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說什麼？」
萊婭一時之間沒理解露絲在說些什麼。
「我是說那個盡心盡力監督這里裝修，並且出資的人，你也認識，而且還是你非常熟悉、親近的人，萊婭醫生。」
「我……也認識？」
「當然，你一定認識。而且，我听說在前段時間你們還在約會，不過畢竟那是之前的事情了，今非昔比，不是嗎？」
「等等，露絲女士，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您不停的在暗示我什麼，可是你又不直接給我答案，我感覺這樣談話很無趣、也沒有意義。」
萊婭對露絲所說的話感覺越來越奇怪。
「還沒想到那個人嗎，萊婭醫生？那我來揭曉答案好了。」
露絲轉過身去，一邊操作咖啡機一邊說道。
「是漢克。」
「什麼？漢克？」
「對的，就是你的男朋友，音樂制作人漢克。」
「太荒謬了。」
萊婭一臉陰沉的說道。
露絲轉過身端著兩杯咖啡向萊婭走過來。
「事實如此，即便你認為這是荒謬的事情。不過，遇到一個已婚的男人可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哪怕他很有名，對吧？」
「談戀愛沒有過錯吧。」
萊婭反問露絲。
露絲把兩杯咖啡放到沙發旁邊的桌子上之後，開心的對著萊婭笑了。
「你是真的天真？還是大智若愚？你以為他就這幾個朋友嗎？」
「……」
「他已經離你而去了，不管你有多麼留戀他，你和他也已經結束了。」
萊婭繼續一臉陰沉的說道，「我不認為他是這樣的人，你並不了解我和他相處了多久，你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憑什麼你就下這樣的定論？你這樣說的話，對一個剛認識的人來說是不是有些過分。」
「會過分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現在是莫妮卡在這里的話，我也會這麼說的。」
露絲笑了笑。
「好笑，如果莫妮卡在的話，你又能說些什麼呢。」
「我當然要當著你們的面向漢克表白了。我愛漢克，比你、比莫妮卡、比全世界任何人都更愛他。」
露絲一步也不退讓，盯著萊婭的眼楮說道。
萊婭與露絲對視了片刻之後，一不發地從座位上緩緩起身，然後走向門口，就在要出門口的時候，回身對露絲說，「你的說法很有趣，另外你的咖啡也不錯。」
說完這句話之後，萊婭關上門，離開了這里。
「好笑！居然大不慚地說出那種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在莫妮卡的面前說出來這些話！」
萊婭出門之後，氣憤地喃喃自語並狠狠的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嗯？珍妮佛還沒到嗎？」
萊婭走進心理診所後就問正在前台的珍妮。
「什麼？珍妮佛？」
「是啊，她現在還沒來嗎？」
「珍妮佛今天來這里做什麼？她又沒有預約治療……」
珍妮不太理解萊婭的意思。
「我看你前面你已經沒有患者排隊了，不要讓時間空閑下來。」
萊婭黑著臉說道。
珍妮一看這個架勢，就不敢繼續招惹萊婭了，她答復的聲音也小了起來。
「可是，莫妮卡預約治療的時間快到了……」
「莫妮卡？」
「是的，她預約的時間快到了。」
「知道了，我會聯系她的。」
說完之後，萊婭用力關上了治療室的門。
珍妮撅著嘴坐了下來。
「萊婭今天到底又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
「抱歉，我來晚了。」
我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哈肯說。
「沒關系，沒關系。知道你平時忙，我也沒有什麼事情，稍等一會兒沒問題，莫妮卡就不要這麼自責了。這次莫妮卡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哈肯說道。
「確實真的抱歉，又打擾到您了，請您看看這是您寫的文章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打開車內的室內燈，遞給他一份文件。
哈肯在端詳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頭來問我，「你是怎麼找到這篇稿件的？這可是我很久之前寫的。」
「請問一下這份手稿還附有調查報告嗎？」
「調查報告？」
哈肯不解。
「你想知道這件事情做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提供的新聞線索？」
「新聞線索提供人的身份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重要了？」
「我現在想知道那個新聞線索提供人的真實身份，以及目的。當時你是做了深入調查，了解之後準備發的稿件，但是再發稿件之前受到了來自某些勢力的壓力嗎？」
「……」
「我不能透露新聞線索提供人的身份，我想你是知道的，這是我們的行業規則。」
「相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了解這些事情，是不是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我想知道2000年那件事情，當時的檢察官是布理，他是第一個掌握當時事件材料的人。」
我在思索片刻之後，平靜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布理的新聞發布會我已經看了，他已經承認過去的錯誤了。」
「我並不是這樣認為的，這件事情或許是與他的女兒有關，當時的新聞線索提供人肯定是掌握了某些材料，不然他不會輕易的將這些東西交給媒體。」
「我有些明白你的來意了，不管怎麼樣，我可能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但是，我認為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對抗的是什麼樣的人。」
哈肯說完這些話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復雜的心情。現在我非常確認，我已經找到這個新聞線索的源頭。
「我想知道那些事情，請告訴我吧。」
我懇求哈肯。
哈肯猶豫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他繼續說道。
「一個有錢有勢的人為了自己的孩子掩蓋一些事情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奇怪的是這件事情的發展進程，卻令人覺得尷尬，即便是拿到現在來說也是令人很尷尬的事情。」
猶豫再三之後，哈肯向我說出了2000年之前的那件事情。
這些情況都是當年他在采訪過程中了解到的，根據當時滴眼液事件之後，他采訪收集到很多人的陳述。珍妮佛從小膽子就很小、性格孤僻又不愛與人交流。不過，珍妮佛仍然與一般的小孩子不同。有多少次，人們能感受出她雙眼流露出來的莫名的寒意。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從很小的時候，珍妮佛就被戴上了「檢察官女兒」這個名號，所有的人都不自主盡力的遠離她。這樣的處境讓珍妮佛早早的就與其他的孩子體會了不同的成長經歷。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獨自在看書，或者是呆呆地望著遠處。一個憂郁的孩子和一個一臉擔憂的母親就成了珍妮佛與她母親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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