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新聞,秦空一臉淡定,「阿特爾德本來就喜歡講故事,拉上我,給易登集團帶來無數關注,恐怕有更多人跑去蒙田大道的店鋪朝聖了吧。」
「你就是聖!」卿香說。
秦空笑笑,「秦絲馬上要上市,無論對他的關注還是對我的關注,總之這也是一波好廣告。到時候廣告和秦絲上市,大家會覺得原來如此!
就像當初我去花城皮膚病院一樣,也被人議論造謠中傷,但是芳洲出來時,謎底被大眾揭開,會加強廣告效應,增強消費者的信心。
無論在哪里,反轉的故事最吸引人。六月,當全世界的普通大眾發現我出了大家買得起的真正的功效洗發水,大家會更興奮更忠誠!」
梁安歌笑眯眯的。
「秦老師!你現在比我還會利用你自己!比我還會營銷了!」卿香說。
「哈哈哈……」梁安歌得意地看看秦空。
「這都是跟卿總學的。」秦空笑道,「我不介意利用我自己的名氣和阿特爾德的名氣給秦絲打打廣告。」
卿香笑了。
「阿德在那個色塊房間對我說,大家猜不透這有什麼意義,每個人都會努力去尋求答案。當一個權威說出答案的時候,大家就會深信不疑!
所以,現在就讓眾說紛紜,胡亂猜測吧。六月,秦絲會告訴他們一個統一的答案,結束一切質疑。秦絲會成為超級洗發水,就像超級英雄一樣,風靡全球!」
卿香和梁安歌崇拜地看著他。
「以後得真心叫你秦董了!」卿香由衷地說。
秦空看著卿香,「難道你以前都是叫著玩的?」
「嗯。」
「哈哈哈……」
秦空道︰「我們也休息吧。睡一覺剛好早晨下飛機,就不用倒時差了。」
兩人點點頭,特別是卿香,明天一下飛機就得去公司。
秦空說︰「你們倆去里面睡吧,我在沙發上躺會兒。」
兩個女人就去里面了,秦空躺到沙發上。小周過來輕聲說︰「秦先生,沙發也可以變成床。」
「哦。」秦空起身。其實睡沙發也很舒服,但是盛情難卻嘛。
等他洗漱出來,沙發已經變成床,放上柔軟的枕頭舒適的被子,燈光也調暗了,簾子也拉上了,還真就是一個次臥。
安心地躺下,想著不知道陳映有沒有找好拍攝地,也沒有擔心網上的事。
經歷這麼多,作為一個全世界知名的人,秦空早已不把這些議論當回事兒了。
甚至想到,或許這件事就是阿特爾德授意傳揚出去的,不然坐私人飛機這件事,有誰知道?沒有他說話,時尚協會那幫人又有誰會傳揚呢?
呵!
不過秦空並不生氣。
相互利用罷了。
能夠讓他這個眾所周知很難預約的理發師上門理發,這也是區別于普羅大眾的方式嘛!
阿德一直在顯示他的權威!
這符合他的行事方式。
網上輿論持續發酵,爆料越來越多。
有人表示在店鋪中還見到了卿香和梁安歌,于是有人猜測秦空被阿德爾特派私人飛機接去巴黎,恐怕不是單純的理發,可能是一樁合作。
眾說紛紜。
有財經報分析︰易登集團和雲花可能在尋求合作。
甚至有人猜測,阿特爾德要並購雲花或者芳洲。
國內也傳得沸沸揚揚。
有些人帶節奏說雲花要賣給阿特爾德變成奢侈品了,要漲價了。引得大量網友去超市搶購雲花和芳洲。
但對雲花,廣大國民還是有信心的。有網友跑到雲花官微下詢問,雲花回復︰沒事,別搶。並發了個吃瓜的表情。
大家放了心。
雲花一貫是這般作風,從來不急著解釋,憑實力反轉。
大家對雲花也多了些耐心,甚至有些期待,不知道這次雲花和秦老師要搞什麼大動作。
第二天,天氣晴朗,飛機降落雲州機場。
候機廳的行李員幫他們把三大箱禮物搬到秦空車上。
秘書也開著車來接卿香了。
秦空看看箱子,「三箱,一人一箱嗎?」
「那你是給我包還是給我酒?」卿香說,「我要去公司,你先帶回去。」
「行。」
兩輛車離開公務候機樓,小周一直在門口揮著手,直到車消失。
「哇!」梁安歌探頭呼吸了一口早晨沁涼的空氣,「這公務機航站樓馬路都比旁邊的航站樓更美麗!」
「是為了向商務政務人士展示雲州的美景。」
「嗯。」梁安歌點點頭,路兩邊的花牆、花壇確實是修剪出民族特色,像個形象牆。
「真的是毫無時差啊!」梁安歌又說,「睡一覺就剛好到雲州的早晨。」
到家,三只貓從前面柵欄門鑽出來,跟著小藍跑。車庫門已經打開,秦芳雲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紫藤花開了。」梁安歌一下車,秦芳雲就說。
「啊!」梁安歌立刻開心地跑到另一邊回廊,回廊上垂下一串串紫色的花朵。
「哇!」梁安歌仰頭看著這道紫藤花廊。
秦空也走過去。
秦芳雲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背,轉身進屋去煮米線。
秦空站在梁安歌旁邊,看看花,又看看她,她是真的很喜歡紫色啊!
「知道紫藤花的花語嗎?」秦空看著她。
梁安歌笑了,男人也會關注花語哦?
「沉迷的、執著的、悠長的愛。」秦空認真地說。
梁安歌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笑著低下頭去。
秦空仰頭看著紫藤花,「傳說有一個女孩非常想遇到一個白馬王子,于是向月老祈禱。終于月老被女孩的虔誠打動,現身了。
告訴她︰白馬王子不能給你,但是等到春天,在森林里,你會遇到一個白衣男子。」
「哈哈哈哈……」
「那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對象。」
梁安歌看著他,忍著笑听他講故事。不由得想到拍春季片時,在森林里他穿著白襯衣的樣子。
「終于熬過漫長的冬天,等到春暖花開的春天,女孩來到森林,激動又害羞地等待著她的命中注定。」
梁安歌眼楮彎彎地看著他。
秦空笑眯眯地講︰「可是她等到天黑,男子都沒有出現。女孩傷心失望,準備離開,卻踩著了草叢里的毒蛇,被咬了腳。在女孩害怕絕望之時,一位白衣男子向她翩翩走來。」
梁安歌捂臉,秦空認真講道︰「看到英俊出塵的男子,女孩怦然心動,連被毒蛇咬的傷口都不疼了。」
「哈哈哈……」梁安歌揮起小拳拳捶他胸口,「騙人!你亂編的!」
秦空握住她的小拳頭,笑道︰「男子立刻跪下來幫她吸掉了腳上的毒血。」
「哈哈哈……」梁安歌仰頭大笑,「這也是個戀足癖!」
秦芳雲在屋里,笑眯眯的。以前一直以為兒子是個木頭,現在看來完全是多余擔心!踫到心愛的人,誰還不會哄人了?
秦重秦意梁緣圍著他們腳下,听不懂鏟屎官講什麼,倒是知道女主人很高興,也開心地喵喵叫。
笑完了,梁安歌又看著他,「然後呢?」
「然後,女孩便深深地愛上了他。」
梁安歌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然後呢?」
秦空嘆口氣,「然後,因為白衣男子身份低微,女孩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啊?」梁安歌不由得想起當初父母對他的偏見,溫柔地看著他。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來到他們初次見面的森林,雙雙跳崖了。」
「啊!」梁安歌瞪大眼,捶他一拳,顯然不喜歡這個結局。
「第二年春天,人們發現崖邊長出一棵樹,樹上纏著一根藤。在懸崖邊垂下串串紫色的花墜。紫藤花需纏樹而生,不會獨活下去。人們說紫藤花是女孩的化身,樹是男子的化身。」
梁安歌看著他,空老師是像樹,她是像纏人的藤。
「紫藤為情而生,為愛而亡,相依相伴,所以花語是沉迷的、執著的,纏綿悠長的愛。」
梁安歌深深地看著他,忍不住抱住他,「空老師,雖然我很會開導別人,但是我不能想象沒有你的生活。」
「嗯。」秦空抱住她,「我不會離開你。」
米線早就煮好了,秦芳雲也沒出來叫他們。
「呀!」梁安歌突然推開他,「好香啊!」就兔子一般蹦進去了。
梁緣也蹦蹦跳跳地跟在她後面。
秦空無語,孤獨地站在紫藤花下。
很快,梁安歌把米線端出來,放在紫藤花廊下的桌子上,「空老師!你的!」
又跑進去端。
秦空高興了。
一家人坐在紫藤花下吃米線,紫色米線。
梁安歌挑起來,笑道︰「氣氛好足!」
秦芳雲笑了。梁安歌抬頭看看紫藤花,「紫藤花可以吃嗎?」
秦空無語。
「紫藤花可以吃。」秦芳雲說,「可以做餅、炒蛋、炖排骨。」
「你們能不能不要想著吃啊?就七天的花期!」秦空忍無可忍道。
兩人相互看看,笑了。
「洋槐花也開了,也是這麼一串一串的。」秦芳雲寵溺道,「阿姨晚上去弄點洋槐花做給你吃。」
秦空無語萬分。在吃貨和媽媽的世界里,什麼花語啊故事啊都是浮雲,能不能吃才是關鍵!
剛放下碗筷,秦空電話響了。
是個座機號碼。
接起來。
卓爾凡的聲音傳過來︰「秦老師!去給阿特爾德總裁洗頭了啊?厲害!搭上世界首富了!」
「在卓老板看來,給他洗頭算什麼?你都恨不得把他的頭油舌忝下來吧!」
「秦老師你這人……」
秦空掛了。
梁安歌笑得湯都噴了出來,坐對面的秦空靈活地往旁邊一閃。秦芳雲埋怨地看兒子一眼,起身去屋里拿紙巾來給她。
擦了嘴,梁安歌笑道︰「空老師,你嘴好毒!」
「我只是說話毒,你們連花都吃的嘴不更毒?」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趴在桌子上。
母子倆笑眯眯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