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小說家學舍,劉計的膨脹

劍招死板,劍意全無,這樣的投影,對你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靈級七品的顯然還不是你的極限。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任務︰書寫。

寫出一本得到人道認可的「道級」。

任務時限︰半年。

任務獎勵︰隨機道筆*1。

失敗懲罰︰遭到此界所有家的唾罵。

搖了搖頭,林千鈞將令狐霖的投影驅散,返回屋中,拿出了紙張,重新提筆寫下了新的書名。

只見他筆鋒轉動間,《劍宗》二字隨之躍然于紙上。

《仗劍江湖路》只是林千鈞的一個小實驗,他真正的目的,是打算將劍宗的歷代傳說故事全部統合,寫成一個系列。

隨著林千鈞的落筆,第二個人物也已經被他書寫出來。

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林千鈞的師尊,許子雲。

那位身懷劍魂,劍道悟性超凡,力壓無數劍道天才成就劍首,蓋壓一世武者的強大存在

次日,劉計來林千鈞的小院找到他,並邀請他同去家學舍听課。

家學舍處于一個空曠的湖心島上,其名叫印月島。

而在這座島的周邊,甚至都沒有橋或者船什麼的。

要想入島學習,就得各展神通了。

林千鈞和劉計兩人到來時,湖上已經有學子開始向著島嶼上而去了。

他們有的人翻開自己的,投影出一葉扁舟和一個船夫過湖,有些則是直接飛過去,還極少部分修為較低的,只能靠游泳了。

一般而言,游泳的學子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雖然九品修身境能讓你游到岸邊也保證整潔,但終究難免有些不雅。

此時,劉計看了看那平靜的湖泊,對林千鈞道︰「子墨師弟,今日便讓你看看師兄我的手段。」

「那我可就要好好看看了。」林千鈞笑道。

劉計點頭,旋即出聲道︰「吾行于水上,如履平地。」

話落,劉計身上便多了一個可以水上行走的buff。

這是儒家言靈之術,可將自身說出的話以自身的理解化作真實存在的力量。

踩在水面上,劉計對林千鈞說道︰「子墨師弟,如何?」

林千鈞笑道︰「劉計師兄手段高明,那我也稍稍獻丑了。」

話落,林千鈞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了湖對岸的小島之上。

劉計呆愣在原地,一會兒看看等候在小島上的林千鈞,一會兒看看自己的腳下,心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不多時,劉計也順利來到了島上。

他看著等候在此的林千鈞道︰「好你個楊子墨,平時藏著掖著的,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吧!!」

「劉計師兄,你錯怪我了。」林千鈞表情認真道︰「這些不都是很平常的手段嗎?」

劉計看了看林千鈞的表情,發現他好像並沒有調侃的意思。

這樣一想,劉計忽然感覺更受打擊了。

同樣是雜家弟子,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隨後,兩人結束交談,結伴向著島上的家學舍而去。

進入學舍後,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場地中央有一棵已經誕生了靈智的紫葉衫。

這棵樹龐大無比,其樹蔭幾乎遮蓋了整個廣場,在它的庇護下,哪怕大日當頭,處于此地的學子也不覺炎熱。

在紫葉杉的後面有一個高台,上面擺著一個蒲團,在蒲團上盤坐著一位身穿青色衣衫,手拿折扇的青年男子。

其人看上去約有二十七八歲,模樣英俊,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而他就是這家學舍的主人,周俊東。

他的修為達到了五品揚名境,是已經傳揚了自身學說,並得到人道認可的強者。

當然,換算到林千鈞的眼中,他也就是一位lv50的存在而已。

林千鈞和劉計來得還算早,故此搶到了第一排的座位。

家學舍的課好像很多人都喜歡,不多時,廣場中便坐滿了兩百多人,有些沒搶到位置的還有些懊惱,只能選擇離開或者干脆就找到認識的朋友在其身邊站著听課。

見時候差不多了,周俊東睜開雙目,手中折扇微微擺動,一縷縷清風襲來,將炎熱消去。

與此同時,他開口道︰「時辰也差不多了,那麼,今日的講課,便開始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奮起來,結束了細小的交談聲,屏住了呼吸看向了上方的周俊東。

周俊東拿出一本道︰「今日要講的,乃是昨日我在書肆中購買的一本,其名曰《仗劍江湖路》,乃是雜家弟子楊子墨所著,雖非本家,但他卻已然得了家個中三昧,諸位便與我細細欣賞吧。」

林千鈞身邊,劉計激動無比,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但奈何講課時不能無禮多嘴,他也只能激動的向林千鈞使了兩個眼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有爭端,就有江湖,今日要說的,卻是某個小國中一位劍客的故事」

隨著周俊東緩緩開口,林千鈞忽然感覺自身所處的地方發生了改變。

在他身前,是一段下山的小路,而在兩側,則是一些山水風景,林千鈞細細觀察之下,發現山上走下來一個少年。

正是曾經年少時的令狐霖。

林千鈞心頭了然,這是周俊東正在以自身的想象力將他所解析的書中故事幻化成實景,然後給予在場的所有人觀看。

他暗暗點頭,怪不得家學舍能爆滿。

這些人與其說是來學東西,倒不如說是為看身臨其境的「電影」而來。

林千鈞寫的《仗劍江湖路》故事劇情雖然還算豐富,但前後也不過十幾萬字,加上周俊東的解讀,直接縮減成了不到兩個時辰的畫面。

一堂課下來,剛剛好到了午時。

此時,畫面定格消失,而周俊東也宣布今日的講課結束。

眾多學子紛紛對周俊東執禮道謝,感謝他的授學之恩。

林千鈞身邊,劉計有些激動的道︰「子墨師弟,剛才周先生說的可是你的書啊,這身臨其境的感覺和看書的時候果然就是不一樣,你寫得可真好。」

「劉師兄謬贊了。」林千鈞搖了搖頭,謙虛道。

一旁路過的一人似乎听到了兩人交談,他走了過來,對劉計道︰「兩位打攪了,冒昧的問一下,剛才你是否在說,這位師弟乃是《仗劍江湖路》的作者?」

「如假包換,雜家弟子楊子墨。」劉計指了指林千鈞,開口介紹道。

「拙作而已,讓師兄見笑了。」林千鈞拱手行禮道。

「師弟謙虛了,我乃是醫家的弟子褚顥,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有幸相識,不妨去听風閣小酌一二。」褚顥拱手,對林千鈞道。

「那就一起去吧,我也是雜家的弟子,叫做劉計。」劉計笑了笑,直接回答道︰「正好我還欠子墨師弟一頓飯,今兒我就請客了。」

「怎能如此,既然是我相邀二位,今日當然該我請客才是。」褚顥出聲道。

「好好好,那我下次再請客就是了。」劉計點頭。

一邊說著,劉計便拉著林千鈞向著書院之外行去。

听風閣是康平內的一棟酒樓,不過因為內部裝潢和格調都比較高,所以頗受書院學子和達官顯貴喜愛。

劉計和褚顥顯然都是這里的老熟人了,一進來就直接叫了個雅間,三人落座後,不多時便有懷抱琵琶的歌姬到來。

她對著林千鈞三人行了一禮後,便自顧自的躲在屏風後面唱起了小調。

劉計和褚顥兩人顯然都是極為善于交際的,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交談,感情很快升溫,開始稱兄道弟。

而林千鈞則推月兌不善言辭,只是在問起自己的問題時才偶爾附和兩句。

交談之中,褚顥又將話語放在了林千鈞身上,他道︰「楊師弟,你文采斐然,可是打算在家深造一二嗎?」

林千鈞微微一笑,說道︰「我可是雜家弟子,怎麼會專精一門呢。」

褚顥說道︰「雜家也不是非要精擅所有啊,你在一道上顯然很具有天賦,不妨繼續深造,將來定然能名揚天下」

劉計提醒道︰「褚兄,你醉了。」

聞言,褚顥醒悟過來,對林千鈞說道︰「抱歉,是我過言了,這就自罰三杯,還望楊師弟你不要見怪。」

言罷,褚顥便眼楮也不眨的接連喝了三杯酒。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哪怕同門弟子之間,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隨便干涉別人的學習道路。

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忌諱,褚顥也只是因為見到林千鈞天賦著實不錯,不想他和劉計一樣蹉跎光陰,到最後什麼都沒學好,所以才提醒了一句。

當然,在林千鈞看來,這些都並不重要,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只學一門那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以他的能力,當然要選擇全都要。

面對褚顥的道歉,林千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褚顥師兄你也是關心則亂,放心吧,我自己的路,我自己明白的。」

褚顥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道︰「那就好,那就好吃菜吃菜!!」

酒過三巡,劉計也顯得有些微醺,他讓人取來筆墨紙硯,欲要展示文采。

東西上來之後,他二話沒說就寫了一首詩。

雖說他是出了名的半罐水,但半罐水也是水不是?

待他落筆結束,無形之中文光灑落,人道對其進行了認可和評定。

凡級九品

少許功德落下,分別落入劉計和他寫詩的那張紙上。

褚顥略作評價之後,也來了興致,提筆寫了一首詩。

可惜的是,他寫的詩並未得到人道認可,故此也就只是普通的詩詞。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寫藥方我就會,詩詞一道,還是得儒家弟子才厲害。」褚顥搖了搖頭,旋即看向林千鈞道︰「楊師弟,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有劉計師兄珠玉在前,我還是不獻丑了。」林千鈞擺了擺手道。

劉計正是得意的時候,他看向林千鈞道︰「那怎麼行,我們都寫了,你不寫怎麼行?連「靈級七品」的你都能寫得出,一首詩而已,快提筆吧,也好讓我等瞻仰一下你的文采!!」

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劉計就是想在這里好好的碾壓一下林千鈞。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還真就不信了,林千鈞寫厲害,詩詞難道還能和他比?

他今天可是超常發揮了,就算換個真正的儒家學子再此,也未見得能贏他。

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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