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涼水澡，換了身干爽的衣服。
打開城堡門。
高天翔就坐在城堡門前的台階上。
他听到開門聲，連忙扭頭看過去。
只見換了身衣服，一臉疲憊不堪，精神狀態看起來很萎靡的程程，正開門走出城堡。
「沒事吧？」高天翔刷一下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
程程搖了搖頭，來到台階上一坐下。
「沒事，就是出了身汗。」
程程身心疲憊，就連聲音都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剛才從三眼前輩的精神世界里出來，程程發現自己跟昨天的高天翔一樣，渾身上下已經濕透，那薄薄的T恤能擰出水來。
「前輩呢？他怎麼樣了？」
高天翔在程程旁邊坐下，一臉緊張地詢問三眼前輩的情況。
在城堡外焦慮地等了好幾個小時，他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前輩沒事，放心。」
程程給高天翔吃了顆定心丸。
「能不能治好？」高天翔一臉的希翼瞅著程程。
「有希望，不過需要點時間。」
剛才三眼前輩額頭上那束亮瞎眼的光，帶著程程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幻境。
與其說是幻境，不如說是三眼前輩腦海里的記憶片段。
在如播放幻燈片的一個個片段里，程程大致明白，造成三眼前輩目前狀況的原因。
「只要能治好前輩，時間不是問題。」
高天翔一听程程說有希望，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整個人如釋負重般輕松了許多。
「前輩到底是出了問題？」高天翔追問道。
這幾年，高天翔也沒能搞清楚，強大如前輩，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按理來說，前輩精神力這樣強大，不應該出現精神創傷的情況才對。
「前輩曾經受過重傷，精神力同樣受到了重創。」
造成三眼前輩這個樣子的原因，程程不打算跟高天翔細說。
因為程程也不確定，自己在幻境里見到的那些事情，是幻境，還是三眼前輩真實經歷過的記憶片段。
「原來是這樣。」
高天翔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難怪前輩這樣子，原來是受過傷。
前輩的強大，高天翔是見識過的。
當年自己查一件案子時候，被幾個異能者追殺，眼看就要身首異處，是路邊如流浪漢一般毫不起眼的前輩出手……
能把前輩重創的異能者，得強大到什麼程度？
一想到此，高天翔心中驚訝無比。
果然是山外有山，一山還比一山高。
「高大哥，你知道天眼嗎？」
程程話鋒一轉，突兀地換了個話題。
「天眼？」高天翔詫異地瞅了一眼程程，疑惑地問道︰「听說過，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在幻境里，前輩的額頭上有一只紅色的眼楮，我也不知道真假。」
「嘶……」
高天翔倒吸了口氣。
他知道前輩很強大，可不知道就強大到這地步，不過轉念一想，那只不過是幻境，前輩也不一定就真的擁有天眼。
前輩還自認為是皇帝呢！
天眼啊……
高天翔沉默片刻，想著怎麼組織語言，他對天眼了解的也不多，畢竟那只存在傳說中。
「傳說，開了天眼的人，可看破人世間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最強大的天眼，據說可以看見一個人的前世來生。」
「這麼牛逼？」
听高天翔這麼一說，程程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換在以前，程程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要是有人跟他說什麼前世今生之類的，直接就給那人打上忽悠人的神棍標簽。
今時不同往日，在程程看來，神秘的異能界，這才向他展示了冰山一角。
「這個只是傳說，天眼是不是真實存在，反正我是沒見過，也沒听說有人見過，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高天翔的話莫若兩可。
這麼多年以來，他接觸的異能者不少，見識過太多稀奇古怪的異能。
沒見過的，不代表不存在。
程程點點頭，他心里很清楚，幻境這個東西，只要腦洞夠大，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有你不敢想象。
「高大哥在異能界，有沒有听說過血骷髏？」
「血骷髏……」
高天翔听到這個名字，身體微微顫了一顫，不寒而栗。
在天眼傳達的諸多片段里，程程見到了三眼前輩年青時，與一個渾身血色之人大戰的場景。
大戰里，三眼前輩稱那人為‘血骷髏’，像極了一具滿是鮮血的骷髏。
就是在這場大戰里，受了重傷的三眼前輩，不慎被血骷髏的一道血絲進入了體內。
十幾年來，三眼前輩都在與那道血絲，爭奪著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一開始三眼前輩還能壓制住，後來漸漸地，那道血絲靠著吸食三眼前輩的精神力與異能，逐漸壯大……
除了強大的血骷髏，在三眼前輩天眼的幻境里，程程還看到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光是回想起來，都讓人覺得，真特麼扯淡。
「對了，高大哥，前輩暫時住在城堡里，方便我給他治療。」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高天翔撓撓頭，不好意思說道。
「沒事，下午我再去市區置辦些床之類的生活必需品。」
眼下三眼前輩賴定在城堡里，根本就不容程程置疑。
「那哪成，這些事等我去做就好。」
「隨你。」
「對了，程程，我剛才收到消息說，益豐投資的文會春，這兩天頻繁去會晤其它董事，很可能有動作。」
「意料之中的事，困獸猶斗。」程程無所謂說道。
對于益豐投資的動作，他早有預料，背後有異能者幕後操作，都到了這最後一步，為了原石礦，不可能就此輕易罷手。
不過，這些都是唐珂的管理局掌握的情況，並告知了程程。
高天翔只查到了益豐投資背後有金主，並不知道那金主就是異能者。
程程暫時也不打算把這事跟高天翔說。
「明天來的人很有錢，你大可以狠狠宰一宰，我還幫你聯系了其他幾個異能者。」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高天翔覺得程程這個人不差。
一億二千萬，不是個小數目。
高天翔覺得程程要短時間內湊到這筆錢，難度不小，他也只能盡力而為幫一幫，畢竟程程沒少幫他。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程程笑道。
「算是吧！」高天翔尷尬地哈哈一笑道︰「沒關系，反正他們不差錢，哈哈……」
「明天再說。」程程站了起來，說道︰「離中午吃飯還有點時間，你不準備練練？」
「練，怎麼不練。」高天翔皺皺眉頭，尬尬道︰「等我一會，我去拿套衣服。」
「……」
有了昨天的經驗，高天翔今天特意準備了好套衣服。
‘荒島求生’那種死去活來的感覺，讓他直到現在仍然心有余悸。
嚇尿……
還好沒嚇破膽。
不過為了提升異能，高天翔豁了出去。
畢竟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