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就是一個聰明的人,只是以前沒有用武之地罷了。」
慕青風的這一句話讓眾人都認為確有其事。
以前在柏家的時候天天都被家里的老太太壓著,那里還有那個心思去想這些。
後來成了親慕青雲對她是照顧有加,她只管顧好家就行了,後面又孕育了孩子。一心都在孩子的身上。
如今一個人要承擔全家的重擔,所以不得不讓腦子瘋狂的轉起來。
鎮上的人也許還沒有得到消息,所以柏雪他們去鎮的時候,還是有很多的商鋪都是開著門的。
當鎮上的人看到他們這一行人都 給驚呆了.
「看!那是什麼?」
「這麼小的車!居然用狗拉著。哈哈哈……」
「誒!你們看,那些車居然沒有車輪!」
「就這些窮鬼能有個這種車子用一下就不錯了。」
各種語言帶著各種情緒向他們砸來。但是大家都沒有理會。
她們一路掃貨,把每一個雪橇都給裝滿了。
柏雪每買一樣東西,里正等人都會買上一些。
各個店鋪的掌櫃先都是看不起他們,在他們進去的時候都是愛理不理的。
結果到了後面臉上都笑開了花,最後都是親自送到門口。
「客官歡迎下次再來……」
慕大樹等人從開始的會對這些人諷刺幾句,到後面直接無視。
「青風我們再去買一些棉花,還有布料……」
剛從一家調料店鋪里走出來柏雪又對慕青風說。
本來就已經買了很多的東西了,但是柏雪還是再不停地想著還有什麼是她們需要的。
生怕漏買了什麼,到時候想起來卻沒有買的。
「嫂嫂,我們的雪橇都已經放不下了。」
慕青風有些無奈,本來上一個月嫂嫂才給每人做了幾身的衣服,還換了新的被褥,結果今天又買。
「也不知道這鎮的有沒有馬或者驢賣,我們買兩匹回去吧。」
柏雪沒有理他的話,反而提出了其他的想法。
慕青風听了這話知道今天這手里的幾百兩銀子怕是保不住了。
出門的時候柏雪拿了五百兩銀子的銀票給他,他還想著嫂嫂這是沒有上鎮上買過東西,所以銀票帶多了,沒有想到她是真的準備這天來大采購的。
前面買糧、油、面、米……都花了一百多兩了,如今又要買馬和棉花這些……
「唉!」
慕青風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後忙又進了店里。
跟正在店鋪結算銀錢的里正打听那里可以買馬和驢,結果被同在一個店里買東西的婦人听了。
「小哥,你們要買馬?」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這大雪天的,買了馬也用不了,還不好給它準備食料。
所以一年當中這個冬天是最難賣的。
「有這個想法,不知嫂子可知那里有賣的?」
慕青風向她行了一禮忙問。
「小婦人有就是做騾馬生意的,家里倒是有幾匹馬,只是這雪天我們沒法開市……」
「那你們要賣嗎?」
慕青風忙問。
「幾位客人請跟我來,我家就在這條街的後面。」
她忙付了銀錢,提著自己剛買的東西往外走。
「大嫂子請上我這雪橇,這下雪天路不好走。」
出了店鋪柏雪就領著那婦人坐了她的雪橇。
而慕青風就過去跟姚光德擠在一起。
「姑娘你們這個東西在這雪天用起來還真好,不知你能不能跟我們講一下這個是怎麼做的,我回去也讓我家當家的做一個來用。」
那婦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她們家是做騾馬生意的,一到了冬天如果有騾馬沒有賣出去的話就只有自己養一個冬天了。
比如現在,幾匹馬本來還很不錯就怕這一個冬天養過去又瘦了,那就不好賣了,說不定還公虧本。
如果這幾個人能買走一兩匹對于她們來說那也少一些損失。
要是還能知道這個所謂的雪橇的做法,把這個生意做起來那就更好了,一個冬天都有收入。
「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個法子也是從別人手里買來的……」
柏雪豈能不知她的意思,所以當然要從她那里收點報酬才行。
她的這個雪橇如今被許多的貨物給擋住了,想要一看之下就能明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當然,你放心,妹子,我們都懂,不會讓你虧的。」
那婦人家做了多年的生意,當然能明白柏雪這麼說是個什麼意思。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騾馬行,還沒有進屋那婦人就大喊了起來。
「當家的,出來一下,來客人了。」
很快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背有些微駝的男人就從院子里閃了出來。
「各位貴客里面請。」
那人雖然長得並不好看,但是笑起來卻很是真誠。
一行人就跟著把雪橇給帶進了院子里。
「當家的,這位妹妹她們想要買一兩匹馬。」婦人忙著給相公介紹了柏雪她們的情況。
那漢子把忙把柏雪等人帶到馬棚里一看。
見果然有五六匹馬和幾匹騾子、幾只驢子。
柏雪一見那驢子就眼楮發亮,她家以前也養過一只驢子的。只是後來她去上學後不知她媽媽是怎麼處理了的。
「妹子,你看看你看上那個,我給你算進價……」
說話的是那婦人的相公。
「我想買兩匹馬和兩只驢子,你看看多少銀子?」
柏雪想了想,覺得她們家的動物不少,但是卻沒有可以負重和遠行的。
「妹子,你看看這兩匹馬,這可是我這兒最好的馬了,雖然這雪天馬的可用性小,但這段時間卻是馬的價格最底的時候。我丁駝敢保票絕對價格在整個格爾縣算是最低的。」
丁駝子有些自信地說著,他的進貨渠道獨特,是從遠遠的民族人那里收來的,不但貨源多,且馬的品種好。
「那你這兩匹馬怎麼賣呢?」
「這是正宗的汗血馬,腳程不錯,你買回去一定不虧,這可是我秋天的時候從沙州趕回來的,當時可是費了我不少的力氣。最便宜你也要給三十兩,這一匹還是戰馬呢!」
他拍了拍那一匹高大一點的馬說。
「听說他是敵營的一個將軍的戰馬,將軍戰死後誰也駕馭不了.還是一位姓慕的將軍給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