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一下子跪在了縣令的面前.
「民婦嫁到柏家三十多年,剛新婚幾年因著母親還在,確是時有回娘家,那時都是和夫君同去,也拿了一些東西.」
「不過都不是很過份……」
她說著就長出了一口氣,就連呼這一口氣也差點要了她的老命.
「大人,看吧,我就說她並沒有給過我多少東西吧,她自己也承認了.」
齊老頭听了自己女兒的話,忙大聲地說著.
「這個女兒終究是向著我的,這就是個賤痞子.」他在心里這樣想著.
竟管他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向著自己的,但他的心里也沒有一點的愧疚,反而認為她是下下賤才會如此.
這樣的父親也是世少獨有的了.
「是的,這樣的事情只張維持到了我大嫂去世前,我成親三年,母親就去世了,後來大嫂突然身體就很差了.」
「沒有幾年也沒了,在大嫂病的這幾年,夫君讓我多回娘家看看,順便給他們帶點東西回去.」
說到這時齊氏就泣不成聲,又有些難以啟齒.
「只是惡夢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什麼意思?」縣令不解地問.
開始他以為這齊氏被自己的父兄虐待至此還要為他們解月兌,沒有想到她竟用了惡夢形容自己的父兄.
「大人,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她放聲大哭起來.
「有話只管直說,我今日為你做主.」
「有一次,我背著子岩去看我嫂嫂,沒有想到,我嫂嫂的屋里傳來了壓抑的哭聲,我以為是嫂嫂的病讓她自己很是難受,忙進屋去看她.」
「沒有想到,看到我爹竟在嫂嫂的床上,嫂嫂披頭散發的躺著,臉上竟全是絕望.」
「我當時嚇得轉身就往外跑去,結果被我爹拉住給警告了一番.其實我那城敢往外說呢.」
「我嫂嫂見我撞破了她們的事情,也就不瞞我了,就給我說了她的委曲,原來我大嫂在嫁過來不久就被我爹給佔了.她沒有辦法只得時時跟在我娘的身邊.不然就是跟在大哥身邊.」
「可是,有一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悄悄地算了日子.剛好那幾日就是被爹佔有的日子,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我大哥的還是我爹的.所以她擔心得要死,心時對我大哥也愧疚得要死.」
「後來,我爹又強佔了她幾次,她有好幾次都想去死.後來都是因為放不下孩子而放棄了.後來她竟然發現了大哥竟和小妹在一起,這件事情更讓她難以接受.」
「原來她這才明白,有好幾次她和我爹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感覺大哥就要回來了,可是他硬是沒有回來.原來他們父子二人,竟是她們姑嫂二人當成了玩物.」
「再後來,大嫂發現小妹竟懷孕了,她眼看著小妹躲在屋時哭,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勸,又想到自己處在這個沼泥坑里已是無法自保.也就沒有去管她.」
「沒有想到有一天,大哥竟又對已有身孕的小妹用強.小妹實在不堪其辱.把事司情對娘說了,娘竟一下子病倒了.但她還是強行的把小妹嫁到了外村的一個老鰥夫.」
「小妹算是解月兌了,但是年老又重病的娘卻是精神一下垮了.不久就去世了.」
「家里的兩個男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嫂子,她的病就更重了,就連懷在肚子里六個月大的孩子也被他們給生生的弄沒了.」
「听了嫂嫂的話,我不敢相信,但是眼見為實,我當時慌得不行,想要逃走,但是嫂嫂拉著我的手求我救她的女兒,就在這時大哥從外面回來,見到披頭散發的嫂嫂就像瘋了一樣把我拉到了隔壁……」
「就是那一次,我的身子就再也不干淨了,也成了他們要挾我的把柄……」
「那次回來後不久,我就懷孕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只有故意從摔倒在地,讓那個孩子流了產.」
「不久我爹就托人來送信說是嫂嫂走了,我和夫君一起去奔了喪.回來時就帶回了只有五歲的鳳姑.」
「這個所謂的佷女,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另一個妹妹.只是從此以後我大哥和我爹就以那一次的事情來要挾我.我不得不一次次地給他們東西……」
她說完就像失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側倒在了地上.
「那這次他們為何打你?」
縣令問.
「我們回去後,他們本想對我用強,我和鳳姑不從,加上現在這個新嫂子也時常把他們看得緊,所以他們也不曾得手,嫂子又慫恿他們把我們賣出去.」
「可是我人老珠黃卻是沒有人要,他們又听說在鎮西頭有一個暗門子,那里有三教九流的人前來,只要是婦人都能在那里賺錢,且在那里賺的錢是東家和婦人各一半.于是他們就把我們送去了那里.」
「我們今日剛去,鳳姑剛到就從樓上摔了下來,不但摔斷了腿,還摔壞了了臉,所以被他們丟在了那個院子的後面.我的屋里來了一個老頭,我不從一棍子打暈了他就從後門跑了,只是沒有想到那里不遠處有人看著,竟把我抓了回去打了一頓.」
「還讓他們二人賠錢,他們氣不過就和他們一起圍著我打,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就見到了我們村的姚光德,我拼命喊了他一聲,他竟出了五兩銀子從他們的手里把我買了下來.」
她的這話一開始說的時候,柏雪就把慕青風和慕青山兄弟二人給趕了回去.
她本也應該走開的,但是又想听听八卦,所以就和她娘還有她三嬸躲去了後院.
听完前院她女乃女乃的話,直的被這父子二人的行為給驚得不輕,這那里是人啊,簡直是兩個畜生.
「難怪大嫂做夢都想要定松去讀書,婆婆也那樣的支持.原來她們是想要一個能給他們依靠.」
田氏不由得感慨,她一直都懷疑自己的相公和二哥不是娘親生的,沒有想到她們姑佷之間竟有如些不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