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醇撲鼻的焦糖瑪奇朵。至少這香醇的咖啡味道，讓我暫時忘卻了令人煩躁的情緒，頭痛欲裂的感覺，以及短暫的驅散了全身的疲乏。
不過對赫爾曼的問題，我又不能避而不答，卻又無法回答真正的答案。
「對不起，我沒辦法和你討論這些事情。」
「無法和我討論？那麼說，最近真的有案件發生了？」
我繼續喝著咖啡、望著窗外，保持著沉默。
赫爾曼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好吧，既然莫妮卡不想回答，那麼我來提個問題。既然有案件發生了，為什麼我最近都沒有在新聞上看到這些消息呢？，哪怕是一些奇怪的事情，任何媒體都沒報道過，這是不是很奇怪呢？
一般說來，這里並不是很大，人口也不是特別多。如果發生任何事情，都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盡人皆知。而莫妮卡對我的問題保持沉默和回避的態度，那是不是說明我的問題已經涉及到警方調查的案件了呢？」
听到他這麼說之後，我抬起頭盯著他的雙眼。
「為什麼你對這樣的事情好奇呢？難道你是記者嗎？」
「哦？灑人一身咖啡的人居然要質問我嗎？」
赫爾曼笑了笑。
「當然不是質問，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會關心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並不是普通人會關心的問題。」
「我只是對出現的情況表示關注而已，這也是良好市民應該做的事情。「
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家伙，他的話滴水不漏，讓我找不到絲毫的破綻。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在某種程度上，我認為他長得很帥。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當我們走進咖啡廳這一刻，在這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從他的穿戴和言談舉止來看，應該是一個生活富庶的人。但是他的手卻十分粗糙，類似于經常健身或者經常參加特殊訓練的人。我有種感覺，今天發生的事情不一定是偶然的。
在我們攀談了一會兒之後我感覺這里的氣溫略有一些高，所以我將外面的外套月兌下，露出了里面的半袖t恤。而當我露出胳膊的時候赫爾曼滿是笑容的臉猛地一沉，然後用手指的指我胳膊問道。
「哇，你胳膊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傷痕對女孩子來說確實有些嚇人，你都經歷了些什麼？」
我隨著他的手指將目光停留在我的手臂上，在雙臂上都有受傷的痕跡，這些傷痕包括一些燒傷、割傷以及擦傷。這些傷痕對任何一個愛美的女孩子來說，都是無法容忍的。
不過我腦海里剎那間出現的回憶，讓我知道了這些傷痕的來歷。
「這沒什麼，因為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難免會受傷。」
赫爾曼听到我這樣回答之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就像大家場所的那樣，傷痕是男人的勛章。可是，女生你是女生，這樣的傷痕也算是勛章嗎？」
我聳了聳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樣去看待這些事情。但畢竟是工作的經歷留下來的，也算是一種經歷的痕跡吧。雖然，在夏天的時候確實不太方便。」
說完這些話之後，我下意識的用手撫模著這些傷痕。
可是讓我驚訝的，是赫爾曼也伸出手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伸出手，撫模了下我胳膊上的傷痕，這讓我非常反感。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連忙站起身，穿上外套。
「你在做什麼？「
「抱歉，我剛才不知道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做出那樣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而這一刻，我的胸口卻變得冰冷，仿佛在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一樣。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充滿全身。
「這樣的工作對于女生來說確實有些危險，你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工作呢？明明以你的條件可選擇的工作會非常多。可是你現在從事的這份工作，稍有閃失可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難道你不害怕嗎？」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問，但是這就是我的選擇。我不做的話，這份工作也會有其他人來做。」
我感覺氣氛越來越令我不愉快，我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所以我從座位上站起來。
「抱歉，赫爾曼先生，我想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關于你衣服的事情我會盡快賠償給你的，就如同我之前承諾的那樣，你隨時可以去約克警察局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轉身走出了咖啡廳。
而赫爾曼坐在位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離開這里。
「莫妮卡，仍然是以前的那個樣子，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仍然沒有太多的變化……「
在我離開幾分鐘之後，坐在赫爾曼斜對面位置上一身黑色裝扮的女人站起來，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怎麼樣，感覺她有什麼變化嗎？」
「在我看來還是那麼善良和誠實，不過我有一種感覺，仿佛她身體里住著另外一個人。至少給我的感覺仿佛是在與一個另外的人交談，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不會在後續造成什麼影響吧？」
「剛才我們的對話你也听到了，至少在你心中應該有一個答案吧。」
「我確實都听到了，但是沒辦法確定她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
「別忘了她雙臂上的那些傷痕，這都是真真確確的。這對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傷害。」
「……是啊，這種傷害對任何一個女孩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沒想到她會如此堅強。「
「至少在現在你可以確認她目前不會影響到計劃。」
「那有沒有了解到她現在都掌握了哪些線索呢？畢竟她對我們來說還是比較關鍵的，所以她的一舉一動以及她的想法、她的行為都可能會對我們造成影響。所以我們才大費周章這樣去接近她、觀察她。我想你也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
「相信目前她掌握的線索並不是很多，只是一些零星的碎片而已。所以我想她現在絕大部分精力仍然在梳理之前的材料之中。以她的性格來說，不管調查的阻力會有多大，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有多大，她都會堅持朝她認定的方向走下去的。所以單憑這點來說會不會影響到計劃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赫爾曼陷入了一小段沉思，然後他咧嘴笑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笑容和在我前面看到的笑容完全不相同。
「現在我要去做一件事情，給一個好人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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