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轉身沖了出去。差點撞到趙總懷里。
趙總往旁邊一閃，一看她梨花帶雨的臉，玲瓏浮凸的身材，又後悔沒一把扶住。
人已經走了，只好悵然望一眼那一雙長腿，走進來，「托尼老師，這是哪里的老師？極品啊！可以把號碼推給我嗎？」
「你那什麼腦子！」秦空看著他。
張總在外面張望半天，走進來撞在趙總背上，這才回頭。
滿眼油光，「嘖嘖嘖！托尼老師！可以啊！都開始玩明星了！也是，你現在是明星造型師嘛！她們排著隊送上來！你這夜夜笙歌，艷福不淺啦！」
秦空秒沉臉，「剃頭的唱戲的嗚哩哇啦送葬的，不都是給你們這些大老板服務的嗎？」
「哎！」張總立馬慌了，跑進來握住他的手，「托尼老師你別這麼說啊！」模模一頭豐盈的頭發，「我們商人在古代也不入流啊！」
「不不不，商人雖然排在末尾，但還是上九流。剃頭唱戲送葬都是下九流，為你們服務供你們取樂的。」
趙總哈哈大笑。
「托尼老師！」張總低頭就往他懷里撞，「我錯了！你不要拋棄我！」
秦空淡定地往後退開。
「哈哈哈……」趙總大笑。
「唱戲的也創造了國粹，送葬的也豐富了民樂，文化傳承就靠這些下九流。那些听戲的達官貴人，送葬了就葬了，啥都沒留下！跟剃頭的一樣！」
「不不不！」張總連連擺著他的胖頭，「不一樣！托尼老師！剃頭雖是毫末技藝，卻是頂上功夫！也是需要傳承的嘛！尤其是托尼老師你的頂上功夫已經爐火純青！」
「哈哈哈……」趙總笑瘋了。幸好他沒有那麼說。
托尼老師好小心眼啊！說個明星他都能扯到他自己身上！
聯想上次他買車開始說要買家庭SUV，後來買了個泡妞神器……趙總也有點慌了，他好像把托尼老師的人當技師了！
連忙拉住張總，「剛剛那是個女明星嗎？」
「夏薇薇啊！很有名的女明星！」張總眼楮一亮，看看秦空又低頭，「托尼老師，你早說那是你的人，我都不會多看一眼！不過你大早上怎麼把人欺負哭了呢？」
趙總憋不住又笑起來。
「他是逗樂我是捧哏你是觀眾吧？」秦空掃他一眼。
「哈哈哈哈……」趙總干脆放開，盡職盡責地配起了笑聲。
秦空揉揉額頭，「她只比你們早到一會兒。讓我給她做造型，我不做，她就走了。」
兩人看著他，一臉心痛一臉意外，「托尼老師！這樣的美人兒你也能拒絕啊？」
一看秦空的臉色，張總又連忙說︰「啊！我們太榮幸了！你連大明星的造型都不做，還給我們做頭！好感動！」說著又把胖頭湊過來。
秦空淡定地轉身走開，「你們先坐會兒吧。我被她煩得還沒吃飯呢！」
「你忙你的。」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就開始給自己泡茶。
「你們怎麼這麼早呢？」秦空一邊切蔥一邊說。
「這不怕來晚了，你又被那大攝影師帶走了嘛！」
秦空繼續做飯，他才不會再理那個白痴！自己沒女朋友就勸別人分享女朋友！沒到自己身上都不當事兒！
正給張總洗頭，陳映跑進來，「我衣服呢？昨天我衣服放你這兒了！」
說著，自己跑到沙發角落去看看一堆購物袋，「秦老師！送我去機場！」
「什麼？」
「我還沒吃早飯。」陳映坐到沙發上。趙總連忙往邊上挪挪。
「自己滾出去吃自己打車去機場！」秦空沒好氣地說。
「你到炎京我沒送你？沒收留你？沒請你吃飯？」陳映控訴道，「我請你吃了晚飯又吃了早飯！你呢？昨晚沒吃完就扔下我跑了！也不怕我喝醉了掉江里！」
秦空放在張總頭上的手停下來，張總連忙抓住他的手，「托尼老師你不要走啊！我這才剛開始呢！」
「唉！」秦空發現自己真像媽媽一樣操心，又朝外喊道︰「我不信你訂的不是頭等艙，就沒車來接你？」
「我就要你送。」陳映翻著雜志頭也不抬。
身邊也沒個發泄的，旁邊是產品架，又不能砸。秦空只好用力敲著張總的頭，張總啊啊叫出聲，身體也起伏著。
姿勢過分妖嬈！尤其是他肥碩的身軀，十分影響觀感。
秦空又停了下來，張總兩手伸上來，抓著他的手，「托尼老師！不要停啊！繼續用力！」
外面陳映笑了起來。趙總看看這大攝影師，雖然盯著雜志，原來也是一個懂風情的人啊！也配起笑聲來。
秦空用力地在張總頭上敲了一下，張總高聳的肚子在洗頭床上一陣顫動，「舒服！再來！」
外面兩人笑瘋了。
秦空發現，自己真是又給他們服務又供他們取樂啊！
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擦手，不干了！
張總睜眼一瞧，連忙老實了，「托尼老師，再爽我都憋著，我咬著手指，我不出聲兒，你按你的節奏來。」
「哈哈哈哈……」
一大早，空發藝就被豬叫籠罩。
秦空覺得自己好難！
看看把胖手湊在嘴上咬著的張總，又繼續給他洗頭，心累。
把這一個當人家兩個的胖頭洗完了，張總身輕如燕走到理發椅坐下。秦空如釋重負，「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洗頭了！剪好頭發，以後別再來了！」
張總轉頭看著他，魚泡眼里兩汪晶瑩，「托尼老師！你真的要拋棄我了？我以後不跟你開玩笑就是了！」
秦空無奈，「你已經好啦！別佔用後面的名額，還有排隊的呢。」
趙總模模自己的麥當勞腦門，「還好！我的頭發還沒長好！」一臉的高興。
陳映看了他一眼，秦媽媽這里真是些奇葩客人啊！為了治禿頭來洗頭，洗著又想慢點長好。
可見在他這洗頭做頭，確實是人生樂事！禿不禿的，已然不那麼重要了！
難怪他不想進圈，想守著理發店。
跟這群人待在一起，可能比在秀場跑來跑去面對名流明星，更舒服。
看著秦空的眼神，充滿了理解和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