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概四十多歲，四肢不自然的垂下來，似乎只剩下一口氣，血水順著那人身體往下淌。
有人在用鞭子抽打他，他嘴里不停地吐出血，求饒般的哭喊著︰「我錯了，你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我不該殺了那個女人，可是我是听從組織安排，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認識她……」
喬念眼眸逐漸冷下去，又打開那個匿名的賬號掃了一眼，基本上猜到是誰發給她的視頻。
視頻里的人還在哭喊︰「我願意償命，你們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們已經折磨我七年了，七年了，殺了我，K，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風毓也听到她這頭的聲音，低聲道︰「念念，我怎麼听到你那邊有人說話，你在外面？」
喬念將電腦的聲音調小，抿唇道︰「沒，我在看視頻。」
風毓本來想問她看什麼視頻，听著挺血腥的。
喬念搶先道︰「我先掛了，有事回頭說。」
風毓也把進樞密院的事情跟她說了，知道喬念忙，就沒有再打擾女生︰「那行，你先忙。」
喬念跟他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手機被她拿在手里，眼楮還在看電腦上的視頻……
那個視頻不長，一共就八分鐘。
喬念很快看完了。
她將視頻刪了，然後翻出陸執的微信，剛想自己要說什麼。
陸執那頭仿佛有感應般，對話框上面顯示已經在輸入中。
喬念就等他先說。
她等了幾分鐘，陸執那頭的消息終于發過來，居然只有短短的五個字︰「還在生氣嗎？」
喬念低眸看著自己微信上的消息，胸口一陣煩悶，不知道回什麼，過了一會兒，她瑩白的手握著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回過去。
[QN︰視頻是你發的？]
陸執這次會很快︰[是我。]
然後馬上又有一條消息過來︰[我知道你生氣，我沒想過背叛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喬念已經猜到視頻里的男人是誰了。
她也知道陸執的意思。
陸執想跟她說，他接手K組織後，立刻把當年動手殺害季情的人揪出來了，這些年也一直在替她報仇，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他覺得他沒有錯得太厲害，他們不至于要鬧翻的地步。
喬念卻覺得他根本不懂自己的意思。
朋友就是可以托付後背，永遠不用擔心被芒刺一刀的人。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朋友該有的信任了。
喬念坐在電腦前面足足半個小時，終于回過神來，整理好心情，桀驁的臉龐堅毅平靜，回了微信那頭的消息。
[QN︰不用說了。]
*
與此同時，非法區天宸大樓。
頂層陸執私人辦公區域里面響起東西砸碎的聲音，外面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屏住呼吸，唯恐火燒到自己頭上。
簡妗這時從電梯出來，剛往這邊走。
有人看到她就跟看到救命稻草般迎上去︰「簡助，您總算來了，陸總剛…剛又砸東西了，大家都不敢進去。」
簡妗看到他手里端的咖啡，伸手接過來︰「給我吧，我替你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