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瞥了他一眼，分明探究的眼神。
葉妄川面容清雋疏懶，好像沒感覺到她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傾身考過去，把人拉回來︰「過來，我幫你把頭發吹干。」
他進門之前就說幫喬念吹頭發，結果一來一去的耽誤，這都快半個小時還沒吹干。
倒是喬念模了把快自然干的發尾，眼尾輕佻，不是很在意的說︰「沒事兒，等它自然干吧。」
然後她目光又在某人臉上梭巡片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袁姨那里有一塊沒動過的原石，很適合送禮。」
她記得袁永琴跟她說過那塊羊脂玉的原石，大小形狀非常適合拿來做成小配件。
溫如夏跟她也算熟人。
邀請自己這麼多次，她既然決定要去，好歹不打空手上門。
葉妄川听出她話外之意，點點頭，倒是沒說什麼︰「你想送就送吧。」
「真的？」喬念又拿眼瞥他。
葉妄川勾唇，身體微微往後靠，有種漫不經心的驕矜金貴︰「誰讓我是個吃軟飯的。」
瞧瞧，沒說生氣，可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在擺明自己在生氣。
喬念揉了下眉心，無奈道︰「我都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
他剛跟她說什麼溫子虞喜歡她。
她壓根就不知情。
「人家認識你就行。」葉妄川半眯起眼楮，漂亮的眼眸映著窗外的光線波光嶙峋，看起來還是那副渾不在意的疏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冒著一句，反正等回過神來已經說了。
喬念被他弄得又煩又燥，起身讓開，剛轉身走出一步，又折返回來，突然低頭傾身在他薄唇上面狠狠咬了一口，直接咬出個牙印來。
然後抬起頭，惡狠狠地瞪眼︰「你平時也沒少招蜂引蝶。」
葉妄川唇上傳來刺痛，只一瞬間，又像是過電，電流從尾椎骨滋溜往上。他一動不動靠在那里，長腿交疊抻腿，還把脖頸露出來，大有讓喬念隨便咬的意思。
「什麼時候？」
「你說呢？」
「想不起來了。」
「……」
喬念眯了下眼楮，心頭仿佛有石頭壓著不過氣，越想越煩躁，干脆低頭埋在他脖頸、鎖骨處狠狠地又咬了兩口。
這次她稍微用了點力，磨了磨牙，這才放開，拉開兩人距離看著他鎖骨上綻放的緋紅印跡。
這才稍稍出了口惡氣。
心里那口堵著的氣也散了。
喬念抬手就想去拉鴨舌帽，結果模了個空，又慢吞吞的放下手，漂亮的眉眼挺燥的，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行了，我不送了。听你的。」
她鮮少有做了決定還改變的時候，這次真的是強行被他改變主意。
喬念很不習慣這種被人左右決定的感覺，但是也不是那麼的反感和討厭，就吐出一口濁氣，沒再糾結在這件小事上。
「對了，明天幾點？」
「七點。」
葉妄川抬手模了下鎖骨被咬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揚，弧度挺明顯的，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就從逗一逗她，變得好像真要跟她計較單不單獨送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