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保護身邊人，保護重要的東西，就要像念念一樣學會獨立自主，堅強起來。」
「沒人可以一直保護你，你是哥哥，也是男人，你需要站起來保護她。而不是次次讓她站出來成為一把刀替你開路！」
謝韻從來沒有對季南說過這些話。
她今天說了不少話，也不知道自己兒子能听進去多少。
謝韻不強求他一夜成長，撩了撩耳邊的卷發，打破公寓里沉重的氣氛。
「我記得明水公館是你瀟瀟阿姨的房子，正好下午沒事，我去找她出來喝個下午茶打听下進度。」
謝韻走之前稍微停下腳步，沒回頭轉過臉看沙發上的季南︰「季家那邊……」
季南用手捂著眼楮，指縫中露出的眼神冷厲堅定︰「我約二叔過來。」
謝韻勾起嘴角，欣慰他長大了，一邊又嘆息他被迫長大，搖搖頭就踩著高跟鞋去約明水公館的實際擁有人去了。
另外她出門後，還給謝听雲打了個電話，問了下她從外面听到的關于第一研究所跟喬念斷絕關系的傳言。
看自己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
喬念還不知道她之後，謝韻抓住機會好好地教育季南一番，讓他盡快承擔起責任。
她前腳離開季南公寓，還沒坐上車，就接到周舟打來的電話。
實際上從她早上來找季南開始，她揣在兜里的手機就沒停下來過，一直在嗡嗡的振動。
只是她在公寓里沒拿出來看。
這會兒周舟奪命連環call都打過來，她只得坐上車，拉上車門，細白的手指接起電話︰「說。」
她接電話那頭反而沉默了。
喬念打開車窗透氣。
正好前面的司機在問她要去哪兒。
喬念報了個地址，司機掉頭往她說的地方開去。
十月的風吹拂在臉上說不出的濕冷，幸好她出門的時候葉妄川強迫她換了件厚點的毛衣，不過毛衣不頂事兒，透風，迎風吹得時候還是冷風灌進骨頭里。
「怎麼不說話？」
「不說話我掛了。」
她嘴上說著，胳膊搭在車窗邊緣，哪兒有要掛的意思，無非唬人而已。
偏偏有人就是要上當。
果然那邊一直沒吭聲的周舟立馬悶聲道︰「別掛。我找了院長，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怎麼也不肯松口，也不肯告訴我為什麼要發那封郵件。sun，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跟他私下說好什麼？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險，怕牽連到第一研究所才讓院長發那封郵件？」
喬念挑眉，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第六感不是蓋的，猜的十足十的準，但她嘴上沒承認︰「不是。」
周舟不確定她騙沒騙自己，但喬念從不說謊。
既然喬念說不是，她再繼續跟瓊瑤似的非要讓人家承認就太傻逼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想明白了，跟手機那頭的女生說︰「你放心。我和副院長商量過了，院長這次不松口，下次我們繼續找他，一直到他松口為止。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