?」

「王爺,你彎下腰低頭」

「嗯?」

童謠對著小走廊的黑柱一笑,彈跳起身趴在宋炙背上,嬉笑道「王爺,這樣不用濕鞋也可以放河燈了」

宋炙抓住她的兩只白女敕的藕臂防止她掉下來,語氣蘊含薄怒「你把本王當什麼了?反正濕的都是本王是吧?」

「嘿嘿,王爺絕頂聰明」

宋炙勾唇,將她拉下,劃拉聲變落了水,她驀地一扯,已經入水的衣袍這下連下擺里的中褲也濕的徹底。

她連忙勾緊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

「紅悅!」是發怒的前兆。

「嗯,怎麼了王爺?」

他剛繃直的冷硬發怒面孔看著她得逞的竊喜,狡黠如兔,全化作無奈「沒有人敢這麼戲弄本王」

「那王爺還會這麼對我好嗎?」她眨著滴水的羽睫問他,黑亮如葡萄的眼楮能洞穿他深處的心思。

宋炙慌亂低眸答道「會」

站在柱子後安黎若,看著兩人如膠似漆的互動,胸腔氣的不斷起伏,這是他的啊炙沒錯,連她都不能如此戲弄他,這女人竟然沒有當場被殺為什麼?

環兒看到咬牙「娘娘,你看見了,這個賤人教唆著這些賤民戲弄王爺,不知道那學的勾欄那一套」

「娘娘也看見了,我也著了她的道,當初王爺說過正妃的位置給你留的,這女人絕對不能長留啊娘娘」

安黎若閉眼,抖著唇道「走,回王府去!」

環兒不甘心,只能委屈的跟著離開。

童謠將下巴放在宋炙肩膀上,她一直等著安黎若出現,抬頭一望,那還有什麼安黎若,走廊處空蕩蕩的。

臥槽,她都為修羅場鋪墊了這麼久,這女人竟然沒有直接殺過來?

童謠咬著牙恨鐵不成鋼,沒了有趣事當場蔫了,立刻從宋炙身上跳下來,甩了甩濕透的衣裙。

宋炙看到她眼底一晃而過的冷意,愣住,再看小人兒蔫巴巴的,還打了兩個噴嚏,想必是玩累了。

「天色晚了,咱們回府將衣服換掉,再喝點姜茶去去寒,可沒有下次這麼戲弄本王了」

童謠淡淡答好,宋炙不疑有他,兩人坐上馬車回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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