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3

華光寺是皇室斥巨資修建的皇家寺院,朝政內外也可參拜,從先皇在位期就香火鼎盛,而上一批宮斗贏的皇後成了太後以後,放不下皇權又舍棄不了佛法。

華光寺的倒塌對皇室沖擊不小,天算子得出為大禍大災,可是人為逆轉了佛光導致的。

太後心里有鬼生怕是皇室骯髒事讓佛祖知曉,降罪來了,因此每晚都在華光寺偏院里虔誠祈禱。

這倒給童謠送了件大禮。

昏黃的蠟燭下,太後滑動佛珠「佛珠勿怪,勿怪華光寺倒塌與皇室無關,是我那養女自身災禍連連,才連罪于此」

藏匿在蓮座佛相後的童謠差點笑出聲,這虛偽至極的老婆子。

她將高燈蠟燭放在佛相身側,借助反射使佛像的渡上層金光。

捏捏喉嚨發出渾厚有強烈回音的響亮聲道「一切諸相,惟心所現,惟識所變」

剛說完這句,小愛系統興奮的亮起藍光︰你為何會隨意變音?

童謠內心翻白眼︰你還人工智能呢,連這都不知道?姐姐從前做游戲配音,什麼配不出來?

小愛系統失語只閃著藍光,它此次好像選了個自身就帶有技能的宿主。

太後驚訝抬頭,童謠乘機用折扇扇風,整個佛像在明滅的蠟燭里忽明忽弱,佛像兩側出現虛度的金光。

她又接著開口「座下乃我佛門弟子行生,吾見你從華光寺倒塌之日起日日虔誠禱告請願,游歷世間恰逢于此」

她法號除卻華光寺方丈外無人知曉,抬頭又被金光刺了雙眼,太後再不敢多疑,佛祖真的顯靈了!!

又生怕是來親自降罪的,連連開口「佛祖在上,弟子修佛多年,華光寺此前倒塌,與皇室皆無關系」

童謠連翻白眼「不生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此前你養育伯恩府嫡女,長大後嫁入國公府不久,華光寺倒塌之後,天算子意為她為災禍,可有此事?」

太後身子一顫,沒想到佛祖什麼都知道,再低頭「是,確實如此」

「枉你修佛多久,本以心看世界,卻還是凡胎,這慧根竟半分不剩,才釀成大禍」

太後听到此,更加膽戰心驚「求佛祖指點迷津,弟子一定謹記」

「國公府後院有一侍妾名賞華,生于勾欄,常年浸婬,側身懷有夾竹桃印記,是為毒忌邪體,此女害人頗多,華光寺被沖撞了而毀,你養女生長在你身側,自然得了佛家教誨,卻被此女活埋不成,明日卯時三刻,她至你榮卿殿跪叩解救,你需前去,否則皇室危矣」

童謠說完,小心模黑離開,只听見太後磕頭稱是聲。

卯時三刻,天剛蒙亮不久,榮卿殿外,身形消瘦,渾身是泥的少女在外啼哭。

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邊哭邊對著榮卿殿磕頭不止「太後娘娘,求求你救救謠謠的命吧,謠謠在國公府快被打死了,求求太後娘娘了」

太後從華光寺回來一晚上沒睡,到了天微亮才勉強入睡,又被童謠哭喊的聲音吵醒「誰!嚷哀家清修,將她趕出去!」

守著的秦嬤嬤抱怨道「娘娘,好像是你那養女,這才卯時三刻左右,也不知怎麼混進宮來的,半分不懂規矩」

太後渾身激靈清醒,跌跌撞撞的走出殿中,看到身著單薄布滿泥巴的少女,心中驚駭不已,將童謠扶起,試探的問「我兒怎麼渾身是泥跪在地上?」

童謠早就哭的小臉通紅,雙眼腫的如核桃。

「太後娘娘,謠謠知道如此丟皇家臉面,但謠謠實在走投無路,昨夜被大人的侍妾活埋,差點便死了,如此羞辱致死于我,還侮辱太後娘娘,侮辱佛家,謠謠實在下不去這口氣」

「好好好,你帶哀家去瞧瞧」

國公府中,玉珠院鬧出大動靜。

清早一屋子跪地告狀的丫鬟婆子,描述的五花八門,把賞華的遭遇描述的多加可憐。

種種惡事全是下堂婦一人所做。

歷來愛規矩管家的婆婆嚴氏听的黑臉,這打的都是國公府的臉。

最重名聲面子沒了,侍衛找不到童謠的人。

嚴氏怒極,轉身指著跪地被用了家刑,奄奄一息的雅竹道「雅竹!你管不好你主子,昨夜為何要允她亂跑,這般沒規矩成何體統!整個汴京都得看咱國公府笑話」

雅竹出氣多進氣少,開不了口。

早被上藥,一股腦吐完苦水的賞華立刻擺著淚眼,可憐的看向高位上坐著的華服男人。

嘟囔撒嬌「大人,華兒昨日晚上被她嚇的睡不著覺,她都下堂了,怎還這般可惡!」

段煜掀了下眼皮沒理她。

賞華氣鼓鼓的坐下,旁邊兩個看戲的侍妾假意安慰她兩句,暗自竊喜段煜的態度。

嚴氏看了眼座上一直閉眼假寐的段煜。

溫柔道「煜兒,童謠鬧出這事,又早就下堂了,你干脆別將她留在國公府,休了她讓她離府去」

段煜開口卻是拒絕「不,這是我的事,等人回來再說」

這是讓她不要多管閑事?

嚴氏撇嘴,也不敢忤逆自己這個心思深的兒子,只有將氣撒在雅竹身上。

賞華听聞委屈至極,一雙玉手快將帕子攪碎。

那女人早不是夫人,明面上早就失寵,憑什麼他還是心掛著不休她,趕出府去!

「老爺,這是千真萬確的,昨日是她在玉珠院裝神弄鬼,她一下堂的算個什麼東西」

段煜沒開口,嚴氏自來看不上侍妾,不過比不懂事不听她話的兒媳好太多。

至少她喊東她們不敢往西,在這府中還是有威嚴存在。

當下軟和了語氣坐定「賞姨娘謹言!這事本夫人自當好好做主」

賞華彎彎嘴角,眸中閃爍著得意,嚴氏在內宅手段狠,她只要開口,童謠是跑不了的。

這次非讓她徹底騰出夫人位不可!

「多謝夫人,華兒昨日在床上可嚇慘了」

「哦,嚇的你尿床?沒想到賞姨娘還喜歡自爆丑事」

揶揄聲從門外響起,童謠走進,全屋的視線都粘在她身上。

段煜睜開眼看她,渾身是泥連嘴唇都是白的,頓時不耐的蹙眉。

打從她一進來,嚴氏擺了譜,厲聲命道「還有膽回來!跪下!」

童謠沒動,視線看到雙手被夾的通紅的雅竹,眼角有怒火燃起「夫人,我童謠沒犯錯為何要跪?事情到底如何,夫人比我清楚」

「你還敢頂嘴?你裝鬼嚇人讓外人看了國公府笑話,不該跪下請罪?!」

賞華趁機過來向童謠腿彎處一踹,童謠側身躲過,腿彎軟肉還是被尖頭鞋刮到。

賞華下了狠勁,即便是剮蹭,腿彎的肉依然陣陣發疼。

媽的,她現在很不爽。

童謠毫不遲疑的抬腿怒踹了賞華,抬起她臉重重一耳光,啪!賞華被打懵。

一屋子人都靜下聲,童謠向來是外強中干的紙老虎,實則不敢忤逆國公府的人,這下怎敢打人?

段煜眯著眼,帶著審視的視線。

「賤人!你有罪敗壞國公府名聲,我替夫人懲治你,你敢打我?」

童謠抿唇壓著她跪地,俯身慢揉踢疼的腿彎。

門外老態龍鐘的聲音響起「當家作主的主母就是打殺了侍妾,連個理由都不必給,你這欺上主子頭的賤妾,還敢口出狂言,連哀家的女兒都不放在眼里?」

雍容華貴的太後,杵著拐杖走進屋內。

嚴氏面色從震驚到難看,氣郁拱喉。

這是國公府,是後宅不是後宮,她的好兒媳居然搬動太後這座大山來壓她!

段煜已起身行了個標準禮,清冷聲線開口「參見太後娘娘」

嚴氏也只能臊著臉,也一起蹲身行禮。

對待這個重臣,太後連忙夸贊了段煜幾句後,坐上高位未理嚴氏,厲聲道「秦嬤嬤,給我掌嘴這賤妾,說不出話為止」

賞華被打的兩頰高腫求救似的看向嚴氏,嚴氏握緊拳頭道「太後娘娘,此乃我國公府家事,更何況童謠不成規矩已經被我下令做了下堂婦了」

「哦?我兒是段大人八抬大轎抬進府中,又是哀家指婚,當家主母怎麼會被侍妾欺負了,嚴夫人這話,哀家听不明白了」

嚴氏咬牙,這是太後故意扭曲她的話。

是她做主尋了不懂規矩不知婦德的由頭,將這個她一直看不上的媳婦下堂。

現在又承認她是主母夫人,還要分權出去,這不是活生生打她臉嗎?

「太後娘娘,這事」

「謠謠又沒離開國公府,她自然一直都是夫人,難道段大人想要休妻不成?」

全程沒有嚴氏什麼事,嚴氏臉色青紫但又不好發作。

段煜笑笑,含情眼盛滿溫柔如水看向童謠,當她是珍愛的寶貝樣。

「太後娘娘放心,臣自然不會休妻」

童謠抖了抖,突然感覺脊背一冷,沖著段煜尬笑兩聲。

太後安了神道「再則昨日,哀家得佛家旨意,這華光寺會倒塌與我兒無關,是這賤妾身邪又想害我兒,所以哀家來看個究竟,把人綁起來查她身體!」

跟來的侍衛立刻動作,將賞華嘴塞住,捆了去拉在院子外。

太後滾動手里的佛珠,看清被扒了衣服的賞華。

腰側果然有夾竹印記,眼瞼下紅青交加的痕跡,賞華本就生的貌美,眼中有煙花巷柳獨有的魅惑,越看越像妖。

太後想著佛祖的話心里發怵,當下讓嚴氏將人送給她,直接拉出國公府賜死。

嚴氏被掐了尾巴,為了面子自尊不敢得罪太後。

一個沒背景的侍妾而已那有國公府重要,段煜背著手一直死盯著童謠,心中有些思量。

一屋子安靜如鵪鶉,直到太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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