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唯一的弟子

作者︰閑登小閣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顧言月扶著宇文染跟著那婦人進了一座小院,一進門就是滿庭的桃花,此時正值花季,因而枝上的桃花開得很旺。桃花的芬芳馥郁沁人心脾。此時不是桃花開花的季節,顧言月對這一景象感到有些好奇。

婦人帶著她們穿過庭院後是一條一望無際的走廊,整條走廊空蕩無人,只有腳步回音相伴。

她把顧言月和宇文染帶到了偏室,幫宇文染把完脈後,她從懷里掏出了一瓶傷藥遞給了顧言月,「待會幫他清洗完傷口後,就把這個藥敷在他的傷口上,等會兒做完就來廚房給他煎藥,一日兩次喂他喝下去。」

顧言月見婦人張口閉口都不提宇文染的傷勢,不由出聲問道:「那師父我夫君他身上的傷可有大礙?」

婦人掃了一眼宇文染,冷哼一聲,「死不了,要是在晚來幾天就自己愈合了。」

顧言月听了這才松下一口氣來,只听那婦人接著道:「等你那夫君醒來,你就來老身的房間里找老身,老身細細跟你說一下這山莊的由來。」

婦人交代完顧言月後就轉身離開了顧言月送婦人出了門,就按照婦人的指的地方去打了一盆水回來,把宇文染身上衣服都月兌了下去。

看見宇文染身上的傷口的時候,顧言月倒吸了一口涼氣,宇文染身上有淤青,也有劍傷。尤其是那劍傷,傷口已經化膿了,血肉跟內襯黏在了一起,顧言月狠了狠心,才把宇文染的內襯從他身上月兌了下來。

她拿起濕毛巾,輕輕的拭擦宇文染身上的傷口。換了好幾盆水才拭擦干淨,空氣中也彌漫開一股甜腥的味道。顧言月在幫宇文染上藥的時候格外小心,用紗布纏繞一圈固定以後,看著鮮血從層層紗布中滲出來,顧言月怔了一下。

這不是她第一次幫宇文染上藥,但這是她第一次見宇文染傷得那麼嚴重。

等宇文染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了。

臉色還很蒼白,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看自己,發現身體干淨衣物整潔,再抬臉環視周圍,顧言月就坐在床邊,眼皮輕合,微蹙著眉,看上去累極了。

宇文染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正被顧言月握在手里,手心覆蓋手背。

宇文染小心地將自己的手從顧言月的手掌里抽了出來,小心翼翼得讓自己靠坐在床邊,坐起來時還牽動了傷口,宇文染倒吸一口涼氣,連微微呼吸一下都很痛,看來這傷要是恢復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宇文染起身的動靜太大,驚醒了趴在床邊熟睡的顧言月,顧言月的反射弧可謂是十分迅速。

宇文染剛剛坐起不久,顧言月就揉著眼楮醒來了。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宇文染搖了搖頭,「沒有。」

顧言月蹬掉腳上的鞋子,利索地爬上了宇文染的床榻,見顧言月一聲不吭就爬上了床,他抬起手臂讓出位置,讓她能安穩舒適地枕在自己懷里。

顧言月小心地避開宇文染胸口上的傷口,緊緊抱住了宇文染,把自己的臉都埋進了他的懷里,有些噙怪,「下次你要盡量保護好自己,別讓自己再受那麼重的傷了。」

宇文染應下了。

等宇文染能夠下床時,顧言月就帶著宇文染去找了那婦人,早在宇文染醒來後,顧言月就第一時間告訴了他,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在宇文染昏睡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顧言月帶著宇文染剛進門,顧言月就朝坐在上首的婦人一拜,「見過師父。」

只見那婦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顧言月依言,乖乖得走了過去。

「老身姓白名佑瑾,是這個森林的主人,也是天下有名的機關大師。不是老身跟你吹牛皮,這機關術一類,老身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白佑瑾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之後才繼續往下道,「老身之所以在這個林子里布滿那些機關術,是為了避世才出此一策的。」

「因為老身的機關術無人能敵,所以有不少人來找老身定做機關,但他們全都是用在邪魔外道上,壓根不是用在正途上,像這種人,我根本就是看都不能睜眼看他們一眼!」說到這里,白佑瑾的手重重得拍向了下面的桌子,一瞬間地上的桌子化成了木屑撒在了地上,由此可見白佑瑾不僅機關術極好,就連內力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老身知道後,就不願在幫著他們為虎作倀,索性找了片安靜的林子打算在那里安居下來,從此不再過問天下事。可那些人哪會輕而易舉就放老身就此隱居,于是就有不少人來打擾老身,久了,他們惱羞成恨了,老身也厭煩了。于是老身就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在這片林子中布滿機關術,這樣只有老身能夠出得去,但他們卻進不來了。」

宇文染湊上前,偷偷地拉了拉顧言月,小聲問道︰「所以這位白前輩想收你為徒是為了什麼?」

顧言月「噓」了他一聲,用眼神示意他,讓他接著听白佑瑾講下去。

白佑瑾掃了宇文染一眼,「老身收這小女圭女圭為徒自然是看中了這個小女圭女圭在機關術的天賦,想把自己畢生所學都教給這個小女圭女圭。」

宇文染見白佑瑾回答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謝過白佑瑾的救命之恩,于是朝白佑瑾深深的行了一禮,道:「晚輩宇文染謝過白前輩的救命之恩——」

白佑瑾這才抬起頭來,正眼看了眼,宇文染,但說出口的話卻是跟顧言月說的:「小女圭女圭你叫什麼名字?」

顧言月也跟著宇文染一般,先給白佑瑾行了一禮,才答道:「晚輩名叫顧言月。」

白佑瑾聞言笑了笑,又招手讓顧言月再靠近她一點,「是個好名字!你來,給老身敬過茶再磕三個頭後,你就是老身唯一的弟子了。」

顧言月二話不說悉數照做了,給白佑瑾敬完茶後,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朝白佑瑾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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