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際,上官怡已經是衣衫不整。
白澤絲毫都沒有猶豫,索性直接將人扔出去。
看著宇文染雙眼猩紅的模樣,顧言月心中難免是有些不是滋味,她主動的抬起腳步上前去,又輕輕的伸出手去拉著他的手,「皇上,您這是被上官怡下了催情香。」
跟前的顧言月近在咫尺,宇文染緩緩靠近,沒忍住將她拉進懷里。
「阿月……」
低沉沉的男聲響起來,迫使顧言月臉紅心跳。
夜色漸濃,月色朦朧。
顧言月與宇文染二人相擁,一夜好眠。
上官怡原來的確是想要借機會勾引宇文染的,卻不料宇文染早早的便服用了醒酒的芹菜汁,以致于上官怡的計策敗露。
甚至是被人狠狠地丟出去。
如此一來,上官怡此刻著實是狼狽不堪。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太後的寢宮,本是想要向太後討得催情香的解藥,可跟前的太後絲毫都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反倒是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催情香本就是沒有解藥的,你若是想要安然無恙的,眼下也只能去泡冷水。」
如若不然,上官怡便是會失去清白之身。
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沒能夠如願以償的,上官怡索性是緊咬著牙關,艱難的跟隨著丫鬟前去泡了冷水。
即便渾身上下都是不斷的打顫,上官怡也是繼續堅持著。
一側的丫鬟也有些于心不忍,她只得別過身子去,不再多看上官怡一眼。
上官怡狠狠地咬著牙,又不斷提醒著自己銘記此刻的處境。
而後上官怡又是低聲說道︰「顧言月,我定是要你永無翻身之地。」
待宇文染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顧言月滿臉皆是認真的神色。
她再三的思索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將太後所做的一切如實道來。
「皇上,你恐怕是有所不知的,昨日在小雲吞的六月宴會上,太後裝作糊涂的給小雲吞喂酒。」
說出這番話時,顧言月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宇文染顯然是沒有想到過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他緊皺著眉頭,神情略微有些復雜,「沒想到太後竟然會小雲吞對下手。」
可細細想來,小雲吞不過是六個月大的嬰孩,若是任由太後這般對待,指不定接下來她會如何欺負小雲吞的。
思及于此,宇文染心中盡是怒火。
他本是想要去討個說法,卻不料顧言月主動的伸出手去拉著宇文染的胳膊。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又是溫聲細語的開口寬慰著宇文染的情緒︰「皇上,你放心好了,現在小雲吞並無大礙,情況也有所好轉。」
微微頓了頓,顧言月索性是繼續說道︰「現如今的情況比較特別,皇上你也不該與太後撕破臉皮的,若真是如此的話,只怕接下來會引起百姓群臣的議論。」
顧言月處處替宇文染考慮,也的確是端莊嫻雅的。
見顧言月這般細致入微的替自己著想,宇文染盡可能的壓制住心中的煩躁,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再次看向跟前的顧言月時,是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阿月,你放心好了,只要太後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小雲吞的事情,接下來我也不會輕舉妄動的。」
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什麼情況,宇文染不由得微微皺著眉頭。
「阿月,你可知曉近日來,于妃身邊的丫鬟與襄王走動的有些頻繁。」
听聞此話,顧言月略微有些驚詫。
緊接著,宇文染又道︰「只怕這于妃早就已經生出了異心。」
「這怎麼會……」
但不管怎麼來說,現如今沒有任何直截了當的證據,顧言月也不希望宇文染為此懷疑,乃至于是顧慮重重的。
她緩了一口氣,再次看向跟前的宇文染時,又是直言不諱的開口︰「皇上,我覺得咱們現下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也不該貿然懷疑什麼的。」
顧言月的話,言之有理。
宇文染輕輕的點了點頭,「阿月所言極是。」
為了能夠盡快的確定這于妃的心思,顧言月索性是繼續提議︰「皇上,如今之際不妨就讓我前去看望于妃,順勢探查一下情況。」
「若于妃真的有什麼不軌之舉,我也能夠第一時間同你說明情況。」
顧言月主動請纓前去看望于妃,的確是讓宇文染為之欣慰。
更何況顧言月是能夠信任的人。
宇文染輕輕的伸出手去揉了揉顧言月的腦袋,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越發的溫柔,「阿月,那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于顧言月而言,這些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的。
更何況她也知曉宇文染的處境艱難,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的確是不容易。
既然自己能夠出手相助,顧言月也斷然不會逃避任何麻煩。
「皇上,你也不必說這事是什麼麻煩的,我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的,能夠替你排憂解難,我也倍感榮幸。」
听到了顧言月說出的話,宇文染不由得越發動容。
正當顧言月和宇文染甜蜜恩愛之時,宮人小心翼翼的進來傳話。
「皇上,皇後娘娘,眼下太後前來,不知……」
還沒有等她將話說完,太後便領著上官怡一路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皇上,今日哀家特意前來,也是希望你能夠給怡兒一個說法。」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下的情況。
顧言月聞聲看過去,就瞧見了滿臉怒氣的太後,以及跟隨在太後身後,雙眸中滿是對自己憎恨不已的上官怡。
她微不可查的收回自己的視線,順勢站起身來。
適才宇文染與顧言月恩愛甜蜜有加的模樣,上官怡自然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可回想起昨日自己的處境,若非是因為顧言月突然出現的話,只怕現如今宇文染疼愛的人便是自己了。
一想到這些事情,上官怡便越發憎恨顧言月。
甚至是固執己見的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顧言月的緣故,才迫使自己落得如此慘淡的地步。
宇文染收起眼底的笑意,面色中多了些許淡漠疏離。
「太後口中的說法?又是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