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從這個問題中可以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我這個疑問就在下1秒就被解開了。
「親愛的,你在做什麼?是誰來了?」
從他的身後走出來一個女人。
「哦,翠西。是約克警察局的警官在問黛安的事情。」
馬賽解釋道。
隨後,我們簡單聊了兩句之後就離開那里了。不過這次我並沒有得到更多的有價值線索。
雖然在當時我也問了,這名叫翠西的女士,但是她同樣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她說那個時間段之內她還在宿舍里,而且通過我們聯系宿舍的管理員查到了她的相關出入記錄證明她確實沒有嫌疑。
如果對于相關失蹤人的調查僅此而已的話,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目擊者的證詞和人們對這些人的記憶就會變得越發模糊。
現在還有一個人,我們沒有見到。也是這個黛安失蹤案件的關鍵目擊者,夏迪婭。但是以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並不能讓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是下午了。時間過的真快,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那麼無處可去,我們還可以回去那個咖啡館去見見那個即將上班的夏迪婭。
當我和康納推開咖啡廳的門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咖啡店的老板仍然用不懷好意的表情迎接了我們。而在他身旁是一個在上午我沒見過的服務生,她的臉上帶著略微膽怯的神情,而名字在名牌上清晰可見。
夏迪婭
「你好,你是夏迪婭吧?我們是來自約克警察局的,這位是康納警官,我是莫妮卡。我們有一些關于黛安失蹤案的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我走上前去對那名女孩說道。
「好,好的……」
那個女孩怯生生的回答。
然後她走出吧台,帶我們去了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她就用雙眼不停地打量我和康納,雖然我們還沒開始交談,但是通過她的眼神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根據之前的調查報告中你的證詞,說你最後一次見到黛安是在這家咖啡廳里,而你當時正值上班,對嗎?」
我率先發問。
「是的。」
夏迪婭怯生生的回答著我的問題。
「請問你和黛安的關系怎麼樣?听咖啡店老板說你們是朋友?而且關系很親近。」
「我和她是初中同學,關系是相對親近一些,和閨蜜差不多。」
連康納都能听出她聲音中的顫抖。
不過我卻發現了一些異常。
夏迪婭對于和黛安的關系使用的詞是‘同學’,而不是‘朋友’這個詞。雖然用‘同學’這個詞來回復我的問題也無可厚非,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朋友’,這種普適性更好的詞匯不是更為妥當一些嗎?
「然後听說,黛安是這里的常客,每周至少都會來兩次以上,是這樣的嗎?」
「是的。」
「而且听說你會制作黛安所點的特別的咖啡,是本店菜單上沒有的?」
「啊……是的。」
「請問有沒有發現那天黛安與往常有什麼不同?」
「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是那種話特別多的人。」
「那很奇怪。你不是說你們都關系很親近嗎?一般閨蜜之間不都是無話不說的嗎?」
對于我提出這個問題,夏迪婭的身體明顯在微微發抖。她的目光也開始漫無目的地四處回避著我盯著她的眼神。
我沒有錯過這些夏迪婭身體表現出來的微語言,很顯然夏迪婭和黛安的關系並不是她口中所說的那樣。
「夏迪婭,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眼。
夏迪婭無法與我進行目光的接觸,所以她被迫無奈低下了頭。
「你們真是閨蜜關系嗎?」
夏迪婭听到我繼續再追問她,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甚至一度陷入了沉思。
「不,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們確實是朋友和閨蜜的關系。」
夏迪婭否認了我的質疑,雖然她那不斷顫抖的聲音不太有說服力。
至此,我對她的猜疑也逐漸清晰起來。
「夏迪婭。」
「我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解釋的。現在店里還很忙,我要去工作了。」
夏迪婭說完這句話之後,像逃一般站起來,轉身向吧台走去。
我與夏迪婭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
在這次的調查中似乎讓我發現了一些什麼,但是現在仍然不夠清晰。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個開始。
隨後我在車里的資料中找到黛安母親的電話號碼,然後交給康納說道。
「康納,麻煩你給黛安的母親去個電話,幫我確認一下黛安的學校和她的同學,我們可能要去確認一下。」
「好的,好的,學姐。」
康納拿著我給他的號碼走出車,而我坐在車里從車窗里望那個咖啡店。從咖啡店的大落地窗我也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店里夏迪婭一臉的郁悶,然後不斷地向店外我們車的方向掃視。
「她們絕對不是正常的朋友關系。」
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里,一些線索的碎片在逐步浮現。但我又無法去看清或者抓住它們。這時候康納又回到了車里,一臉驕傲地揮舞著他手中的記事本。
然後我接過他手中的記事本,和康納一起一個一個地給這些記錄下來的號碼打電話。
或許,是因為來電是陌生號碼的緣故,這些人中只有一個人接听了電話,不過因為當時已經很晚了,所以約定好第二天再見面。然後,我和康納給沒有接听電話的人發了短信。
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我癱倒在汽車座椅上,然後對康納說,「今天的調查就到此結束吧,已經很晚了,我們各自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康納在把我送回家之後他就開車離開了,不知道他是否累壞了。但是我卻整晚徹夜未眠,在成堆的案件調查報告中尋找線索。
在這些失蹤者中,因有因上大學或者工作而來的外地人,也有一直住在這里的本地人。在這一堆雜亂無章的資料中,我確實沒有找到什麼令人興奮的線索。更令人失望的是所有的失蹤案件都是不相同的,除了女性、20歲左右的年齡之外,甚至沒有特別的相似處。
在查看完這些資料之後,我抬起頭看了看窗外,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所以我也不用睡了,眼睜睜地看著太陽慢慢地升起,然後打著哈欠走進廚房,煮了一壺咖啡。
在簡單喝了一杯咖啡之後我收拾一下出了門,不過我沒有去警察局,而是去在昨天我已經約定好與黛安同學見面的地方。
不過,熬夜確實讓我心身疲憊。不知道我今天是否還能保持著良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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