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拿出手機掃碼，「好的，我知道了。我本來也想做個頭的，算了，就讓安歌做吧。」
梁安歌笑了。
看著鏡子里，秦空吹著她的頭發，手像風揉著雲朵。頭發也像雲朵一樣蓬松起來，被風揉出各種形狀。
感覺他的手就像上帝的手，神奇地溫柔地用頭發在天空作畫。
看著她崇拜著迷的神情，秦空微笑著，溫柔地說︰「因為要拍四季廣告，而且雲花主打純天然，所以不要剪頭發，也不要染發，讓它自然生長。」
「嗯。」
「春天是剛剛萌芽的小草般的短發，現在是鎖骨發，拍廣告的時候可以做很多造型。到秋天就長到了肩膀以下，是淑女發。冬天就及腰了，這也是一個過程。」
喬安娜看著他，秦老師特別溫柔呢，語氣里像加了蜜一樣！那個毒舌的人轉性了？
突然說︰「長發及腰了是不是可以嫁人了？」
梁安歌撲哧笑出來，頭往前一傾。
怕扯到她頭發，秦空手捉著頭發跟著她。
等她坐正，又說︰「你臉小，不適合內扣把臉包住，會埋沒氣質。所以洗完頭吹干頭皮，手插進發根攪動，讓頭型更圓潤蓬松。
然後到發尾，五指握著發尾向外。不用朝固定的方向，就讓它翹翹的，形成一種自然凌亂的效果。」
喬安娜看得有興趣了，坐到旁邊，「秦老師，我這個要怎麼弄？」
「你的頭發太長了，你整個人又粗壯，會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可以剪了。」
喬安娜咬著腮幫子，好吧，語里調蜜只是對安歌！到她這兒就又粗壯又沉重了！
喬安娜好想打人啊！秦老師沒有讓人失望，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看著她咬腮幫憋氣的樣子，梁安歌忍不住好笑。
「好吧！秦老師你說得對！我本來是打算找你剪的！才特意留這麼長！但你現在太貴了，我找別人去剪。」
「可以。」
喬安娜又咬住腮幫。也不說千里迢迢過來，給老顧客打點折？
活潑俏皮的鎖骨發吹好，梁安歌對鏡轉著頭欣賞。
得承認，非常好看啊！
之前秦空剪的層次好，即使超短發變成鎖骨發，也依然順滑有層次，風格清新。所以梁安歌一直沒有修剪。
現在這樣弄一下，又變了一個氣質。
開心得忍不住想蹦蹦跳跳。
喬安娜眼熱了，看著收拾吹風機的秦空，「秦老師，那我這個怎麼弄？」
秦空看了她一眼，「你把下面的酒紅波浪剪掉，打薄一點。因為你整個人太沉重……」
喬安娜表情很沉重，「秦老師！你不用一直強調我很沉重！」
「那厚重吧。」秦空認真地看著她，「你給人感覺又厚又重，氣勢凌厲……」
「秦老師！」喬安娜狠狠咬住腮幫。
梁安歌大笑。活潑的頭發隨頭晃動，更加活潑。讓人情不自禁地跟著她笑。秦空也笑了。
喬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氣，「安歌我算是知道了！我壓你太嚴！你現在就跟蹦出五指山的猴子一樣！」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前仰後合，「對啊！空老師就是救我出來的唐長老呀！」
秦空無法跟上她們的場景轉換，只能傻笑。
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告訴喬安娜︰「直發會顯得你更凌厲，所以適合浪板發，來中和一下現在的感覺。」
「什麼是浪板發？」
「就是看起來沒有成型的卷，但它有起伏的幅度。因為你本身氣場很強，身材很壯，所以不要做復雜的燙發，選擇2.5個浪板就好了。」
完全听不懂啊！喬安娜苦著臉，又看一眼價目表，「秦老師你啥時候漲價的？」
「前不久。」
「你就不能等我做完頭發再漲？」
「這……」秦空看著她，「其實你的頭發很好做。自己洗完頭，吹風的時候往後卷兩圈半就行。這樣還比燙出來的自然。」
「怎麼卷啊？」
「用手啊！手比較自然。卷發棒卷出來很死板，不是卷太重了就是有痕跡。」秦空走到她背後，用手卷著頭發示範了一下，「手指抓著發束向外繞，吹風定型。」
喬安娜認真地看著他的手勢，「向外繞？」
「嗯。其實吹卷發很簡單。有劉海，就往里卷，這樣的卷發適合放在胸前。顯臉小，感覺可愛。但你明顯不適合這種。
沒有劉海，就往外卷，感覺大氣，形成一種頭發隨風飛揚的感覺。就會把你這種沉重的氣氛飛掉一部分，給人感覺比較舒服。」
喬安娜憂傷地看著他，「秦老師，你為什麼要漲價？」
「是啊！」小何也瞪著他，控訴道，「我好不容易攢了錢來找你理發！」
「呃……」
「你這麼貴，有生意嗎？」喬安娜看著他。很希望他沒有生意，能夠良心發現打個折！
「預約到三個月後了。」
喬安娜咬住腮幫，不想說話了。
被秦空空口設計了一個浪板發，喬安娜怎麼看自己那頭又厚又長的頭發，都不順眼。小何攢了半年錢滿心期待地來改頭換面，結果秦空漲價，也不開心。
除了梁安歌笑意盈盈地跟秦空道別，步履輕盈地走在前面。喬安娜和小何都垂著頭跟在她後面，步履沉重。
秦空收拾了上樓才拿出手機，好多媽媽的未接來電。
連忙回了過去，一聲「媽」還在喉嚨里，秦芳雲的聲音就像炸雷滾進耳朵︰「秦空！你怎麼還不回來？這麼晚了！那麼小的女孩兒你也下得去手！」
秦空無語，他媽怎麼區別對待呢？杜若二十一，在他屋里待一晚上行！蕭瀟十九……
搖搖頭，「媽！我沒有啊！我明天要去拍廣告，我送蕭瀟回家就到店里……見廣告模特了。一直忙著，沒看手機。」
「哦。」秦芳雲松了一口氣，「那你早點睡吧。」
秦空掛了電話，又看看牆上的照片，笑眯眯的，摟著秦重閉上眼楮。
想想秦重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又揮手把它推下床。
秦重掉到地上，雖然是個榻榻米，根本不疼，但嚇壞了呀！
最重要的是傷害了幼小的心靈啊！
喵地控訴一聲，盯著鏟屎官。鏟屎官閉著眼楮理也不理它。
秦重委屈地低下頭，皺了皺鼻子。
「哈哈哈……」秦空突然笑起來，一把把它撈回床上，「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喜歡蕭大美女了！你們皺鼻子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