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搜證過程中,懷特警∣官還真沒怎麼把心思放在證據上。
至于他在找什麼……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想到這,懷特警∣官還是忍了忍,沒有對海燃出言不遜。
倒是海燃的話像是讓約瑟芬想到了什麼。
約瑟芬轉頭看了一眼懷特警∣官,後者則心虛地避開了她的眼神。
這麼一來,約瑟芬更加確信懷特警∣官應該是背著自己偷偷做了什麼手腳。
畢竟這人有過前科,不是麼?
想到這,約瑟芬眼中出現一絲不善的陰沉。
最好不要給自己抓住把柄,不然今天就要有人死在這個本子里。
座位靠前的紅錦和破風自然沒有看到身後兩人的神色變化,而正在往出調第二份證據的海燃也沒有留意到這一幕。
海燃把懷特警∣官的第二份證據鋪在大屏幕上,轉身跟本人確認到︰「所以懷特警∣官,你拜訪的第二個搜證區域是辰學徒的房間?」
被點名後才猛然回神的懷特警∣官下意識直起身子看了屏幕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海燃皺著眉又看了一眼大屏幕,再次確認到︰「也是只有一份證據?」
這句話一出口,懷特警∣官頓時如坐針氈,更不用說其他玩家不約而同再一次把目光投了過來。
想起之前在辰學徒的房間里搜證的時候,自己夾在約瑟芬和破風之間搜證的那一幕,懷特警∣官都覺得呼吸困難。
艱難地點了點頭之後,懷特警∣官有點不甘心地想要解釋一下︰「搜、搜證的時候,三個人撞到一起了,那兒太小了……都繞不開人,所以我、我就先……」
海燃眼神中滿是憐憫,替他把借口說完︰「地方太小,人太多,所以你就先轉場去了別的搜證區域是嗎?」
同樣的話,自己說出來就已經很別扭了,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後連懷特警∣官自己听著都很不像話。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默認地低下了頭。
海燃轉回頭的時候目光不由得掃了一眼約瑟芬。
不知怎麼的,她連帶著有點兒可憐這個看上去高傲又干練的姑娘了。
果然再能干再利落的人一旦踫上豬隊友,都沒有不掉血的。
這一點從約瑟芬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也能看出一二了。
海燃屈起指節在大屏幕上敲了敲︰「在辰學徒的房間里,懷特警∣官找到的證據是一個小賬本。」
說著海燃滑動光標,當眾大致翻了一下賬本內容︰「客觀來說,懷特警∣官雖然只找到了這一份證據,但這份證據的含金量還是蠻高的。」
意外听到表揚,懷特警∣官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看大屏幕。
當看清大屏幕上的東西時,懷特警∣官頓時驚訝又緊張地瞪大了眼楮。
賬本顯示的頁面中,有辰學徒的生活記賬,有酒吧外送的流水記錄,還有一些臨時手札之類的瑣碎。
但要命的是,海燃正在拿光標把一些敏感又隱晦的信息用高光紅圈起來,其中出現最頻繁的一個字眼就是——
約瑟芬。
看到那個名字懷特警∣官的腦瓜子里不由得嗡嗡直響。
他原本只是怕說不過去,所以把好不容易翻出來的本子當作證據做了保存。
但懷特警∣官萬萬沒想到,這個本子里記錄的信息有這麼多都直白地指向了他最不不想得罪的人!
約瑟芬在看到自己名字的瞬間,就抱起雙臂靠在了椅背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著大屏幕。
倒是隔著桌子坐在她斜對面的辰學徒開始有些不安了。
正在標亮關鍵信息的海燃手下一頓,轉身看了一眼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辰學徒身上,略帶打趣地問到︰「你連你老板洗澡要用多長時間都觀察得這麼仔細啊?」
辰星一愣,定楮一看差點兒沒氣得背過去。
一閃一閃的光標旁邊,赫然是一串時間表,其中一行清清楚楚寫著︰
「X月X日, 今天約瑟芬又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洗澡。我猜,她應該是在浴缸中睡著了。」
同樣看到那行字的約瑟芬也不由得輕輕挑了下眉,轉頭看著辰學徒撫媚地輕輕笑了︰
「看來我是撿了一只小白眼兒狼回來啊!沒想到你小子還存著這種心思呢?」
辰星張了張嘴,想否認卻又礙于解封了的私人劇情明明白白寫著他對約瑟芬有「愛慕私情」幾個字。
可不否認……
辰星撩起眼皮掃了一眼天花板。
這里應該也有監控系統的吧?
那自己是不是只能祈禱某個接受調查的人不要那麼快出來,至少不要那麼快坐在監控屏前面看戲啊!
當然,願望永遠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總控室的玻璃辦公室里,江羿抱著雙臂看著監控屏上的一幕,神色有點兒復雜。
一邊兒的齊思鑒還在沒心沒肺地看笑話︰「哇塞!我辰兒這是拿了個什麼角色啊?這個調酒師有33歲了吧?辰兒這角色不是才22嗎?」
沒想到話音剛落,三道冷冷的聲音就不約而同砸了過來——
白明朗微微眯起眼楮︰「怎麼,歧視姐弟戀?」
江羿柳眉倒豎怒瞪︰「他都沒跟角色共情,你代入個什麼勁兒?」
曲蕎冷冷瞥了一眼︰「白痴!」
齊思鑒︰「……」
不是,我就隨口起哄一嗓子,你們至于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意中犯了眾怒的齊思鑒訕訕閉嘴,暗自警告自己可不能再隨便吱聲兒了,不然就這三位面色不善的程度,自己未必有命再見到燃姐姐下線。
海燃可不知道這一個證據沒在現場砸出什麼太大的水花,倒是在線下掀起了一片波浪。
眼下她的注意力正放在筆記本里記載的幾個時間點上︰「辰學徒,這里記載著你曾在半年前幫助約瑟芬修理過她臥房的屋頂?」
辰星一愣,下意識點點頭。
海燃微微眯起眼楮話里有話地問到︰「那你當時就沒發現什麼東西嗎?」
海燃的話一出口,辰星立刻反應過來她是在問天花板上的那具無名尸體的事情。
可是……
辰星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自己解封的個人劇情里確實只有修理天花板的情景,但沒有任何一點有關尸體的印象。
想到這,辰星肯定地搖搖頭︰「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是簡簡單單地給臥室的天花板補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