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是黃老還是聶彌或者葉茂山都沒有興趣參加年輕人的活動，他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比起樓下觥籌交錯的慶功宴，更喜歡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喝茶聊天。
喬念拿下這次醫學競賽第一名之前，誰也沒想過這件事。
不說聶彌這種只抱著不拿倒數第一名就是勝利心態的人，連黃老和葉茂山在內，兩人也沒想過喬念能拿個正數第一名。
喬念拿下第一，三人心情都不錯，再加上都在京市圈子呆了一輩子的人，多少都認識，就在樓上的休息廳一起聊了會兒天。
本來聊天的氣氛挺好，話題基本上圍繞著喬念在轉。
誰知道中途黃老接了個電話，回頭臉色就不大好看，又當著兩人的面兒給喬念打了電話過去。
眼看著他掛斷電話，聶彌沉不住氣，率先放下茶杯，問︰「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大家都是人精里的人精，黃老沒打算隱瞞兩人，抬起眸，直截了當跟兩人解釋了一下情況。
「也不是什麼大事。喬念在ins上發了條動態，截圖了這次醫學競賽的成績，只截圖了她和戚蘭尹的排名。剛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海外醫學那邊也在ins上回應了。」
「戚蘭尹？」聶彌皺起眉頭，挺煩躁的問他。
「不是。」黃老搖搖頭，看向他和葉茂山，臉上挺沉得住氣，輕聲說︰「是卡羅斯卡。」
「……」
「卡羅大師發了一條i ns，沒明著說喬念，但放上了戚蘭尹在國際刊物上和網站發表的論文，大概就是說這次比賽只是個意外，戚蘭尹發揮不好而已。」
黃老永遠都是平鋪直敘的語氣，听他說話完全听不出他內心的情緒，但聶彌是什麼人，一看他暗了暗的眸子，就知道他也被海外醫學這幫子人惹惱了。
當即冷笑一聲，挺不屑的口氣︰「卡羅斯卡好歹也算醫學界的一代大師，怎麼會這麼沒品？輸了就是輸了，站直了挨打不行，非要說發揮不好。誰比賽還看你發揮？照他們海外醫學的說法，之前三年我們也可以說我們發揮不好！」
除了今年喬念黑馬姿態碾壓戚蘭尹以外，之前三年都是海外醫學拿下競賽第一名。
不管是戚蘭尹還是她的老師卡羅大師在媒體采訪和社交平台上沒少對國內的醫學進行冷嘲熱諷，這次倒是輸不起了。
「念念怎麼說，她有發表過論文嗎？」
剛黃老沒有避開他們打電話，跟喬念說的話他們都听的一清二楚，听到他問喬念有沒有在學術網站上發表論文的話了。
聶彌挺煩躁的，端起茶杯沒心情喝茶又重重放下去，杯底磕著桌面脆響，他脾氣直又沖，身上沒有大師的架子，說話也直接︰「喬念才大一，戚蘭尹都大四了，他們輸了比賽就輸了比賽，非要比誰寫過學術論文，真不要臉！」
一旁坐著的葉茂山沒說話，臉微沉下去，身旁的管家都看出他心情不佳，他虎目斂著精光，跟著放下茶杯，一只手拿起手機來，一邊問黃老︰「念念跟你說她有沒有發表過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