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前擺著茶和點心，聶彌放下茶杯，悠悠然的問，顯然不擔心喬念考得不好。
梁叢臨看著查出來的成績，把手機放在他面前，也不算特別急︰「咯，您老自己看。」
「裝神弄鬼的。」聶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抬起頭，蹙起眉頭︰「0分？」
不可能吧。
喬念考0分，跟太陽打西邊出來有什麼區別？
梁叢臨端起茶杯，跟他四目相對，坦然淡定，沉聲說︰「我估計是成績還沒出來。」
有些話他不好先說，怕事後打臉，只說︰「以前也有過這種先例，但是成績沒刷新出來之前，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一樣的情況。」
十年前有人有過一次這種情況，大家的考試成績都出來了，就他一個人刷不出來。
只是這件事發生很久了，很多人都不記得。
再加上那個成績當初沒有錄入教學系統，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聶彌最不喜歡誰跟他說話打機鋒，說半截藏著半截不說，他瞥了清大校長一眼，很不耐煩把手機還回去；「反正她不可能考0分，說她考0分，我頭一個不相信。」
梁叢臨沒說話，心里卻和聶彌一個想法，他也不相信喬念考0分。
「听說這次高考的拉分題很難，比我們今年聯考出的題還難，看來今年高分的學生不多。我估計喬念的成績應該在730左右，超過730分，那她怕是又要驚倒一大片。」
聶彌想了想，說︰「我也覺得她成績應該和你說的分數差不多，反正不可能低于700分。」
「嗯。」梁叢臨從未懷疑過他們聯考第一名會在高考低于700分過，他沉默片刻，忽然提起一件事，有些擔憂︰「對了，喬念成績出來，網上已經有人帶起節奏，說什麼聯考成績不該作數，她高考考得一塌糊涂還能進清大對其他學生不公平，我看網上攻擊喬念的人不少，我要澄清一下嗎？」
喬念就算不參加高考一樣進清大，網上那些人簡直是故意挑撥節奏，居心叵測。
聶彌本來想給喬念打電話問問，听到他的話，精銳的雙眸凌厲，冷漠之極︰「不用搭理那些人！等喬念成績出來，自然會打他們的臉！」
0分，也就傻子相信喬念會考0分！
別人要把臉湊上來挨打，他難道還要眼巴巴拉著別人，不讓人家去？
梁叢臨也是這麼想，頓時不再猶豫，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喝起茶來，繼續等成績。
*
沒人出來解釋，網上的節奏被水軍帶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高考本來就是大家關注的重點，也是很多家長的痛點。
喬念在之前聯考和聶彌收徒兩件事，本身就小有名氣，吃瓜群眾再往下一扒皮，發現她身上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頂流明星江離的妹妹。
什麼事只要一扯上明星兩個字，鐵定變味。
之前這件事還只是學生之間小範圍的傳播，扯到明星二代，這下子，吃瓜的節奏越來越大！
儼然有烈火燎原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