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正在跟風毓說話，偏過頭就看到女生拿上手機走出包廂，順手關上門。
他估計喬念是去洗手間了，就收回視線，繼續跟風毓聊天。
*
蘭亭洗手間。
喬念擰開水龍頭，冷水嘩啦啦的往下沖，她將手放在水龍頭下面，冰冷的水沖刷過手掌，沖淡吹了一晚上空調的燥熱，稍微舒服了一點。
她剛要關上水龍頭折返回去。
誰知道有人從里面出來，似乎看到了她，詫異道︰「喬念？」
這個聲音很耳熟。
喬念抬起頭，透過洗手間的鏡子看到背後站著的人。
一個月不見，季子茵顯然過得不錯，一身華服格外顯眼，氣色更佳，臉上紅潤飽滿，眼楮也神采奕奕。
「真的是你？」
季子茵比起上次狼狽不堪的模樣多出不少自信，拿著手包，朝著女生走過去，打開喬念旁邊的水龍頭，用水沖了下手，又關上水龍頭，抬眸，微微一笑；「好久不見，怎麼樣，最近過的好麼？」
喬念順手關上水龍頭，在一旁抽出一張抽紙擦干淨手上殘留的水漬，轉過身，挺燥的看她一眼，道︰「你有健忘癥？」
季子茵微微一怔，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她沒接腔，好歹知道喬念下一句絕對不是好話，沒有上趕子把臉伸過去讓別人打。
「我只是跟你打個招呼，好歹我們認識這麼久，就算不是朋友，起碼不算陌生人。我看到認識的人，打個招呼不算過分吧？」
「不過分。」喬念喉嚨溢出一聲輕笑，挺乖張的瞥她一眼，道︰「我就是納悶你的記憶是不是只有七秒。」
「…一個月時間就忘記自己上一次怎麼哭的了！」
季子茵倏然想起自己被趕出研究所那天的狼狽和羞辱，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不過她現在越發沉得住氣了，竟然沒有被牽著鼻子走，而是微微一笑，意味不明的說︰「喬念，我听說你回了趟京市？怎麼樣，在京市玩的開心嗎？」
女生把擦手的紙丟進廢紙簍里，再走過去，深深地看她一眼。
季子茵被她黑白分明的目光看的條件反射的後退兩步，又意識到自己氣勢上輸了，眸色一沉。
「季子茵，我以為你吃了幾次虧自己學乖了，看樣子你還是沒學乖。」喬念漫不經心的開口︰「我警告過你很多次，離我遠點！你要是听不懂，我不介意再教你一次。」
季子茵猛地抬起頭，面色巨變。
喬念不管她什麼臉色，將手抄在兜里，只說︰「我給你一天時間把擦干淨。你要是再讓我發現找人盯著我，我會讓把你的人全部送回季家。我做到做到。」
季子茵在女生強硬的壓迫感下，自己喉嚨仿佛被掐住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一味地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喬念只警告了她一番，沒有再理她，甚至沒問她為什麼也在蘭亭，轉身就走了。
季子茵看著女生離開的背影，許久過後，肩膀堅硬的地方總算能夠活動，她氣急敗壞的掀翻盥洗台上的洗手液，胸口激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