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先上車，態度懶散的回答他︰「下次再說。」
她沒拒絕大概率等于默認。
葉妄川心情大好，在她後面上車，順手拉上車門，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回萊茵。」
「好的，葉少。」
葉家司機觀眼觀鼻，一眼都不敢多看，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調轉方向平穩的駛入夜色中。
女生奔波了一天，早就困了，鴨舌帽下的白皙臉龐籠罩起疲倦，她一雙美眸半眯起來，一上車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
葉妄川從車上給她拿出一個毯子蓋在腿上，再按下車窗，讓外面的夜風吹進來。
喬念舒服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往後靠，打算在路上先閉目養養神。
「軟件比賽的事結束了，你後面有什麼安排？」男人聲音舒緩好听。
喬念當催眠曲來听，困倦中勉強抬起眼皮，又打了個哈欠，抬起手把帽檐往下壓，說︰「沒什麼安排。」
「接下來幾天大概要住學校里，杜教授說後續還有幾個拿獎的表格要我填。」
她想了想，煩躁的壓下眉骨，又說︰「我也很久沒有去系上听過課，不管如何，既然我還在清大，肯定要去听幾堂課，不然曠課太多的話，恐怕沒法畢業。」
「喬神還需要大學畢業證？」葉妄川不由得打趣她︰「我以為你不在乎這些…」
車內是他低啞又撩人的聲音。
喬念心尖尖被無形的手撥弄了一下，心頭泛起漣漪。
她側過頭，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會兒，大概三秒鐘，又收回視線，想起自己才消腫的嘴角，她就歇了心思。
「我從學醫的第一天開始就告誡過自己，在醫術這條路上需要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因為我們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一條人命的去留，沒什麼比生命更重。」
喬念目光落在車窗外的夜景上，聲音輕飄飄的落下卻分量十足。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初心。」
學海無涯，哪怕是天才也要一生奮斗才能突破自己的瓶頸。
黃老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
她從來沒有一刻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老一輩幾十年的成就。
她看中的不是畢業證。
是對老一輩的尊重。
喬念說完，車內安靜下來。
她也沒要刻意煽情，正好放在手邊的手機亮了亮。
喬念拿起手機用指紋解鎖低眸看去。
是陸執發過來的消息。
[下周六御府一起吃個飯？]
喬念這才想起來陸執還在京市沒走，她有些頭痛，不過還是回過去。
[幾點。]
對方很快回過來。
[中午吧，十二點之前，看你的時間。]
喬念看到時間地點以後，就不再回他了。
她眯了眯眼眸，突然想起來下周六，不正好和江縴柔認親宴一個時間？
喬念細長的手指曲起，在手機殼上敲了幾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跟陸執說換個地方。
不過她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江縴柔的認親宴跟她沒關系，御府那麼大，他們大概率是踫不著一塊去。
*
轉眼一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