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以往，數字時代，娛樂方式多了，做專輯大部分是虧本的。但很多歌手，包括演員，都會出個專輯來證明自己有作品。
有的人不會唱歌，但流量大，粉絲多，就會買歌曲請知名制作人來制作。只要你會說話，就能給你做出來。所以什麼人都可以出專輯，做歌手。
龐大的粉絲基數再加上大量的宣傳，一些不會唱歌的明星比真正會唱的歌手收益大多了。」
秦空摟著她，很少關注這一塊，還真是不了解。
「你知道很多明星的粉絲買專輯只是收藏，根本不听嗎？那些專輯一般會附送明信片小禮物之類的周邊。粉絲為支持自己的偶像就去買。
所以現在會說話都可以發單曲出專輯，很多明星的標簽都是演員、歌手。天天都有新歌有新人，卻少了很多具有傳唱度的經典歌曲。
越來越多的人發單曲出專輯，就讓原創音樂人更加困難。因為歌曲可以買，唱功可以修，所以天賦和努力就沒有了意義。」
秦空摟著她，「你們還真是生存艱難啊！至少剪頭發，全靠自己，自己練出來的本事就是自己的。技術不行，什麼團隊來幫忙都沒用！」
「是呀！很多音樂人都是靠商演、綜藝之類的收入來做專輯。或者去幫別的明星做專輯。真正的音樂人很多都在給不懂音樂的人打工。
這是流量時代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是靠前段時間不停參加活動才有資金來做這張專輯。不然沒有公司，獨立音樂人要出專輯太貴了！」
對于她的熱愛和夢想，秦空倒是有了更多理解。
「而且你說得對，商演人家真的不听我唱歌。商家請我也不是因為我唱歌好听，而是沖我的名氣來的。其實很多活動都是這樣，沒人關心你的音樂，就是要個熱度而已。」
秦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又把她往懷里摟摟。
「還好雲花把我的熱度帶起來了，我的聲音也具有辨識度，所以希望借這張專輯重拾我音樂人的身份。」
秦空點點頭。
「天籟已經承諾新專上線就給我首頁推廣，但位置也不能白拿，我要給錢。除了天籟，其他音樂平台，媒體宣傳等等都需要錢。」
「而且我不只做數字專輯。雖然現在是數字時代，但很多喜歡音樂的人還是喜歡實體CD，我的粉絲也希望我出實體CD。所以我要做一些實體CD。」
秦空摟著她，「沒事，我把錢都給你，要做就做最好的。」
梁安歌在他懷里揚起臉來，「那你別來看我了，勤快點兒做頭吧。」
「我成了你的勞工嗎？」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老公不就是勞工嗎？」
「再叫一聲。」秦空看著她。
發現又把自己坑了，梁安歌臉一紅，「滾！」
一邊說滾一邊又把他抱得牢牢的，秦空笑眯眯。
又說︰「你想做成什麼樣就什麼樣！不要怕花錢！就算一首歌兩百萬成本，也就是做幾天頭的事。
現在頂流也穩定了，雖然給他們提成高，到我手里也是純賺。你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不用考慮能不能回本。」
梁安歌抬頭看著他一笑，又靠在他懷里。
第二天早上起來，秦空說︰「我去店里拿下我的理發工具。」
「干什麼？」
「不是要給老師洗頭刮臉嗎？再給老師師娘理個發。」秦空看著她，「記得給我打錢啊！」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昨晚說錢都給我，睜眼就朝我要錢！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然不能信！」
在廚房做飯的秦芳雲听了，拎著菜刀從廚房出來，「讓你洗個頭理個發，你就知道要錢！」
看老媽拎著菜刀，秦空連忙跑了。
梁安歌大笑，秦芳雲又笑眯眯地看著她，「阿姨給你錢。」
「不用，空老師已經給我很多了。他就是洗頭理發要收錢，讓他收吧。左手倒右手，他開心就行了。」
「嗯。」秦芳雲看著她，笑眯眯。
秦空把理發工具和產品拿回來，吃了早餐，兩人出發。
梁安歌至少一個月不能回來，秦芳雲又送到樓下，反復叮囑。
秦空催道︰「媽，你別嗦了，我每周都去看她的。」
「我又沒跟你說！」秦芳雲白他一眼，又拉著梁安歌的手，笑眯眯的，「有什麼事打電話。想吃什麼告訴阿姨，阿姨做了讓空空給你送去。」
「嗯。」梁安歌笑著點點頭。
上次去錦城，秦空沒帶禮物，這次開車去買了普洱茶和雲花精油。
梁安歌笑道︰「你送誰都是這兩樣嗎？」
「這兩樣就是雲州土特產啊！」
「哈哈哈……」
到了錦城老師家，梁安歌看看秦空，笑眯眯地敲了門。
師娘一開門，喜上眉梢，回頭朝書房喊︰「白老師！安歌和秦空來了！」
「噢！」老師晃著白花花的頭戴著老花鏡跑出來。
見老師還能跑，秦空也很高興，進門把普洱茶和精油放在茶幾上，「老師！您身體越來越好了！」
「是呀！」師娘笑道，「你上次來給他洗了頭，這一來身體都好得很！沒事兒還出去找朋友玩呢！」
梁安歌笑眯眯地挽著師娘的胳膊。
「這是普洱茶，養胃的。這是泡腳的精油，疏絡活血的。」秦空又拿起另一套精油，「這是給師娘的。」
「哎呀！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
秦空還沒說話，白老師說︰「怎麼不帶？安歌給他唱一首歌，我沒幫忙？我到處找人，我們一群老家伙來幫安歌哄他一個人，他不應該？」
師娘尷尬又想笑，不知道說什麼。梁安歌大笑。
秦空也笑著點點頭，「應該！應該！感謝老師！老師做的歌曲很好听！」
白老師笑了，「沒事，我看在安歌的面上，那群老友看在我的面上。你就給我一個人帶了禮？」
「哦這……」秦空著實尷尬了，看看梁安歌，「你怎麼不提醒我？唉！」又看著老師，「真是對不起！我讓人馬上寄過來！」
「我不在意你那什麼普洱精油！」白老師搖搖頭，「我們拿出本事幫安歌哄你。現在你來了，你也拿出你的本事，幫我這群老友都洗個頭吧。」
梁安歌笑著看他一眼。
秦空愣了一下，連連點頭，「好！我不但幫老師們洗頭，還理發。」
「好！」老師眼神大亮。
「在家里不好操作，頭發也飛得到處都是。老師你們平時有沒有常去的理發店？我們借用一下人家的地方。」
「有啊！」老師轉身就去給老友們打電話，喊他們都來洗頭。
就像喊他們來過年一樣！興奮得跟孩子似的。
秦空輕輕踫一下梁安歌的胳膊，輕聲問︰「到底多少老師啊？」
「八位。」
「梁小姐，你要破費了。大家這麼熟了，給個整數，給我打三十萬吧。哦不對！還有師娘呢！給多了無所謂，千萬別少一毛啊！」
梁安歌踩他一腳，「財迷！」
「哎喲！」秦空連忙跳起來。
看看呼朋喚友來洗頭的白老師，又看著秦空，師娘說︰「孩子啊！你可要辛苦了！」
「沒事兒。」
「你給我洗過頭，我知道那也是要力氣的，吃飽了再去。我這就去做飯。」師娘轉身就去廚房。
秦空笑道︰「不用。師娘，一會兒先給您洗，您頭發長一些。」
「還給我洗呀？」師娘一臉開心。
「嗯。」
「那多不好意思！」
梁安歌想說他來掙錢的呢！有什麼不好意思？想想怕嚇到師娘，咬咬唇，瞟秦空一眼。
還不到中午，白老師招呼了老友，喜滋滋地帶著秦空和梁安歌下樓。
梁安歌挽著師娘，秦空扶著老師。
到樓下，沒走多遠，就到了理發店。
秦空一看，是家老式理發店，好多老家伙什。牆上的照片黑白的也不少。裝修也是理發店最本原的樣子，掛著上個年代的發型圖，大白牆都泛黃了，吊著燈，水磨石地面也花了。
一對大伯大娘迎出來，「白老師，洗頭啊？」
又看看梁安歌和秦空，「這姑娘有些眼熟，您兒子媳婦啊？好俊啊！」
白老師笑笑，「這是我學生和她對象，我叫了朋友來理發。」
又看著秦空，「我和老友都喜歡在他們家理發。有些老友搬走了，還是來他們家。他們家也刮臉。現在這樣的店可不好找。」
「嗯。」秦空笑著點點頭。
老板老板娘看看他們，笑道︰「誰先洗啊？是不是這小伙子要刮臉啊？咱們這店里沒年輕人來，技術可不差！你體驗體驗！」
秦空笑笑，看看梁安歌，輕聲說︰「梁小姐，你怕是要包場啊！我收錢但不能擋了人家的生意。」
梁安歌踩他一腳，這腳真狠！
秦空跳起來，梁安歌笑眯眯地說︰「大伯大娘，我們不理發。我請他來給老師們洗頭理發，借您的店用一天。」
「啊？」夫妻倆看看她旁邊的年輕小伙，怎麼也看不出來是干這活的啊！
秦空笑笑，「大伯大娘好，我是理發師，你們的後輩。欠了這些老師人情，給他們洗個頭，借您地方一用。您平時一天的營業額……」
秦空看看梁安歌，「她補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