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離開公寓，很快就有一輛車來接她。
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跟她一塊吃過飯的妲己。
妲己穿著黑色皮夾克，里面內搭也是黑色，整個人看起來挺酷，就是起得太早, 看得出沒睡醒就被叫出來了。
「老大，你這麼早找我去哪兒？」
喬念坐上副駕駛座，給自己系好安全帶，眉眼不動︰「去教會。」
「？」
妲己一時沒反應過來。
「教會？」
「你說M洲最亂的那個街區？」
M洲最亂的地方不是什麼酒吧俱樂部一條街，而是教會的地點。
大主教能在樞密院有自己獨特的位置，可不是一個只會在十字架前禱告的男人。
一般人都會避開教會所在的街區走。
只有她專門往那邊去。
妲己擰眉, 眉心都在跳，側身, 一只手抓著方向盤很不理解︰「不是，sun，你去那邊干嘛？」
「拍賣？」
「賭B？」
「……」
喬念听他又說了幾個，垂下眼睫毛，都沒承認，在妲己追問下，她才斂著囂張︰「找人。」
「你去教會找……」誰。
他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已經反應過來了！
喬念要找昆廷！
妲己早听觀硯說過，上次她孤身一人跑季家去找什麼東西，這次又是上門去找人。
他看喬念一眼，倒是沒跟觀硯一樣勸她，馬上從車上找出來一根煙夾在手上抽了一口，又打開車窗丟下去，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你等下，我打電話多叫幾個人。」
「恩。」喬念沒攔他，看他表情凝重的打了個幾個電話。
妲己在M洲人手不多。
喬念突然要去，他能叫來的人不超過20個, 他掛斷電話把自己這邊能找來的人跟喬念說了說。
喬念似乎沒打算用這些人, 眼眸浮起碎冰，有些冷燥但是周身都是不好惹的狂︰「其實不用叫這些人也沒所謂，我就是找他聊一下天。」
妲己畢竟比她大，又是個男人。
她說這些人夠用，他就沒跟觀硯似的說那麼多，當即按照喬念的意思把車往教會所在的街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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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所在的一條街出名的亂。
不過車子開在街上完全感受不到傳說中的亂，一直到他們把車開到教會所在的巷子口。
馬上就有人出來攔住他們去路。
「干什麼的？」一個光頭男人擋在前面，吊兒郎當，手臂上還有花紋紋身。
妲己把車窗搖下來，斂著脾氣︰「找人。」
光頭男桀桀笑出聲，仿佛听到天大笑話還跟周圍人哄笑︰「窩草，你們听到他說什麼嗎？找人？跑這里來找人了？」
「外地人吧？」
「我看他不像M洲的人。」
其他人也在哄笑。
就在這時，副駕駛車門從里面一腳踢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個看起來極其年輕的女生從車上下來，身上有股子比他們更吊兒郎當，更桀驁的氣場，一下子把哄笑的一群人震懾住了。
喬念下車沒廢話，眼楮里面似乎壓著翻涌的血氣，言簡意賅︰「跟你們大主教說，季家人找他。」
她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身上流淌四分之一的季家血統，不過這次她以季情的名義找人。
那就是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