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納特坐在了最里面的包廂,在等待了不久之後老板很快就端上來很多的美食佳肴。有我喜歡吃的各類壽司和生魚片,另外老板還贈送了很多海鮮刺身。因為是工作時間,所以我和納特都沒有喝酒。
納特雖然經常光顧這家壽司店,但是他並沒有厭倦這里的美食。在把海鮮塞進嘴里之後,仍然不斷贊嘆著。
我也是不斷地在品嘗各類壽司和生魚片,一時之間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時間說話。不消半刻鐘的時間,桌上滿滿的美食就已消耗殆盡。
這時老板推開門,適時的端上兩杯熱茶。
我心滿意足地喝著茶。
「我們都听說關于約克郡連環綁架案的事情了,現在你可算得上是頭號人物了,莫妮卡。」
納特一邊喝茶一邊對我說道。
「真的如同新聞報導那樣說的嗎,是你一個人完成的?」
「當然!只不過他們人太多了,要是人在少一些或者不帶武器的話,或許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晃晃仍然纏著繃帶的右手。
「還听說為此專門成立了專案組?那麼隨後案件調查也是莫妮卡負責了吧?」
「是啊,美其名曰專案組,其實就兩個人。」
「就兩個人的專案組嗎?」
納特不懷好意的壞笑著。
「你還嘲笑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煩這件事情。約克郡警力較少,然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能得到的支援也少,加上公眾的支持更是少得可憐。所以現在對于偵破這個案件是困難重重的,我都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始開展調查了。」
我抱怨著說道。
「哇,看你這麼心煩,不如晚上一起喝點酒吧。」
我對納特的話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案子還沒有一點進展,我怎麼能有心情去喝酒呢?」
「莫妮卡,你來這里也是為了那件案子的吧?」
我點了點頭。
「那些案子不是發生在約克郡嗎?為什麼來林肯郡?」
「其中一名受害人是林肯郡的。」
「什麼?」
納特有些吃驚。
「在約克郡發生的連環綁架案絕大部分受害者在被綁架之前沒接到過任何警告。但是,有一個受害人卻不是這種情況。她通知警方說受到了威脅,並且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給警方,但是就在我們見面之前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直到我們解救出那些人為止,仍然沒有發現她的行蹤。因為她之前居住在林肯郡,所以我想到這里來踫踫運氣。」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這是或許是因為某些怨恨、利益沖突才導致的類似事件發生的?」
「我們首先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而且我們調查過那個失蹤的一些受害人,她並沒有犯罪記錄,也沒有前科。不知道在這里會不會發些什麼線索或者突破口呢?」
「所以你就來這里了?如果只是為這件事情的話,不需要大老遠跑了一趟,打一個電話不就可以了嗎?」
「單獨這個受害者似乎是個個例,與以往的失蹤受害者大不相同。但是無論如何,這已經定性為是一起惡性的人口販賣事件,並不是簡單地報復事件。我怕調查方向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遠離了案件的本身,會盡快的找到線索,盡快的解救出受害人才是目前的根本。
另外如果我不來這里的話,又怎麼可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壽司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俏皮的笑了笑。
「還有一件事情是我比較擔心的,當警方和公眾都在關注綁架人受害者以往的犯罪記錄時,我的直覺告訴我說事情的真相並不是如此簡單。非常有可能是這個犯罪集團只是將受害人擁有以往犯罪記錄的共性當做是一種煙幕彈,完全是遮人耳目和影響警方偵破方向用的,他們的真實目的並不在此。
可是,目前公眾和媒體已經被混淆了概念,輿論和公眾的注意力也偏向了另一邊。這恰恰中了犯罪集團的計謀,導致我們現在無論是調查,還是搜索線索都陷入了重重阻力之中。」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眼前不斷浮現的記憶讓我憤怒不已,居然讓那伙人跑了,真是令人惋惜。
「所以,納特,請幫幫我吧。」
我懇求著納特。
「當然,就算不是為了你,也得為這頓美食。」
納特仍然壞笑著說道。
多虧了納特的承諾,我懸著的心稍微的緩和了下。
「那麼就先不要繼續聊案情了,讓我們繼續享受美食吧。」
納特又拿起了筷子。
***
飯後,納特警官立即帶著我驅車前往瓊安原來的就讀學校,在遠處我就可以看到這座學校的建築是如此醒目。等到車開到校門口的時候,就更加深了我對這個學校的印象,這是一座非常不錯的私人學校。
我們剛來到學校門口,有兩個穿著警衛制服的人就走了上來。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和納特警冠分別拿出證件給這兩個人看。
那兩個人略顯吃驚,然後問道。
「學校並沒有報警,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您好,我是納特警官,這位是來自約克鎮的莫妮卡警探。我們來這里是想拜訪一下之前在這所學校畢業的學生瓊安的任教老師,是關于發生在約克郡連環綁架案的事情……」
經過簡單的溝通之後我們幸運的得知瓊安的任教老師仍然在職。
掛斷電話之後,其中一位警衛帶著我們走向了教學樓。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位于教學樓二樓的教師辦公室門口。
和我預料的一樣,我在這里的調查仍然受到了阻力。
接待我們的老師並沒有表現出那種親和感。
「你有話直說,莫妮卡警探。」
「我來這里是為了調查在約克郡失蹤的一個受害者,瓊安在校期間的情況。」
「我明白了,但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來吧。」
那名老師看出了我們的來意,示意我們和她去其他的地方談這件事情。
我們三人走到操場的另一邊,在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從這個老師的臉上我能看出她有諸多的疑問。
「實在抱歉,我只能和你們聊一小會。一會我還有其他的課,所以請不要耽誤時間了。」
听完老師這樣說,我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打開瓊安的照片放到了她的面前。
「請問您對這名學生還有印象嗎?」
「……好像記不住了。」
「麻煩你再仔細看一看,這對我們偵破案件非常有幫助。」
「實在抱歉,對此我真的沒有什麼過多的印象。你詢問的人是十多年前的人,你知道我在這段時間之內教過多少學生嗎?我很難將每一個人的面孔都一記錄下來。」
老師的態度非常堅決,可是我卻感覺非常可疑。無論如何,老師與學生都會在學習的這段時間內天天接觸,怎麼可能會一點印象沒有呢?倒不如說老師的態度非常可疑,她不是記不起瓊安,而是她不想回想起瓊安。
為什麼都在忌諱提起瓊安這個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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